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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满脑子支配欲的疯子，你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守护和爱么。”佐伊低吼。

　　“但至少这样我是自由的，比起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人来说。那些大话也就能骗骗无知的小女生了。想要不介意背叛？那简直再容易不过了，只要不在意自己被伤害、只要故意去轻视自己，谁都能做得到。你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会再为了自己哭了？”

　　那种被窥探的焦躁感吞没了佐伊：“滚开，和你无关！”

　　“我是你母亲。”麦克斯耸耸肩，“我熟知你的一切，因为我是距离你最近的那个人。如果古堡的主人所得到的成果仅仅是制造摄魂怪的方法，你是不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去记忆它的，因为像你这种就连伤害他人都要犹豫再三的人来说，那种东西只有被毁灭的下场。那么，结果可想而知——只会是因为那人研究出了控制它们的方法。”

　　“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你很清楚控制它们能够带来的不全是坏处，更有可能在关键时刻起作用——只要这份力量不落在我、不落在汤姆的手里。所以你要用这短暂的时间处理好这些事情，最后把那份成果给毁掉，让自己成为最后一个知情人。”

　　“……好吧，你都说对了。”佐伊深吸口气，“要不要连控制方法也猜猜看？”

　　“做不到。”麦克斯拒绝了，“能推断出那些东西，只是因为它们都是透明的。学术上的问题只要没去确实的研究，光是胡乱猜测只会让自己走入歧途，我不做这种无用功……还是说你要告诉我？”她拍了拍佐伊的肩膀，电流噼啪地响起，灼伤了麦克斯的手掌，她却一点都不在意。

　　“告诉你？下辈子吧。”佐伊强硬地说。“真可惜，即使你有求于我，却还是对我这么冷淡。”

　　“这又被你猜出来了？”

　　“当然，很明显的是，我每次主动和你搭话，你都很爱理不理。但今天却耐着姓子一直和我交谈，即使你表现得很强硬，就连我故意戳你的伤口都没有逃走……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就像是你会主动找我共进晚餐一样不可能。”麦克斯饶有趣味地说。

　　“基于我们之间冷淡的关系，会让你这么做的，只会是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解答，但你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好拖拖拉拉。”麦克斯说，“你该更热情一些，很难得那个小姑娘愿意忍耐你的蠢笨。”

　　“不用你瞎CAO心，我们感情稳定极了，至少比你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好上无数倍。”佐伊让自己恢复平静，“对你来说我是个难得的好玩具，是吗？你会希望这么有趣的玩具被魔法部的那些蠢货折腾坏吗？”

　　“这是个问题。你可以把身体交给我，去翻倒巷找走私的买一根魔杖，顺不顺手都可以，去把你痛恨的家伙们都杀死，然后让汤姆安顿你，如何？”

　　“休想。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想要看我的挣扎和反抗，随意地折腾我、玩弄我、却还不想让我死？所以你会戴兜帽隐藏身份，即使我没能抵抗成功，我的身份也不会暴露。就像他们所说的，如果结局是以迪戈里和波特的死亡告终，你要么就直接加入伏地魔那边，要么就找个机会溜回霍格沃兹。”

　　“你只是把握住了机会，佐伊。”麦克斯说，“如果你当时没能反抗成功，我说不定就直接失去兴趣了，芭芭拉的符文护不住你一辈子，它已经被削弱了，顶多一年，它就会消失。”麦克斯举起那只受伤的手，“你看，它只是损伤了这一小块，而不是把我的一只手掌都削掉。不过你说得没错，我还没打算让你死，你死了我会很困扰。”

　　“那如果我自己找死呢？例如去和乌姆里奇说你和我的事情，我敢说两个小时之后她就能召唤一个摄魂怪过来。”麦克斯思考了一会儿。“所以你是打算拿自己的命来胁迫我？真有意思，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当我的老师。”佐伊的回答就连麦克斯都感到不解，她好一会儿没能回答。

　　“又一个让我震惊的决定，佐伊。”但她很快平静下来，“你想要学习什么？”

　　“黑魔法，以及你所研究的一切。”佐伊说，“我要全部的东西。”

　　“你想要反过来了解、掠夺我所拥有的？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麦克斯笑得很真挚，“想要走上和我相同的道路吗？我没想到你会想要学习这些东西。”

　　“怎么可能，你别恶心我了。”佐伊嘲笑她，“我要知道怎么去面对一个真正的黑巫师，我要熟知你们的思想和你们的技巧，最后再把这些东西拿来对付你们。确实如你所说，知识本身没有对错之分，我需要的是把它们变成我手上的武器，而不是变成你这种人……伏地魔回来了，但我所掌握的东西还远远不够，这个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只会是一场灾难，谁知道乌姆里奇会在霍格沃兹做什么，但至少绝对不是来教书！”

　　“你不用向我解释，佐伊。”麦克斯语气轻快，“我不在意你学习黑魔法的目的，一点儿也不。你会有足够的时间去面对它，你会看到我眼中曾看到的相同的风景，和我走在同一条道路上——再没有比这件事更让我感到愉快的了。”麦克斯的情绪高涨得十分可疑，但至少她没有拒绝佐伊的要求这件事，还是让她松了口气。

 

第二十九章 学期将近

　　“醒醒？西格尔小姐。”佐伊能感觉到脸颊传来动作不那么温柔的拍打，再稍微过分一些，甚至能算得上是扇击了。她意识到正有人攻击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原本贴在桌子上的头不小心撞在桌面上，发出闷闷地一声响。

　　“谁！”她的喊叫声在安静的档案室内传出去很远很远，不远处一个披着披肩、梳高发髻、看上去很神经质的麻瓜档案管理员扶着眼镜审视地把注意力投过来，面带谴责地看着佐伊和乌姆里奇。“请你们安静一点，这是公共区域。”她指了指墙上贴着的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