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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楼台烟雨中 作者:尼可拉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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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朝堂之上

  她退了好几步,右手执刀,左手猛然握紧,汇聚内力绷紧肌肉,众人听得咣地一声,她竟然徒手挡下萧融的枪,在萧融还未来得及还击之时,发动抢攻,唰唰唰连劈三刀,第三刀才被萧融用枪挡开。
  往下竟然就变成了双方都知道对方弱点何在,却不敢轻易犯险、只能反复试探的鏖战。崔玄寂不敢轻易以刀卡枪,因为这样有可能也被对方反抢自己的刀;萧融每一击都不能把崔玄寂完全地吸引到近处,近了固然给自己使出回马枪的必杀技以机会,却也会丧失自己因距离带来的安全。反复试探,寻找机会,而机会只出现对方疲劳时,于是二人越斗越快。渐渐地观众看不见萧融的枪到底在哪里,也看不见崔玄寂的刀都劈向哪里,只闻越发密集的金铁交击之声。
  突然就在那么一瞬间,众人看见萧融刺出的一枪被崔玄寂挡开,在他回身的时候,崔玄寂趁机靠近了他,而他也在回身过来时正好使出了回马枪。
  唰,衣服破裂的声音。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两个人就停下了。崔玄寂背对着凤子桓,凤子桓只看见她的刀尖抵在萧融的脖子上,而萧融的枪被她躲开了,只是刚才那一声?
  考官急急忙忙地下去勘验,原来崔玄寂再是躲避得好,萧融的枪还是将崔玄寂的衣服划破长长的口子,要是再躲避得慢一些,则势必衣衫尽破,血流如注了。
  两人动也不动,考官看了看,宣布崔玄寂险胜。这时候凤子桓命身边的女官去问萧融的来历,准备来日征用,又令赏赐。便没看见崔玄寂与萧融相视一笑,各自拱手行礼。
  在打斗的过程中,她想起来了,萧融是她哥哥崔玄策的一个朋友,因为枪术好,遂成布衣之交。只是此人不喜欢军旅生活,若没有战事,就不想驻守边境,爱四处流浪。她只是听兄长说过此人,却从未见过。今日一见,果然是枪术大师。如果不在这个阶段就遇见,或许此人可以取得更好名次,从而被朝廷征用。
  但转念一想,大概人家也不想被征用。
  萧融下场前笑着对她说:“来日我去江夏,见到尊兄,一定告诉他,他妹妹十分厉害,只怕连他也要打不过了。”然后便道别而去。
  崔玄寂下场休息,只是衣服坏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凤子桓早就让女官去拿给她准备好的衣服——早就做好了,却没有由头赏给她,今日正好。凤子桓不能亲自下去,免得让人家说皇帝偏袒崔玄寂,就派女官传话——崔玄寂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只是告诉她千万别把这套衣服也弄坏了。
  等到崔玄寂穿着一整套绸缎做的水色衣服,迎来自己今日的最后一个对手的时候,凤子桓看着崔玄寂的样子就高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水色最配崔玄寂,有一种疏落而温存的美,恰似这个人。虽然想想崔玄寂的容颜,确也是女儿家,扮起红妆来肯定也是好看的,但是……
  崔玄寂的最后一个对手是个壮汉,身长九尺,举一对大锤,听说今日砸坏了好几个人的腿。她望着他,毫无畏惧不说,倒开始觉得自己设计的赛制有问题——竟然让这样一个莽夫幸运地一路打到半决赛。果然,壮汉不出三招就被她打倒,原因很简单,动作慢,比不上动作快,尤其比不上一个心怀愤恨的动作快的人。崔玄寂打得他脚筋酸麻不已,大概有个七八天是站不直了。 
  不过打完她想了想,这人挺经打,大概也会有独特的用处吧。
  第一日的比赛结束,她还得晚上去巡夜。第二天她白天负责赛事的安全,眼睁睁地看着凤子桓在铨叙上问责了好几个官员、夸奖了几个民间奇士,又拿着文试的辞赋一会儿夸奖一会儿取笑——她是皇帝,这件事上还是谁敢奈她何的——之后,自己的决赛来了。
  黄昏时分,天色将暗,听说对手叫褚金。崔玄寂对这个名字不熟悉。如果公孙曼和谢琰都在场,这两个人大概会就这场比赛的输赢打赌,并且敢于下极高的赌注。
  
作者有话要说:
{80}相当于今天的水力部。
{81}负责外交和朝会礼仪的机构。
{82}魏晋时少府专事工艺制造及钱币鼓铸。
{83}古代铸币中的一个重点就是含铜量的多少,这直接决定了货币的质量,质量也就决定了价值和通行程度。可以参见李硕的《南北战争三百年》。
 
第二十六章
  比武决赛安排在最后第一是因为时间上要将就主要评委们的时间,第二则是因为凤子桓有意要强调对武力的重视。作为国之栋梁,文官治理特定事业的专业技术要有,武官的武力也要有;至于诗文词赋,那是你们自己的爱好,与做官无关。今天她固然借机狠狠打击了一下世族子弟,但也的确发现了几颗珍珠。关于诗文词赋的品评,最后选择了不记名打分的方式,第一名还是个世族子弟,据说饮酒海量;第二名则是个寒门士子,从穿衣服就看得出比第一名穷一百倍。第一名只比第二名高了一分,这一分恰是凤子桓弄出来的——她喜欢第一名的豪放,也喜欢第二名的幽微,但是国家大赛,她有她必然要宣扬的东西。
  放榜的时候见到第一名趾高气扬,凤子桓在训话的时候,先说明了这一事实,然后就开始把第一名训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说他藐视君上——皇帝还在场呢,你在那儿高兴些什么?但既不褫夺其功名,也不降别的罪,单单当着朝廷重臣、所有选手、还有一些抽签获得观礼机会的建康百姓的面,在他风光最盛的时候打击他。
  崔玄寂站在一旁,很想摇头但是不能摇头——皇帝真是睚眦必报的人啊。
  她收拾了武器,告别凤子桓,就要去准备。凤子桓叫住她,“可不要弄脏了朕赏你的衣服。”凤子桓这话说得声调低语气软,半含强迫半含娇嗔,崔玄寂听了耳朵都发热,幸好看台周围没有别人,“陛下要是这样在意,我还是去换一身黑衣好了。”凤子桓笑着不许:“不,你代表朝廷武官,对战一个江湖豪侠,怎么能还着黑衣?官服也不可以,否则像是朝廷欺负人。就这身。”崔玄寂只得从命。
  后来凤子桓才知道后悔。
  崔玄寂站在场上,听考官报对面那个穿着栗色衣服、扎着黑色腰带、头戴皂巾的人乃是南阳人士褚金。褚金比她稍稍高寸余,身材精壮,也是执刀之人。但是按照赛制,到了决赛阶段,周围场上所有的兵器都可以随意使用。崔玄寂看他左右肩臂似乎都一样粗壮,可能并非单手练刀之人,还有别的功夫傍身。一声锣响,两个人都未动手,而只是绕着场地一边转圈、一边观察对方。直走了半圈——全场大约只有台上的凤子桓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又看到了何种程度——褚金率先拔刀向前。奇异的是,褚金使刀,并不以刀刃劈砍,反而以刀尖那一点点地方,灵蛇一般刺向崔玄寂。崔玄寂干脆刀都不拔,连着刀鞘一起当作盾牌。两人手上动作又快又准,下盘却十分稳定,无论是褚金的进还是崔玄寂的退,每一脚都稳稳地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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