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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开心地笑起来，拉着我和怡微的手喊道：“耶，以后我就有两个妈妈了，一个大妈妈，一个小妈妈。”

 

我和怡微相视一笑，任凭朵朵胡闹。

 

这样也很好不是吗？如果我后来没有怀孕，就那样和他们在一起，我一样有家，有爱人，有孩子。我们一家四口就这样在一起不是也很幸福吗？只是上天觉得给我的太少，偏偏又赐给我一个孩子，我们都没有想到用来给这个孩子陪葬的会是我们四个人的幸福。

 

五月底的一天，怡微早早就出了门上班，我起床后收拾完早餐也去了学校。

 

回到家的时候怡微还没有回来，开门进屋看见黎曦坐在客厅里等我。

 

“你终于回来了！今天去学校了吗？”

 

“嗯，最近都有去和导师做设计。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六月才能结束吗？”

 

“嗯，暂时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我带你去接怡微下班，我已经告诉过她我回来了。”

 

说完拉着我走了出来。

 

三个人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餐，怡微一直笑嘻嘻地好像有话要说，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吃过饭黎曦说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我问去哪她也像怡微一样只是笑而不语。

 

“空碧蓝如海，云白似征帆，天高地阔，溪水婉转绕群山。千里草原春色，千古自然生态，大美谁比肩。悠哉牛羊牧，和谐在人间”一转眼，这诗句中的种种场景已经呈现在眼前。

 

“小艾，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和怡微想了很久决定带你来美丽的大草原度过。”

 

我从小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在农村生日不过就是一碗面加一个鸡蛋。从来没有想到，我的有生之年还能在遥远的天边过生日。

 

我感动地说不出话，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小艾，这是你和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哦。”怡微笑嘻嘻地说着：“我们这一次在这玩一个星期再回去，没有提前告诉你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抬起头，美丽的天边有朵红色的云，拖着夕阳为碧绿的草原盖上橙红色的地毯，像在安抚婴儿的慈母说晚安。

 

我和怡微躺在蒙古包里，看着她在我怀里入眠。

 

 

 

 

第十二章

天刚蒙蒙亮就被蒙古包外的动静给吵醒了，起床后黎曦兴奋地跑来告诉我们，我们碰上了当地人的婚礼，大家正在忙着准备。

 

听当地人说新郎要傍晚时分才会过来，黎曦就放心地带着我们去了马场。

 

一直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骏马，就那样站在眼前。三人换好装备，在驯马师的引导下上了马。

 

因为没有经验，所以坐在马身上左摇右晃，这才体会到电视里的男男女女骑着骏马奔腾的样子有多潇洒。

 

怡微不下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虽然没有摔伤，但是她坚决不愿意再上马，只是站在远处看着我和黎曦。

 

“可以教我牵马吗？”黎曦下了吗走向我的驯马师。

 

“可以，牵马很简单。”驯马师说着手把手地教起来。

 

黎曦走在身边，手里握着缰绳，笑眯眯地望着我说：“小艾，我带你你走几步好吗？”

 

“嗯。”我开心地点点头。

 

他没有上马，也没有像电影里的英雄那样把我搂在怀里，只是这样静静地牵着马，走在我的身边。

 

我凝望着他的脸，接连几个月的出差让他看上去有些疲倦，五官却还是那样精致，嘴角微微地上扬着，就那样漫无目的地眺望着远处。

 

骑完马我和怡微已经累得不想再动，黎曦却觉得还不够尽心，带着我们去骑草原摩托，我和怡微坚持坐在一边休息，黎曦像个孩子玩得满头大汗。

 

我们回到蒙古包时刚好赶上新郎来接亲，帅气的新郎穿着艳丽的蒙古长袍，头上戴着圆顶的红缨帽，腰间扎着彩带，随着风飘动，脚上踩着一双高筒的皮靴。伴郎们也穿着节日盛装，一起骑着骏马，携带着彩车和礼品，往新娘家款款而来。到了新娘家后，他们先是绕着蒙古包转了一圈，送给女家一只三羊和其他礼物，随后新郎又和伴郎们一起，手里捧着哈达，美酒，向新娘的父母和亲人敬酒。

 

 

当星辰布满天空，一勾弯月的清辉洒落在了无边际的大草原上，火光升腾，点燃了草原的神秘和深奥。火光中，穿着美丽名族长袍的姑娘小伙们携带着游客翩翩起舞，蒙古舞中夹杂着各地的这份和谐欢快让粗狂的呼伦贝尔草原民族舞也变得柔润起来。

 

面前摆放着一直完整的棕红色烤全羊，油光锃亮地吱吱作响，香气扑鼻。我们借着酒兴跳着舞，唱着歌，忘掉了喧嚣城市的一切。

 

躺在蒙古包的大红色床单上，仿佛此刻的新娘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醉意燃烧着怡微的身体，“小艾，我好想要。。。。。。”她咬着我的耳朵，急促地呼吸。

 

销魂地享受中我们都忘记了同在一屋内的黎曦。

 

他看着两个女人交缠的身体，或许是大家都已经喝醉的原因，谁都没有再去顾忌矜持不矜持的问题。

 

我紧紧地拥着一丝不挂的她，直到她从性的欢愉中逐渐清醒。

 

黎曦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我想这应该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

 

这世界人生来就分男女，但是性爱带给人的快感却与性别无关，人类原始的欲望和贪婪原本就是黑暗的。

 

满足后的怡微温柔地看着我：“宝贝，我给你好吗？”

 

我羞涩地点点头，她再次翻在我身上，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身体。

 

在一旁的黎曦终于按捺不住，把怡微从我的身上抱了下去，激烈地吻着我的唇，紧紧地把我压在怀里。

 

三个人折腾了一夜，我和怡微一边一个枕在黎曦的手臂上，快天亮的时候才慢慢沉睡。

 

“小艾，这个是我和怡微送给你的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早晨醒来黎曦递给我一个精美的礼盒，打开一看是一瓶香水。

“这是我唯一喜欢的一款香水，我希望你走到哪里我都有我的味道陪着你。”怡微深情地望着我说道。

 

我打开了香水，在蒙古包了喷洒了一些，希望我们的爱情，能够像这香味被草原铭记。

 

那瓶香水我始终留在身边，在我去爱尔兰的时候也装进了行李，只是为了避免睹物思情，我把香水放在衣橱最下面的那层抽屉，谁也不知道那个小小的透明玻璃瓶里盛满了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回忆。

 

 

 

 

 

第十三章

蒙古包回来的那段日子我都没有再睡回客房，黎曦出差的时候我陪着怡微一起睡，他回来了我们就三个人睡。

 

有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我们这台戏却是两个女人带一个男人。剧情未免有些淫乱，可是当时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我只想就这样，一直这样爱着他们，守着他们。

 

六月中旬，父母打电话喊我回去。

 

26岁还没有结婚在河南乡下是极少见的，家里虽然还有个弟弟，可是人言可畏，父母四处托人给我做媒。

 

催了几次我只有回去。

 

相亲自古以来就是那样，几个人越好地方集合，见了面互相介绍，然后媒人找个借口离开，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瞎扯。

 

两天见了三个，始终没有找到感觉的，如果这世界上的男人都和黎曦一样，或许相亲就简单多了。

 

“小艾，还是没有合适的吧，还是不能回来吗？”第三天黎曦打来电话。

 

“要不我去接你吧，告诉你父母我就是你男朋友好不好？”

 

“可是我已经说过我没有男朋友啊。”

 

“没关系，我去了你说不说他们都无所谓了，父母都会懂得，自然就不会逼你相亲了。”

 

他就这样风尘仆仆地来了河南。

 

父母见到他时都难以置信，从村头到村尾都说我找了个像外国人一样的男朋友，开着车来接我回城里。

 

黎曦坐在家里和我爸爸聊天，许多好奇心重的小孩子会趴在门边往里面悄悄看他。

 

七十几岁的奶奶听说我有对象，还来了家里，迫不及待地要去看。她激动着拉着黎曦的手，眯着眼睛抬头看他，一边说着：“这小伙子好，这小伙子好啊。”

 

奶奶年纪大了，看上去脏兮兮的，可是黎曦似乎一点也没有嫌弃，他轻柔地扶着奶奶坐在身边，和奶奶唠起家常。

 

看着他亲切的笑脸，我忽然开始埋怨上天，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把他送到我的身边。

 

全家对他都很满意，在家里过了一夜，我们就启程回了南京。

 

“黎曦，谢谢你帮我这么大的忙。”

 

“我本来就是你的男朋友，就是他们的女婿，不是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笑了，想想也的确是这样，如果这都不是男朋友，那怎么样才算是呢。

 

“你爱我吗？”黎曦忽然问我。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千万遍，每问一千遍，会忍不住给自己一千零一遍肯定的回答。

 

“爱。你呢？是真的爱我吗？”我也问他。

 

他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如果没有怡微你还会爱我吗？”

 

我被他问住了，我爱怡微，怡微爱他，我接受他也是因为他的身上有我怡微的影子。如果没有怡微我还会爱他吗？如果没有怡微他又会爱我吗？

 

我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问他。

 

“我很爱你，胜过爱怡微，爱到不能没有你。我喜欢看你在厨房忙碌的背景，喜欢看你深情的眼睛，喜欢你的笑，你感动时落下的泪水。每当我感觉累的时候都想抱着你，只有你的柔情可以赶走我所有的疲惫。”

 

他说着把车停了下来。

 

“我一直觉得我爱怡微，我给她自由，由着她做她想做的一切，不远千里地把公司迁来她的身边。之后我也有过其他的女人，虽然没有对怡微的依赖，也多少有几分热情。可是那一天我看见你，开门的一瞬间看见你羞涩的笑，我的心脏像是被一阵电流刺激过，剧烈地跳动起来，那一瞬间感觉就像是迷失在百花齐放的花园，那种感觉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