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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到到润府楼下的时候,水刚好喝完。若不是因为还不太熟,她可能会上去帮小姑娘拿书包,但是要那样做大概会被人当作流氓吧?她给小姑娘开了门,然后就站在原地目送背负沉重书包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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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下着大雨。蒋浔睡醒已晚,看到时钟的时候她吓得蹭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慌乱地穿好衣服,拿着书包,随便从冰箱里拿了袋装面包,差点忘记门口的伞,按着电梯又跑回去拿,又来奔电梯,家里除了她之外唯一常驻的猫口强森少爷趴在爬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幕迟到的戏剧重复。
蒋浔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看时间,七点四十!她迟到定了。脑海里没有想到今天要上什么课,昨天的卷子今天怎么讲,等等等等,她只想到一句课文,“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
想着想着她捂住了脸,今迟到死,打车去亦死,等死,死什么都不可啊!
她有时候觉得妈妈过于关爱自己,有时候又过于大条。比如妈妈出差的时候,基本不关注女儿要怎么照顾自己的生活,似乎女儿自己照顾自己这么些年也没出什么岔子。但是现在她高三了,为什么不能得到多一点关爱?别人家的爸爸妈妈都减少工作主动陪孩子,而自己的爸爸妈妈照旧出差,他们有上千万股票,和唯一的一个女儿。她以为这是个明确的答案,事实上的确也很明确。
唉。
“喂!”面前有一辆出租车在她低头的时候缓缓停下,竟然没溅起水花弄脏她的衣服。她惊讶地看着副驾驶的车窗缓缓落下,是昨晚那个司机,“你怎么又在这儿啊!”
“二十分钟?十分钟你就能到,你还有这十分钟把你这,”何源看看蒋浔手里的面包,“啧,昨晚上还痛经怎么可以吃这么凉冰冰的东西呢!喏,配着吃。手套箱里还有奶和糖,需要的自己放。”蒋浔愣愣地,不知如何接受这陌生好意;何源反应过来自己也许过于强势了,放软口气道:“吃那么凉的面包,不止你的姨妈要难受,你的胃也会难受的,喝点热咖啡你今天也可以清清醒醒地好好上课。喝吧。”
“谢谢…还有昨天晚上,谢谢。”何源还是那摆摆手的动作。
蒋浔果然十分钟就抵达校门口,走了一条她完全不知道的曲折小路,意外不堵,还非常平稳。什么神仙车技!她想。“那这个,”付钱下车,她又想到咖啡钱也应该给以示感谢,但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手里还捏着咖啡杯,而车门开着,雨水下落,她越发觉得尴尬,“快去吧,提前了十分钟不是正好走到教室吗,去吧去吧,再见再见!”她只好关了门,招招手与何源告别。
转过身往教室走,摸到口袋里的卡片,是何源的名片,上面有她的电话。想起何源递给她名片的时候说,“以后要是真有什么情况,打我电话,我能来一定来接你。小姑娘家家,别一个人黑灯瞎火站在路边打车。”
她想问收费来着,又觉得实在煞风景,只好说好。
她好像对世界有很多戒备。但毕竟,她不学会自我保护,也没什么人能保护她。
两天后,连续性降水过去,大晴天的中午,蒋浔和同学决心中午去稍远的一家奶茶店吃午餐。她喜欢自己家楼下那家,但是很少进去,反而都是叫外卖。有时不想见人,无论是楼下的小学生还是经常远在天边的父母,她最多想见一下早应该到了的外卖小哥。但奶茶还是好的,她经常向朋友推荐。结果今天带朋友来,她却在点餐的队伍里遇见了何源。
“你怎么在这儿啊?”何源还是那句话,“我和今天和朋友一起来吃午饭喝奶茶啊!我请你喝奶茶吧!”然后就抢着付账。何源怎么想得到自己抢付账居然抢不过一个南方小姑娘,翻天了。蒋浔很大方地介绍自己和她的朋友认识,何源判断那应该是她最好的朋友,否则不会这么自然,让自己觉得眼前的蒋浔——即便只见过短短两面,不到一个小时——依然觉得陌生。
结果她的朋友想起有样东西要给谁谁带,落在家里,拔腿就去拿,不忘拿走奶茶。蒋浔本来想请何源送,何源很抱歉地表示今天她休息,没开车出来。她无奈,看了看表,现在回去也太早的,干脆和何源坐下来聊天。
她先再三感谢了何源,何源照旧客套,继而问她今天高几,她说高三,何源又问她现在好点没有,她说好多了,“那天晚上你一个人站在路边干什么呢?”“补课啊,我数学不好。”“数学好的都是理科生。”“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理科生了?”“看样子,看气质,愣猜。”“我就是数学不好,唉。”“数学不好怕什么,进入社会之后你会发现,你要么有计算器,要么有excel。”说完哈哈大笑。蒋浔想了想方明白,也跟着一块儿笑了。
“这歌真好听。”店里放着一首爵士老歌,何源跟着唱“how I hate the October goes…”蒋浔看着她,看着她的马尾辫和线条柔和的非常女性化的面部轮廓,她鼻尖微微上翘,显得有点俏皮但又不过分精致,看着她大眼睛的眼角在哼得开心笑起来的时候也跟着沾满笑意,何源其实很好看,只是她可能自我定位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根本懒于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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