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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她肩膀上的包袱太多,太重,让她不愿接受,也不易接受。现在包袱仍重,或许比过往更重。只是一个人到了生死关头,总会认清什么对自己来讲是重要的。
比起肩膀上的包袱,她便不想失去孙苓。
罢了,女子又何防,感情就是感情呀!
扯上她一块出行,兴许只是自己借口。妒忌她与张家姑娘亲近,借口让她呆在自己身边罢了。
从未有主动喜爱一个人,爱愈性命,让申小枝有些手足无措。
喜爱之情满溢于心,她却不想倾泄而出。
她别扭,她害羞。
关于她害羞和别扭,孙苓这几日都看在眼里。
不知为何她越是害羞,越可爱。
孙苓觉得自己真得没救了,同理她兄长孙三也是如此认为的。
他藏在暗处,常常是闭一只眼,睁一只眼,有时干脆视而不见,只怕被两人甜死。明明申画师伤了肩膀,四肢无碍,七娃却把申画师当成是娃儿,伺候吃喝不说,日夜守在榻前。
孙三想:就不知何时忍不住爬上榻……啧啧啧!欺负他没有对象!他是宁缺毋滥,才不会像老四随便挑个妇人开斋呢!
话说七娃,现在已经是入夏,炎炎夏日,那手紧抓不放,也不怕有手汗哦!那是申画师的手,不是菩提子,越搓越好的。
这个初夏,孙三在唱:我没有对象哟,那个喂,不要喂人吃狗粮哟……
整整休养了五日,伤口已结痂,每天被喂食,身体复元良好。
申小枝扶着床柱起身,扬声唤道:“知儿?!”
知儿是鹃城人,暂时聘来伺候申画师的小丫环,年方十四,有一张圆圆的脸蛋,清秀灵巧。是孙苓唯一妒忌的对象,申画师嫌她打着换药之名,作不良之举,故只让知儿换药,拭身。
知儿闻声推门入内,问:“夫人,有何吩咐?是饿了吗?”
这位高雅的夫人个子小小,胃口却大得吓人。
申小枝摇头,缓缓坐下,吩咐:“你着人烧些热水,我想洗头。”受伤以来已六,七日,一把漂亮的乌丝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混杂着汗与血腥味,早教她皱眉,待自己能走动,她首要的一件便是洗头。
知儿上前,执起她散落的发,捧到鼻端嗅了嗅,叹道:“夫人的头发又软又滑……”让人爱不惜手,她从未摸过这般美丽又顺滑的发丝,就像是最上等丝绸。
知儿年少,一时忘形。
此时,某人跨步入门一见,圆眸一瞪,恼问:“知儿,你抓着夫人的头发做什么?”还不放手。
知儿一惊,发丝脱手而出。
她慌忙,转过身向孙苓问好。
这位少爷出名疼妻子,寻常好相处,却不喜欢旁人接近夫人,就算是女子,也不喜欢,害她时常被少爷瞪得脊背发凉,手心发汗。她知夫人高雅秀美,肤白又洁,她对夫人是纯欣赏。
孙苓在申画师身边坐下,大手一拢,将她的发丝全拢在身侧,宣示主权。
申小枝嗔了她一眼,对知儿说:“你下去吧!”
“是。夫人!”知儿鞠身退下。
申小枝问:“作什么对一个小娃儿生气?”
知儿什么都不懂。
孙苓撩起她的一缕乌丝,在手中把玩,道:“这也是我的。我不喜欢旁人碰到你,就算是一根头发。也,不,行。”申画师默认二人的关系后,孙苓心腔填满之余,总觉得不管怎么看她都不够,对她更加执著。
“呸!”
申小枝啐了她一声。“我要洗头,知儿只是看看我的头发是不是有味道。哪像你哟!”
孙苓闻言,松开手中的发丝,执起申画师的小手说:“我帮你洗头。”
“不用。”申小枝不客气地拒绝。
这女子总以各种名义占她便宜,换个药都得一柱香,害她鸡皮疙瘩四窜,要是在冬日她早得寒症。若不是她有伤在身,怕她早已……哎哟,不能太宠她。
那女子反问为什么?
申小枝说:“我饿了,想快点洗了头,吃一口。”
“我保证会尽快洗干净。”
有她在,怎许申画师找知儿洗发,如此亲密之举。
“孙七姑娘,你现在保证比北市的商人更不可信。罢了!”在食物面前,申小枝不易心软。孙苓软磨硬泡,不起作用,她圆眸一转,倾身往嫩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啾”的一声,惊呆了申画师。
她捂住脸颊问:“你做什么?”光天白日之下,也不怕旁人瞧见,真是不知害羞为何物之人。
不远处的树上,某人忙掩上双眼,继续默声高唱:我没有对象哟,那个喂,有对象了不起哟喂……
孙苓撇嘴,道:“你不让我洗头,那我就亲你……亲到你同意为止。知儿虽小,让她长长见识也好呀!”说她撒赖也好,说她厚颜也罢,她就是不愿旁人碰到自己心爱的女子。
“孙苓!”
申小枝恼斥一声。
回答她的又是一个亲吻。
她本是弱女子,不懂武,加上有伤在身。如何躲,也躲不过那女子强势的攻击,小脸满是她的口水印,她又不是小狗,真是的。申小枝生怕,知儿返回,一把掩住她的嘴,投降。
这一头,申画师躺在孙苓的膝盖上享受着洗头服务。而另一方,都城樊郡王府接到回报,损失几名黑军不算什么,但蓝军灭团,怕成亲王那肥子会上门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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