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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岂尘诧异一下,接着鄙夷道:“这些人心里是不是除了这些肮脏龌蹉就没有别的?”
“也有,比如其他的肮脏龌龊。”
“啧啧啧!你们汉人!”
“怎么,你们鲜卑就没有这样的事?”
段岂尘笑道:“普天之下的人有什么不一样?我们段部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我们不会把争权夺利的行为伪装得这么冠冕堂皇。”
朱仙婉也笑了,“总之啊,这事儿我才不去和陛下说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对凤煦凤熙的教养方式绝对不是她当年所接受的那一种,她宁愿她们自由成长,结婚这样的事情更要自由选择,至多为她们提供广泛的选择范围罢了。谁去拱陛下给两个女儿指婚谁就是傻子。”
段岂尘点头附和,然后和朱仙婉分享了甜美的放了桂花的牛酪。朱仙婉喝着喝着,突然问道:“段部……当真是那个样子吗?”
“什么样子?”
“你说的样子啊!”
“哦哦!哦哦哦!那个啊,嗯,那个……”
朱仙婉见她神色有异,以为有问题,连忙问道:“难道不是那样?”
“不是,不是。啊,也不能说完全不是。”
“什么叫‘也不是完全不是’啊?那到底是什么啊?”
“你这乍一问吧,我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就比如吃住——”
“啊对,对,睡,睡是……”
“睡屋里?睡屋里吧?”
“按理,也应该是屋里。但也有可能是帐篷,就看咱们去的时候的情况了。”
“那、那、那吃的呢?你们吃羊肉,我是知道的。就是那羊肉,也想这边这样大的气味吗?”
“按理,也不应该这么大的膻味。但是吧,总有那一两头羊,不大,呃,不大干净,嗯。总有可能的嘛是不是……”
“那、那、那,那总有地方洗澡的吧?”
“嗯,夏天嘛,多半在河里。冬天嘛,你知道这个河它冻住了……”
朱仙婉简直要绝望了。就在她埋头的一瞬间,瞟见段岂尘偏过头去忍笑,方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她立刻坐直,伸手,抓住段岂尘的手臂,掐!
“哎哟!”
“好啊你个段岂尘!闲来无事,你竟然敢耍我!我叫你耍我!我叫你……”
段岂尘被她又骂又掐,疼归疼,脸上还是在笑:“那不也怪你!问这样的问题!你自己想想,往日平常,我可对你说过一句假话?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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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够了,她脸上一边保持生气的表情,一边给段岂尘揉手。段岂尘倒趁机把她的手拉过去,“虽然不会那么夸张,但是条件不如建康宫里是肯定的。一路过去,恐怕也免不了风餐露宿,你能受得了吗?”
“我要不能,你能如何?”朱仙婉故意道。
段岂尘扁扁嘴:“不如何。我就独自回去呗。”
“我陪你去,没关系的。”朱仙婉又把自己的另一只手覆在段岂尘手背上,“我也想见识见识你跟我说的你的家乡,那些山川景色,百鸟走兽。路上艰难怕什么,难道我就一点儿苦都吃不得吗?”
“吃得,吃得。”
“就是。就算吃不得,到时候掐你不就得了?”
段岂尘只好报以无奈的苦笑,笑完,脸上留下的还是甜蜜。
凤子桓的改革推行得尚算顺利。一开始朝廷是选三个州郡试点,预计在半年之后收回报告看看情况,期间会轮流派人去巡查。没想到效果太好,引起其他州郡的百姓要求实行,世族们已经不再反抗,自然推行开来了。凤子樟作为行政中枢,将此事管得很紧,不断派出巡视官员去检查,还专门派那些看待事物的眼光有明显差异的人先后前往某一地巡查,一地至少派五组,以得到更加客观的报告。
等到第三轮的推行即将开始的时候,凤子樟向皇帝和朝廷提出了改易的请求,除了将谢琰拱出去为朝廷效力参与北伐和以南康郡支援北伐的理由之外,还正好可以赶上此番改革。对此,凤子桓一边用手比划一边笑道:“子樟,你可要明白,要是参与了改革,那本来你应该封这么多,现在可就要送出去这么这么多咯。”
凤子樟淡然道:“无妨。本来就是多的,分给别人正好。”
等到其余重臣散去,她又对凤子桓建议道:眼看改革最快明年夏天就可以普及完毕,各州郡的报告和自我修改能力与朝廷批示修改的机制都已经完善了,等到改革完全铺开,也就应该是她离开让位于贤能的时候了。凤子桓道:“你就已经很贤能了呀。”
“可是姐姐广开言路,选拔了这么些年的寒门官员,总不是让他们填充下面、只为了把副相这样职位留给我坐的吧?我帮姐姐完成了这件大事,想必往后的事,就可以交给别人了。否则机制也就白建立了。”
凤子桓点点头,面上带着挖苦的笑容说道:“你说这些,都只是一部分吧?归根结底,你是为了赶在谢琰外镇广陵之前,先把婚结了,然后再和她一道去广陵,免得隔着长江两地分开,是吧?”
凤子樟倒是毫不扭捏:“自然。否则她指望南康郡去支援她也名不正言不顺呀。”
凤子桓大笑,笑完了认真问凤子樟,“你想要什么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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