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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就是如此,成天就喜欢吃喝玩乐。”
“大少爷来了,恐怕免不了要说几句。”
“有四少爷从中拉着,不要紧的。”
“一切还是按计划来?”
“自然。你们该干的也要开始了,征集不够,你我都要挨罚。到时候,我就一切推给你,哈哈哈哈……”
大族第一恶,而宗室第二,若宗室与大族联合,则又过于大族也。凤子樟想起临行前凤子桓这样对她说过。
一时人马走动,喧闹起来。凤子樟见人多,便和哲珠先行离去。走之前,她看见那管家模样的人手上似乎有本账册,始终不离手,就多看了两眼,记住了账册的样子。
主仆二人第二天就换了个住处,远离小镇人多之处。依旧昼伏夜出,只是出来的早些,没想到天天都能遇见这陆家在小镇的恶仆。小镇之中民宅不多,仔细观察下,奴婢所住自然不管,这些恶贼只往那些佃户或仅有的普通农民那里去。他们强闯民宅,将男丁抓出来摁在地上,问其年岁几何,像检查牲口一样检查这些男子的健康程度;又质问家中余粮多少,行为虽然非常暴力,却不伤人命,往往以警告对方还欠着陆家钱粮不许离开为结尾。凤子樟和哲珠分头尾随不同的队伍,发现一支队伍一晚上最多清查三四家,可见查得严格而仔细。这夜回去之前,凤子樟又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刻意往回走,直奔着那目光的方向追去。她轻功了得,速度很快,但到了近前,发现松树林里只有少许脚印,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悻悻而归。
回到屋内,左思右想,无论她怀疑庐陵王凤子松和陆家兄弟在谋划什么,都需要一个证据,既能解释现状,也能指向她下一阶段的行动。为此,她必须冒险去偷那本账册。于是白日休息好了,天黑她和哲珠就把马匹牵到距离大宅不远树林中,让哲珠守着,自己进去。哲珠死不同意,说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凤子樟笑道,有危险更要跑,跑的时候要是没了马,你说怎么办?
今夜的大宅依旧喧哗。凤子樟耐心等匪徒们都去了,万籁俱寂时,才跳下房顶。往里走去。她脚步轻,又穿了一身藏青的衣裳,一路上都没有被人发现。大宅虽在乡间,还修了个三进。走到里面,看见管家摇摇晃晃地走进偏房,不时传来女子被人吵醒的怨怼言语,和中年男子如同肥猪一般的哼哼。凤子樟听得心烦,正思索要不要进去打晕二人、不知道打晕是否能做到完全不惊动此二人、而且那画面真是不想看时,声音停止了。她舒一口气,又等了一会儿,小心拉开了门,走了进去。
外间丫头早被赶了出去,此刻里面应该只有小妾和管家二人。听见鼾声,她更有了几分自信,小心走到床前,看了看枕头附近,没有账册的影子;又到管家的衣衫里摸索,顶着汗臭,总算找到账本。她打开一看,账册上不但有此地和周围小镇的陆家所拥有的佃户的人数、丁数、挨家挨户的储量数目,甚至包括这间府上藏有的兵器铁器的数量。
凤子樟一惊,立刻想了想这宅子中哪个地方像那种平日里看不出来是个仓库的地方。然后迅速出门向东去。推门,逾墙,果然在柴房一侧看到一个由两个男子看守的毫不起眼的、似乎曾经被火烧过导致墙壁发黑的房子。她小心沿着墙壁走,躲在阴影里,好半天终于挪到房顶上,揭开瓦一看,月光照下来,里面光亮的枪头闪着寒光。
凤子樟还来不及惊讶,那边听见有一队人马提前回来了,一回来就大吵大闹,要见管家。她准备想个办法,引发混乱,自己好带着账册趁乱逃脱。哪知道就在管家穿上衣服一边摸账册一边和那一队人马说话的时候,这被火烧过的破房子实在支撑不住,瓦顶居然垮塌下去了。凤子樟要是掉下去一定会被刺伤,于是她只能跳出来,被发现,然后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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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人多,带着弓箭,还骑着马,凤子樟拼了命地跑,赶到藏马处时后面的箭嗖嗖如雨。“走!”
月夜原野,众人奔马,凤子樟平日爱月色,今日只恨透了这一览无余的月光。匪徒们选择先射马,不久哲珠的马便中箭太多,她只能跳到凤子樟的身后,正好拿着双刀挡箭。凤子樟为了甩脱追兵,向西跑进一处密林中。本来,后面的追兵拿着弓箭在密林里瞄不准她们俩,没想到有个不要命的手上还有弹弓{56},还是个神射手。他追了上来,对着林中隐约的身影就是一发。
这一发正巧打在哲珠的后背,打得哲珠克制不住地哀嚎一声。有了声音,他又是几发打出去。一头被刻意磨得尖锐的石头几乎打穿了哲珠的胸膛。
哲珠掉下马去,凤子樟不得不停下来。这一停不要紧,月移影动,她自己暴露在月光下,箭雨射来,她自顾不暇,还想保护哲珠。危急之中,从西边杀出一骑,凤子樟看不清来人面目和马的毛色,只见来人从马上跳出去,左手刀右手剑,脚在树干上一蹬,向前就取了一人的项上人头,回身用刀挡住神射手的石子,右手又刺死了那神射手。这人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不多时杀光了跑得最快地这批追兵。
来者立刻向她跑来,“走吧!”
她才看清是谢琰。“再不走下一波又来了!”谢琰说,二人合力把早没了气息的哲珠放在马上,然后策马向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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