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偷了我的心 作者:轻欢轻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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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陛下要赏赐什么,后宫那些女人的用度,只要是花钱出去的,或是地方上或邻国的贡品,要进来的钱都有一笔账。
而这些账即便下边的人都记得好好的,也得殿下过目。
本要是嫁了个得力的驸马能帮着分担也就罢了,可偏生殿下嫁的这位驸马并不是个经商的,而是个判案的,分担不了什么。
且这驸马还是个爱闹腾尽会惹殿下生气的。
这般想着,梅花都想着要不要去提点驸马爷几句,让他别给殿下增加负担,就好好做他驸马爷的本分哄殿下开心就是了。
法一回到房中时,芃姬已经穿着干净的里衣半靠着床榻上,手中举着账本一页一页翻看着。
烛光打在那账本上,也映着芃姬的脸更加透亮,只是那一丝不苟的模样,时而还会皱起眉头,让法一有些心疼。
她突然有了一种念头,干脆将这个人虏回花山,这山下的一切均不管了,只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去。
可终究是痴人做梦了。
芃姬早已在她开门时便听到动静了,她也未真叫人拦着这个人。
到底是不可能将她真的拒之门外的,只是要她先搭理这个人,是不可能的。
她本想质问两句,可想着自己与她还未有夫妻之实,总觉得没甚底气。在她心中,拜过天地在外人眼中是言正名顺的夫妻,可未有夫妻之实,在她们二人自己的眼中,那还不就是什么都算不上。
何况,现下是她在外惹来了桃花,就是她的过错了,自己才不要搭理她,没的弱人气势了。
法一进门前已经在脑中酝酿了一遍,要让殿下消气,气大伤身,伤了身还得是自己心疼。
她刚想靠近床榻,又想起之前殿下嫌弃自己,下意识闻了闻自己的衣裳,今日这般热的天,早已流下汗了,她便对着房中喊了一声,“殿下,牢酒先去沐浴一番了。”
里头无人应她,她也不恼,赶忙去隔壁了。
待她穿着干净的里衣站在床榻边上时,芃姬还是在翻看账本,法一便从床尾爬进了里头。
这下法一苦恼了,她想要解释,想要让殿下消气,可对方看账本看得很认真,一副谁也不要来打扰本宫的样子,根本不搭理她。
作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她竖起一根食指,戳了戳芃姬那只举着账本的胳膊,求个存在感。
后者瞟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放回账本上。
“殿下……”法一刻意带上了点撒娇音,最后还拖了长音。
芃姬这才将账本先放下,皱眉看向她,双唇紧抿着。
“殿下勿要拧眉,该开心些才是。”法一伸手去抚那皱起的眉。
法一笑眯眯的,看得芃姬都有些不好意思再板着脸,可一想到她与那初语公主窃窃私语的模样,又笑不起来。
“也无甚好事,有何开心的。”
“殿下在生气。”她说的肯定。
芃姬一噎,闪躲着眼神重新拿了账本,将视线放在账本上,心却已经乱了。
为何这人总是这般直接,自己是生气了,可她不哄自己就罢了,还大喇喇将这话说出来是何打算?
本来熄灭的火剩下的那点火星子又着了,这人惯是会气自己。
芃姬转头,面向外头留给法一一个背,举着账本打定了主意不再理后头的人。
法一又伸出那根食指戳了戳芃姬的肩,试图挽回些存在感。
“莫要再胡闹,本宫尚还有账务要处理。”
心一凉,法一最是听不得胡闹二字,总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在打扰她还被她嫌弃的感觉。
失落归失落,美人在前,她是不可能气的。当初五年自己只能整日偷摸见她都熬过来了,这点嫌弃又算什么。
她手快的将那账本抽走,往边上随意一扔,不等芃姬转身发作,便一把从背后抱住。
第72章
身后被一股热气包围, 芃姬抑制不住的更加生气,她怀疑自己即将要爆发,想将身后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捆起来狠狠抽一顿。
“放手。”芃姬咬牙切齿, 吐出了两个字。
可偏生后头那个人,变本加厉的将自己的脑袋贴上后脖颈,“不放手, 牢酒想抱殿下。”话毕还不要命的贴着脖颈亲昵的蹭来蹭去。
顿时,芃姬只觉自己脑门上的怒火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消散下去,语气也没那般用力的感觉, 而是轻声细语的, “勿要如此无赖。”
一出声连自己都吓着了,为何会这般?明明之前还只觉怒火怎么都收不住,不过她开了一句口, 稍稍亲近了自己,这滔天的怒火就这般消散。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放在了驸马身上不成?
这是一件多危险的事儿啊,不以小情失大事,她自小学习的东西顷刻间崩塌,到底还是将情之一事看得太重了。
怎么也不能将驸马一人凌驾于所有之上,这是芃姬带着最大的克制对自己作出的要求。
可偏偏, 身后的人, 又带着她那不如往常一般的娇声唤了一声, “殿下,就从未生过念头想抱抱牢酒吗?”
她在撒娇!还在委屈?
那点子克制,那点子下定的决心, 便灰飞烟灭,她的心一跳一跳的,如果驸马是从身前抱住了自己,怕是能听见自己心中那一砰一砰的心跳声。是她因身后这紧贴自己的人激动的声音,是她补上了前二十载空白的浓烈。
她想抱,不止一次的想过亲近,甚至想过为了能名正言顺做这个人的妻,留住她,想快点完成夫妻之礼。
她终于将自己的双手覆在了身前法一的双手上,彼此交换着体温,“驸马真是个傻子。”她无奈说了句。
法一并不满足这声傻子,她抬起脑袋凑到芃姬耳后,略带危险的声音响起,“殿下怎的不说,可有过念头也想抱抱牢酒的?”她又凑近了几分,“殿下要是不答,牢酒可不会就此作罢。”
那开口说话呼出的热气打在耳垂上,芃姬只觉痒痒的,想用耳垂去蹭蹭肩,结果一动脑袋,便感觉到耳垂碰上了一块有着温度的地方,一下便愣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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