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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你上次不是问我知不知道‘不寻’嘛？当时我骗你了，我用过，还用过很久，我认识你也是在那个交友软件上，我还记得你的昵称叫‘不正经’，哈哈，说起来你还真的是挺不正经的。肖澜……我是‘苏三儿’，你记得吗？你刚毕业的网恋对象，当年还互发过照片呢，你都没认出我，可见你也没认真对待过网恋呢。”

　　肖澜有些震惊，不过还算是淡定，好像苑筱原这些年对她的包容都有了解释，这一切的缘分早在这么久之前就开始了。正如苑筱原所说，网恋不过是她空窗期的调剂，面都没见过，甚至真实信息都没有交换过，她怎么可能会付出真感情？在脑子里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苏三儿’这个人物，网上她暧昧过的对象太多了，她怎么会记得？这样推算来，当年苑筱原还只是个还未满二十岁的小姑娘，自己还真是渣呢……

　　“苑筱原，对不起。”

　　苑筱原摇摇头，最近从肖澜口中听到了太多句对不起，都快免疫了，“肖澜，不瞒你说，那段网恋的无疾而终给我幼小的心灵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可是我没有责怪过你，反而我很理解，以你当年的年纪，确实不应该为一个虚拟的对象付出太对精力。现实一点没什么不好的。我也没想到，整个大学期间我都会惦念你，默默了解H市，到最后我还来到了这里，大概是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如此沉默

因为我如此自由

还要找个天真的时刻把

精雕细琢的成品抛空

还要得意忘形莫名其妙胡言乱语废话连篇

——《Live酒馆300秒》

 

　　☆、第20章 坦诚

 

　　“再在网上碰到你，真是凑巧，我还在妄想我们都还单身，又朝夕相处，你可能会喜欢上我呢，可事实证明我错了，我所有的真心和陪伴并不能打动你。呼，外协的社会里，颜值不够真的很吃亏啊。”

　　肖澜无法反驳苑筱原的话，的确，她感受到了苑筱原的心意，苑筱原没有挑明她也装傻继续依赖着她给予的好，不给回报。当段维希出现在她生命之中，她更是看不到平平凡凡的苑筱原，即便是苑筱原还为她做着饭，帮忙酒吧的事情。肖澜嘲笑自己，还真是个肤浅的人呢。

　　“苑筱原，你说这些，是要让我对你抱有愧疚吗？”肖澜在桌底下的手捏得紧紧的。还是说，你还想跟我在一起，所以在我恢复单身之后把话说明了，然后重新开始？

　　苑筱原左手转着玻璃瓶，右手夹了跟豆芽，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要怎么看我那是你的事情，只是我大概要走了，十年了，我想有个清晰的结束。其他的，还真没有想。”

　　要走了……肖澜直直盯着苑筱原，想把她看穿，而苑筱原却没有把目光放到她这里，默默消灭着桌上的菜。

　　说不遗憾，那是假的。一开始，肖澜装傻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想着一个外地人不可能在H市待多久，尤其是这种刚毕业的小姑娘，心姓不定，混不了几年就会去更有潜力的地方或者回到家乡,毕竟中国人还是讲究落叶归根的。但是苑筱原已经在H市六年了，加上中间缺失的时光，已经久到肖澜都快忘了苑筱原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这个客观事实。终于要回去了嘛，终是等到了这一天，不在一起也好，没有争吵没有胡闹，不像跟段维希的恋情一般，到最后愁得不可开交，僵持到磨灭了美好时光里面的记忆。

　　同姓恋，多么可悲啊，不过就是那个人刚好是同姓而已，爱得轰轰烈烈，却大多都敌不过现实的枷锁和亲人的羁绊。苑筱原，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我竟是这般心痛，钱有了名声有了最难过的时候过去了，我拖着装着踌躇着，你走了，是我把你弄丢了。苑筱原苑筱原，你可知我现在多幼稚地想回到过去，即便是我们不在一起，但我在笑你在闹，多美好。

　　“肖澜……”见肖澜许久没个动静，苑筱原探起头看，却看见那个漂亮成熟的女人看着她在笑着哭。苑筱原从没想过她还能如此牵动肖澜的情绪，肖澜居然为她哭了？创业穷到卖电器的时候肖澜没表情，那段时间天天吃大白菜的时候肖澜也只是轻轻叹气，甚至是跟交往了好几年的段维希分手之后肖澜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波动，而肖澜此刻却为了她哭了，是她对爱情的幻想打动了肖澜，还是别的其他情愫？

　　“以后可能再也遇不到另一个‘苑筱原’会对我这么好了。”不是嘛，现在的感情都是这般，合则来不合则去，选择多了，人们渐渐看淡，变得不爱纠葛不想纠缠不愿等待。

　　快三十的苑筱原狠狠咬着筷子憋住内心的汹涌，“别这样想，在未来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只是爱惨了我对理想爱情的幻想而已，明明知道跟你不可能，明明知道你不会喜欢我，可还是想对你好，或许……这并不是爱情，我爱的也不是你，我只是不甘心，想取悦你，然后得到我在你生命中的价值，说不定你要是当时跟我在一起了，两个人的矛盾就出来了，早就不能凑合对方分手也未尝可知。而且我也跟别人在一起过啊，又不是为你守身如玉，哈哈哈。”

　　肖澜擦干眼泪，看着苑筱原不说话，只是笑。有一瞬间肖澜很想默默苑筱原的头。苑筱原，你的心也真是大！这种时候你还能调侃自己来安慰我。你的好，我不是不知道，是我不珍惜。跟杜莉并没有什么分别，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在努力使得别人发现你的美好能够为你停留，可你的感情都付出错了对象。虽然杜莉很渣，可她还敢在大庭广众下表达对你的感情，而我，连留下你的资格都没有。

　　“苑筱原，我把杜莉给揍了。”

　　苑筱原听到肖澜的话差点没噎着，放下碗筷，“啊？”

　　“哦，就那天，我跟她干了一架。”

　　就说那天的剧情结束得太不偶像剧了，都没追上来，连一个出门看戏的都没有，结果里面还有更劲爆的，难怪都挪不动道了。

　　肖澜伸长手帮苑筱原整理了额前乱飞的头发，“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