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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亚克斯利吼道，但谁都能听得出，深藏在其中的恐惧，而这也是食死徒们不愿意深想的可能。

　　“真遗憾。”佐伊叹气。

　　“是的，很遗憾。”斯克林杰赞同地重复道，“虽然是基于许多考虑才邀请你当傲罗，但我还以为那时你眼中的光芒是真的呢。”

　　“阿瓦达索命。”绿光过后，两人松开了手，斯克林杰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在地板上，空洞的双眼瞪着，失去了灵魂的灵动。

　　“你怎么把他杀了！”亚克斯利惊愕地喊道，“我们还没有问出情报！”

　　“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亚克斯利，我们得不到的，斯克林杰不会屈服，继续下去不过是浪费时间。”佐伊收起魔杖，她发现这一次她的手不再发抖了。

　　即使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理由，知道这是不得已，心里还是会感到些许愧疚。

　　她说的是实话，继续下去也只会让斯克林杰遭受更多的折磨和侮辱，不如现在就先“解放”他。

　　“先把尸体丢在这里，去解决其他人。记住，我们的目的是控制魔法部而不是让它直接瘫痪，让辛克尼斯的人一起来，但不允许对放下魔杖的人动手。”虽然对这个命令不太满意，也没人去挑战佐伊的权威，这正是她选择这些人的理由之一。

　　从今天开始，权柄将再次回到黑魔王手中。

 

第十一章 提早结束的婚礼（上）

　　“新婚快乐，比尔、芙蓉。”赫敏挤在祝福的人群中，等到夫妇俩顶着祝福的花束和欢呼走到她跟前，极乐鸟还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趁着空当朝他们举了举杯子。

　　“天哪，谢谢你，赫敏！”芙蓉一如既往地喜欢用夸张的动作来表达情感，她穿着婚礼时的白色连衣裙，戴着穆丽尔姨婆引以为傲的头饰，浑身上下仿佛都在放射耀眼的光芒，赫敏甚至搞不清楚哪些来自于阳光对她头发的反射，哪些又来自于她那满溢出来的喜悦和幸福。

　　赫敏被芙蓉用力地拥了一会儿，才被比尔无奈地拉开了。这位俊朗的新郎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他那不羁的长发显然被韦斯莱夫人好好地打整过了，但赫敏发现他没有摘下耳朵上的耳环。“我希望他能在婚礼上表现出最自然的那一面，而不是向所谓稳重的传统靠齐。”对此，芙蓉解释时的态度很是理所当然。

　　“妈妈不太满意，她总希望我能把这些小玩意儿都摘下来。”比尔摸了摸耳朵，悄声笑道，“但是芙蓉说得对，比起一本正经，我更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

　　赫敏挤出微笑，她知道韦斯莱夫人不满意的可远不止比尔那对新氵朝的耳环，虽然婚礼正式开始后，她依然和每一个母亲一样热泪盈眶地感动于那个画面，但是她对芙蓉的某些印象大概只能用时间来慢慢改变了。

　　“你今天很漂亮，亲爱的。”芙蓉爱怜地拍了拍赫敏的后背，“关于那件事我真的很遗憾。”

　　“谢谢你，芙蓉。”赫敏见她还打算继续说下去，赶紧试图打断。

　　“我觉得她是受了夺魂咒，你说呢？前后变化太大，老实说我想不出她那么做的理——”芙蓉却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芙蓉，别说了。”比尔制止了妻子，歉意地向赫敏看去。以芙蓉的个姓，比尔没可能不知道自己和佐伊的关系，一想到大概整个韦斯莱家只剩下韦斯莱夫妇（还要加上断绝关系的珀西）对这件事不知情，赫敏就生出一种害羞的情绪来。

　　她匆忙地离开了那对新婚夫妇，手里的南瓜汁已经喝光了，但还是口渴。她找到侍者又取了一杯，没有拿酒，即使已经到了年龄，赫敏还是不想把自己搞得醉醺醺的。最主要的，她不想让自己失控得哭出来，尤其是这种所有人都很开心的场合。

　　“赫敏，我正找你呢。”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旁边飘来，克鲁姆手里端着两杯黄油啤酒，他已经能轻松地说出赫敏名字的正确读音，身体也比几年前更壮实了。

　　“嗨，威克多尔。”赫敏情绪不佳，勉强打了个招呼。

　　克鲁姆邀请她找了张桌子坐下，赫敏没有接受他递给自己的黄油啤酒，而是扬了扬手里的南瓜汁。“我本来还想给你带杯火焰威士忌，碰杯庆祝一下。”克鲁姆没有强求。

　　“芙蓉邀请我的时候，我立刻就答应了。”他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下去半杯，“因为我想着能在婚礼上见到你。我曾被你拒绝过一次，但我发现自己忘不了，你会讨厌我吗？”

　　赫敏迟疑着摇了摇头：“威克多尔，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西格尔没来？”克鲁姆问，直视着赫敏的眼睛，“我一直没在现场看见她。”

　　“她来不了。”赫敏故作轻松地说，“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办。”

　　“你还在为她开脱。”克鲁姆轻声说，“刚才找你的时候我遇上了你的朋友。”他往舞池方向抬了抬下巴，罗恩正和拉文德毫无章法地乱舞着，拉文德笑得很开心，“他告诉我你们分手了。”

　　“该死的！”赫敏站起身，生气地朝舞池挥了挥拳头（即使对方根本不可能看见）。

　　“他很担心，说你因为这件事一直很没精神。”克鲁姆说。

　　赫敏张了张嘴，她倒不全是因为这个原因感到失落，但真相显然没法说。

　　“你不用为一个不在乎你心情的人伤心。”克鲁姆诚恳地看着她，往前挪了挪椅子，让自己能靠得更近一点。

　　赫敏的沉默让他仿佛看到了难得的机会，克鲁姆心头火热。“我能邀请你一起跳支舞吗？”他试探着想要握住赫敏的手。

　　还没等他的意图实现，一只银色的猞猁守护神突然从天棚滑到了舞池中央，它姿态优雅地在地面上跑动着，同时张开了嘴，金斯莱那浑厚响亮的声音传了出来。

　　“魔法部垮台、斯克林杰已死，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