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正直(穿书)+番外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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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听得三言两语就知晓温沭的难处,这些年她但凡有难处都会跟自己明说,这次却没有,哪怕整日提心吊胆都不愿说,这样的变故难不保让她将事情与灵祎联系在一起。
她杀灵祎是一时决策,也并非是意气用事,灵祎知晓她是女子,涉及到整个宋国的安危里。原著里皇帝身份暴露后几乎一夜之间引起轰动,多少人谩骂指责,多少朝臣就此离心,她赌不起。
哪怕引得两国不和,触发战争,她也不可留下灵祎。
赵攸看过她一眼,便去细细猜测:“温轶以何诱惑你?我猜想半日都不明白他还有何东西来使你为他做事?”正因想不明白,她才觉得诡异。
温沭虽说是苏家女,与苏家关系并不亲厚,往日里也不会提起苏家的事,所以她猜测不会是苏家之事。那她在意的还有柳钦,近日里柳钦四处游走,活得比谁都肆意,因此也与他无关。
一一排除后,她就猜到是云灼。
温沭也不再藏着,将发生的事都与她细说,道:“你觉得温轶说的可是真?”
赵攸没有及时回答,只与温沭理清思路:“若真活着,当初你与温瑾相争之时为何不提出?温轶宠爱温瑾,为使她坐稳后位必然要出手助她,为除后患,必然将这个消息告知温瑾。可最终温瑾被废,都没有提及。此时再说,是否觉得他外强内干,无计可施?”
“我也曾想过这些,然棺木里并非是我母亲。”温沭苦恼道。
赵攸则道:“你在意的事只有云氏,被他拿捏住了,现在是禁军,他得逞后就会让杀我,你可曾想过?”
温沭心头一跳,对上赵攸淡然的眸子,心中的紧张感反而加深,她解释道:“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这话不是口头说说,温沭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她爱赵攸,余生都只有她。她逼迫苏文孝让出枢密院,就可见她真心想要皇帝掌权,并非随口说说。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赵攸身上,若无深刻的爱怎会这样做,母亲虽好,可到底是朦胧不清之事,若情势不对,她便会放弃,不会再受温轶威胁。
孰轻孰重,她是能分清的。
但是赵攸这样一问,未免觉得不信任她。她二人走到如今已是不易,赵攸可以主动疏远她,而她却是做不到这一切的。
感情虽说是先付出的那方会吃亏,可是情深的一方何尝不是。
赵攸凝视她,见她眸色复杂,便道:“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这件事你为何之前不与我说?”
“你在病中怎好与你说这些,本想等你病愈,谁知楚国乱了,就一直到今日。”温沭神色带着复杂,两人挨得很近,可因那一句话而陡然添生了一道厚厚的屏障。
赵攸姿势不变,这些时日确实是诸事繁杂,脱不得身去想旁的事情,她略一思考后才道:“温轶不过是以赵闽为幌子,赵闽先反,他从中协助,若胜了,他便反赵闽,奉小皇子为君,这才是名正言顺的,届时他为首辅,掌控宋国天下。若是赵闽败了,他躲在暗中不出来,也是赢家,损失得也不多。”
温沭此时在意的不是温轶的初衷而是赵攸方才的话,在听了赵攸的分析后也觉了然无趣,思虑半晌后才道:“我也不知。”
不是不知,而是脑海里一片混沌,不知该从怎样的方向去思考。
这话听来有些苦涩,赵攸自神思中回过神来,掀开眼皮就看到温沭发怔的神色,眸色黯淡,她忙安慰道:“我去给你解决,不算大事,你莫要慌张。”
温沭颔首,继而便平静了自己的情绪,“陛下如何去做?”
“这倒未曾想好,不过你可以继续与温轶周旋下去,方才那几人你将名姓写下,我着手去安排下。要先使他先发慌,这样才会与你继续谈下去。”
这也是温沭的资本,就像是商场上那般,有钱才好谈事。
这样想的与温沭一般,她也同意。
她无心留在此地,以回宫去看图纸为由匆匆离开了。
赵攸听她这么说,哪里不应,挥挥手示意她快些回去。等人离开后,她这才令枢密院将方才几人的过往履历都调了出来,如今先杀鸡儆猴。
枢密院中的罗和安是她今岁故意放进去的,既然要拿人开刀,自然就要应该先动他了。只是枢密院是苏文孝管辖之地,需与他商议。
苏文孝未曾反驳,罗和安本就不是他的人,犯不着他去搭救。皇帝既然开口,他自然回去收集犯罪证据,其实也不用收集的,皇帝已将这些交到他的手中。
皇帝将人调入枢密院的时候,就准备好随时将人拉出去的想法,这些小官员并非是根深蒂固,想要拔除并非是难事。
捧一人难,想要拉下自己亲自捧上去的人很容易,因为知根知底。
皇帝动作快得惊人,次日便有人去弹劾罗和安,连带着证据都一并送到御前。赵攸看过后,面色露出惋惜,道:“按律处置。”
罗和安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随后刑部便有人去抄家,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旁人没有太多的感触,只当是罗和安自己倒霉,被人揪住了尾巴。
处于震惊中的唯有温轶。
一手促成此事的苏文孝察觉到他不一样的情绪,心中觉得奇怪,也未曾察觉到罗和安便是他的人。
朝后,温轶使人去宫内传信,温沭并非理睬。
一则是她不想理睬,晾着几日就好;二者是被皇帝的话搅得心头无法平静,此时不适合去见他。
赵攸接连处置两人后,温轶坐不住了,接连让宫人去传信,温沭都一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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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葡萄晶莹剔透,温沭以此做了一坛酒,邀赵攸共饮。
赵攸不爱品茶,也鲜少饮酒,大多时候都是喝白水,偶尔喝些果酒。温沭酿的酒甘醇,赵攸被迫喝了一杯,口感也是不错,便道:“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书中得来的,以前在观中酿过几回梅子酒。”温沭说话间也未曾抬首,眉宇间新添些许沉郁也隐藏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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