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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端呆呆的看着李凡清，大家都是凡人，李凡清只不过众多种人中的一小群人的分影。那些天生挥霍或者后天一帆风顺中大彩的人也多了去了。要是不能根除自己的扭曲思想，那岂不是每天都生活在埋怨嫉妒不如意中吗，那生活也真是人间地狱。她八端保证不了什么时候自己都可以做到纹丝不动，可基本的自持正常思考范围她还是可以做到平静的。

 

才扑哧一声笑了: "你呀。真是爱想。至少你吧，我不讨厌。我哪里有力气去想无关的人，我自己就够我操心的了。 现在看来以后可能会多一个‘淘气鬼’吧......."

 

李凡清回过头八端已经松开环绕她的拥抱了，去倒了一杯浓稠的酸奶享受似地侧身对着她一饮而尽，看起来很美味。 八端喝完还嘴里回味了一回。说道: "有时候身体感到空空的，喝这种原味特粘稠的酸奶下肚感觉就像填满了你整颗心一般舒服。 你也喝一杯吗 ? "

 

八端自己喝了两杯，最后举起杯底仰着额头杯子停在嘴巴上方控了半响才意犹未尽的放下。 李凡清边喝边试着品味似地缓缓入喉: "滑滑的! 恩。慢慢喝下去还甜甜的。就是这种稠稠的质地才有这种感觉! "

 

八端擦擦已经干了发粘的嘴角，确定李凡清一杯够的状态下盖紧桶盖。那种一小桶提起来的酸奶桶装。1千毫升左右容量装置。放入冰箱冷藏层。

 

今晚破天荒的跟李凡清聊了很多，小丫头绿幽幽的睡衣晃在八端眼前，跟不会疲倦的孩子似地。

 

像这样的女孩没交过男朋友才怪，估计应该有不少暗送秋波的少男学生在校园里追求过李凡清吧。这丫头看起来也不傻不呆该知道的都知道，应该交过几个男朋友。可是看起来眼睛里又没那么深的凡尘经历。八端给她断定她大概正式交往过不超过3个数的男朋友。

 

"八端。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

 

"没有。你出现幻觉了。我就飘了你一眼。就一眼。"

 

"你骗人!你刚刚色迷迷的看了我半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别跑。"

 

" 别过来。 我挠你痒你信不信？ "

 

"我李凡清来了，你跑不了的，看谁先认输，我挠痒功夫也是顶呱呱的!哈哈 。你耍赖....咯咯我没说完呢......啊啊......."

 

"我叫你得意。认输吧你。 李凡清你掐着我肉了!松手.....松....哎呦! "

 

两人闹得不亦乐乎，眼睛笑出泪来。李凡清哭笑不得的在床上打滚。八端笑停了，晃咚一下子跳下床照着镜子悲哀一声嚷嚷，"糟糕，笑出小细纹来了，我的天。 "就特严肃的上防皱精华，补眼霜。

 

坐回床上的时候坚决不再看李凡清，以防止刚刚按摩下去的笑出来的干纹再跑出来。 脸背对着李凡清睡觉。李凡清自顾自笑够了，也学着找一下室内镜看有没有笑出来细纹，八端对后背对她照镜子的李凡清朝屁股就是轻轻一脚。

 

"叫你照!叫你挤兑我!等你到我这年龄就笑不出来了。"

 

" 哎呦，好了好了。不闹了。你说我就是 别动手......下次不要再朝屁股下手了，我屁股肉少会疼的。"

 

"关灯。再不睡我还揍你。 "

 

"呜。 就会凶! "

 

闹归闹两人也算感觉更接近一步了。相对一笑。

 

灯灭了后，李凡清小心翼翼躺在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又连人带被子朝八端那边移过去点又移过去点，挨着八端的背把自己手环在八端身上，贴着人，嘴巴‘喳巴喳巴’了会也睡了。

 

李凡清头抵着八端的肩背睡的鼾熟；把背给李凡清靠的八端也眨眼想了想认同了后面撒娇或者喜欢靠着东西抱的人继续维持那个姿势。夜深，睡意也深深。好梦。

 

第六章  我们的关系

 

某个周二下班后时间。

 

八端: "自从你一个星期左右来我这一次，我的日常就一个星期奇怪那么一次。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

 

李凡清: "我啊 我哦。 没什么想法呀，感觉还不错，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

 

八端: " 哎、 你真就这么想有没有别的什么的，你再想一想。"

 

李凡清: "哦!有的，我少挨骂了，不是，是少挨我妈骂了......因为你还动不动就凶我。还有还有.......咱们开始交往的两个多月里就是从我去你家过夜开始算起有10次了吧，这么久都没有减肥了。我是不是最近腰有点粗了 哎，果然还是要减一下。"

 

八端依着卧室的门，斜靠着拿电话问李凡清，这丫头这么久了，平时住父母家每周都会挑一晚上来自己这睡。丫头一来，她的水果牛奶就消耗的比平常快。其他东西消耗不掉是因为八端根本就没准备。年纪越大维持身材就越费神，但是八端今天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李凡清是大多时候挺乖，偶尔懒耍赖当没听到八端的训斥，但是八端只要稍微哄一句两句的小丫头就老实了。整体来说除了上厕所碰到一块不愿意让对方以外，相处的算是融洽。

 

只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维持久了，李凡清来的晚上她嫌弃，李凡清不来的时候她有时候睡到屋里偶尔还会习惯性的往客厅喊一嗓子叫人快点。喊一半就刹住闸，有些吃味。关掉灯自己睡。

 

有时候早上上班自己打算晚上下班回来带些水果上楼作补充，一不小心忘了就让李凡清从外面顺便带些，两个人在夏季夜晚翘着脚丫往一边倾斜再倒回来，然后靠着沙发或床头吃苹果或接着盘子吃切块水果。 这些以前她在厨房吃就好最多客厅吃的习惯现在都有些改变了。

 

更重要的是李凡清有时候晚上睡觉会搂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肩上，这让她逐渐觉得并不是不可以接受，好几次睡着翻身压着她了，八端会内疚的揉揉她的肩膀拍拍她的被子。夜里突然冷了一瞬间会想抱着李凡清脑袋。可是最后都算了。因为一旦做了，可能会延续，而她们的关系就再也不能回答从前的泛泛之交的程度。

 

或许八端自己也知道，突然有一个人温柔的试探性的来到你身边，不紧不慢的融入靠拢你的生活。你不急，她也不慌。即使心里想什么，大概都能猜到。能知道对方的近期是什么时候，记得催对方应该垫超大夜用的。对方是女孩子和你一样，她在身体上直接伤害不了你，情感上对方也是第一次。久了就会想靠近。

 

可能是有人陪，可以听得下去你的指责还很好哄，就会对她感觉更好。睡在一起摸样常常很天真可爱，就像抱抱她，就像抱一个小时候陪你说话的大娃娃一样。

 

但是并不意味着就非要走到那一步。还远远不是为对方宽衣解带相依而睡的那种程度。不想那么深入。 八端的跨越线在缓慢的缓慢的小心翼翼的靠近再靠近，只是不知道李凡清想要的目前的进度是到哪里。

 

八端:  "你后天不用上特早班，是普通班吗。"

 

李凡清: "等一下.....我妈叫我! 啊来了妈......."

 

等待等待。

 

八端: "喂喂人在吗 "

 

李凡清: "妈你叫爸来吧我又不懂这玩意，叫老爸来修.....我在! 八端。 喂? 八端听到吗 "

 

八端身子从靠的门边离开走向客厅，应了一声，就想着用词再说一遍: "我说，李凡清，明天晚上能来吗。过来嘛，我看电话也不好说，具体你来了咱们再慢慢谈。"

 

那边的李凡清有些疑问: "可我不是前两天才去过吗，离这这周六还有几天呢.....那要是你有事。那，那好吧。不过我下班要再回家一趟才能去你那，早上记得提早叫我起床才行......."

 

八端: " OK ！ 你来我明晚亲自给你做面膜按摩。"

 

李凡清电话那头高新的叫了一声带着尖声，貌似还说了句网上流行的粗话...... 八端不想说啥了。说了" 拜。晚安" 。关了通话键。叹一声气。

 

貌似最近的叹气越来越频繁了。

 

电话那头的李凡清等电话通话结束后鞋子一拖整个人腾的窜到床上，躺着两手举起手机一脸得意窃喜: 小样的,想我了吧。嘿嘿!看我的无敌魅力。 把硬脾气八端也迷住了。 转按八端的喜欢点来交往，找到那个点让对方啰嗦够了就行。跟妈妈姐姐之类差不多，让她们感觉到舒服有主导权就行了。 李凡清陷入带着气泡的想象中突然笑出声来!

 

房门被敲了一下。李凡清的妈妈问她大晚上不睡觉瞎叫什么。李凡清朝反锁的门大声说: "我没叫，我是笑! ", "我知道了马上睡。不要熬夜。我懂了，不用重复了! "

 

而八端这边呢，倒是没人去叫她或者干什么，自己住很清闲。照样睡前做有氧操，提拉胳膊双腿，做好这些像任务一样给自己规定，就能感觉到努力生活的充实。睡的时候更安然一些。

 

或许一切才刚刚开始呢.....也或许已经开始了也说不定。

 

周三下午7点。八端手机接收到一条短信: "我现在下班刚到家，我跟家里人吃过饭在去你那，别急!我一会儿就过去。我家人让我一定在家吃晚饭才允许我去你那。亲亲~ "

 

八端玩味似地也学着反复上下翻转着手机，轻笑一个弧度又降下，还"亲亲" ？臭猪。你在家吃，我就到小吃街吃。

 

晚上回家路上凉风轻轻拂过面孔，盘起职业发式的头发固定在后脑，只有刘海和耳侧滑下的碎发随风时不时吹乱或飘起来在空中待上几秒又垂下来。

 

小吃街麻辣烫，凉面皮，粥和稀饭各种小吃土吃满街应全。到了25岁就决定要尽可能少吃外滩小吃。可偶尔烦躁的时候，想刺激一下的时候还是回来吃吃夜间的带着辣椒末的凉粉一试过瘾。吃完辣过了，鼻尖冒上些细汗，擦干净嘴巴也擦去鼻子等处辣出的小细汗。再走着悠闲轻盈的步伐小走散步回家。索性小区的位置很好，附近不超过一条街就有超市和小吃街。顺着路灯一直照的明亮的橙黄色路走，就能走到小区。有车有人。比较安全。

 

"辛苦了。"

 

有时候碰到那个帮过她忙的保安，八端就会笑与保安打招呼问候。对方也是回笑示意。其他保安值班时如果对方示意的话，八端也会点一头表示问候。

 

日子一点一点蹉跎.......除了八端一年又一年增加年龄，这个具有话题的关键，其他真的就好平淡。八端为人淡淡的有礼貌，也不愿意与谁太过亲近。离得近了就会提要求，有要求就会有更多源源不断，到了最后连普通朋友做的都十分尴尬。 掌握好不远不近的距离就不容易受伤，同时可能也再没机会得到神奇的情感经历。因为害怕或者只是习惯了过于保护自己，连清高还是懦弱都傻傻风分不清楚。

 

第七章  模糊的界限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出去寻找她渴望的东西，她看见梅花鹿就去追，她看见蝴蝶就跑着跳舞，她听见鸟鸣就情不自禁不看脚下的路去跑去奔波......后来她醒了。她发现自己迷失在一片森林找不到出路。她突然觉得惶恐。四周太静谧且排斥不接受的她的存在。她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摸着饿的饥肠辘辘的肚子。那些鲜艳的蘑菇连小动物都不吃，那不就是有毒的吗。而树上的果她根本够不着。想安静的躺在松鼠的旁边看着它们进食，可是松鼠们乱串躲开了。走了好远好远，有一条小河"唦唦咚咚哗哗"经过，蹲在岸边，少女想看清自己的摸样。却只看到模糊的轮廓影子。忽然她震惊难料的发现，她竟在来的途中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她是谁她该是谁。 恍惚中看着举起的双手，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这个森林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去。她的衣裳破烂，头发散乱。表情空洞。最后又走到河边，从那头向下极流的方向闭眼深深坠下......离开了没有她存在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