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公主的驸马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帅气的女人。
为何新婚燕尔,驸马就要上战场?
驸马在隐瞒什么?公主在隐瞒什么?
她爱她,始终小心翼翼;
她爱她,始终倾尽所有。
裴子璃:若无清欢,何必人间?
清欢:我爱的只是裴子璃,无关其他。
笑容灿然,倾倒众生;
倜傥风流,仅为一人。
内容标签:边缘恋歌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裴子璃、清欢 ┃ 配角: ┃ 其它:因缘注定、死生相随、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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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
“裴子璃,清欢会等你回来,有多久便等多久。”
“公主,生当复来归,死······死当长、相、思。”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首身离兮心不惩·····
出征之时,战士低低吟唱,以铭心志。国之精锐皆集于此,只因外族扰关,民不聊生。
铁血男儿身披银甲,手持长矛,容颜整肃,令人观之动容。此刻正是夕阳西下,大军赶赴前线,马蹄过处,尘埃直干云霄。
血色余晖,旌旗猎猎;女墙之上,有女一人;衣袂翻飞,发丝凌乱。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城墙上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大军早已远去,远远看去成了一个移动的小黑点,更别谈军队最前方的那个领军之人了。
“公主,驸马已经走远了。回去吧,城墙上风大。”梳着双丫髻的粉裙女孩儿对着面前脸色灰白的人说道,语气中含着焦急。
那个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的人正是当朝国君最宠爱的小女儿,一品永阳公主,小字清欢。
按本朝礼法,只有正宫皇后所出之女才能被封为一品永阳公主。可这清欢小公主偏是国君的宠妃萧氏当年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小公主一出生,生母便匆匆含恨逝世。国君哀痛万分,在小公主生母逝世后便极尽哀荣,立刻不顾朝臣与皇后的反对将小公主生母追封为温惠端敬皇后。
小公主一出生便被父皇寄托了深情,封一品永阳公主自然不在话下。小公主年岁渐长,眉眼越发长得像生母端敬皇后,国君更是宠爱异常。
清欢咬着唇,还是盯着大军远去的方向。
她总觉得那个身披绛红战袍手持殷泉枪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从未离开。
“公主,您要是被风吹病了,驸马就是身在前线,心也不安,战场上可是最忌三心二意了。”
最忌三心二意,最忌······
这话说动了清欢,她缓缓低头,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是蓄满泪水。
“我们回去吧。”清欢转身下了城楼。
旁人又怎知公主心中更深一层的忧虑。
再没有别的话,清欢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到了寝宫。远远看着,清瘦的身体如同秋日的枯叶在风中摇摇欲坠。
残阳如血,秋意乍起。
“欢儿回来了没?太医去看了没?”
“回陛下,公主已经在永阳宫歇息了。陛下若是担心,不如去看看······”
“罢了,她此时必是不愿见朕的。你下去吧,让太医好好照拂她的身子。”说话之人声音里充满了疲倦。他摆了摆手,身边伺候之人就悄然退下,留下他一人面对着偌大的宫殿。
国君年近五十,两鬓早已斑白。饶是岁月无情,但君王气质却逐渐沉淀,一举一动皆是君主威严。
可此时此刻,无人空殿中的国君竟有些憔悴。他一个人在雕花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空中一钩新月,背影透出几分孤寂与决绝。
一钩新月天如水
人不寐
殿外伺候的人知道国君心情不佳,自是大气不敢出。未得召唤,他们也不敢擅动,只是整夜听得国君的叹息与咳嗽声。
“公主,夜深了,就寝吧。”
“你们下去睡吧。”清欢和衣倚着床懒懒地说道。
一旁绿衣宫女看着公主眉头深锁的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粉衣宫女用眼神制止了。
“公主,奴婢们告退”
两个宫女放下水晶帘后便悄声退了出去,水晶珠稍稍碰撞发出细微的清响,这声音直直冲向清欢心中,搅得她心如乱麻。
“公主这个样子恐怕······”绿衣宫女小声说着。
“休要乱说,隔墙有耳。若是传到国君耳朵里,你的小命就别要了!”粉衣宫女压低声音呵斥道。
清欢愣愣地倚着软枕,毫无睡意。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放着白天驸马出征时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死当······死······”先到这儿,清欢一个激灵。
不、不会,不会,不会······
清欢不敢想那个字,对她来说那是一种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后果。
“驸马文武双全,定能凯旋,定能凯旋,定能!”清欢想到这里,不自觉地舒了口气。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驸马会向父皇主动提出要出征,还那么坚决。本朝历来没有驸马领军出征的先例,可父皇竟也答应了驸马的请求。虽说驸马武艺超群,但毕竟是文状元出身,他们新婚不到半年,怎么就会想着要上战场呢?刀剑无眼,岂是儿戏。凭她流泪苦苦相劝,驸马亦只是欲言又止,再问也只是默然流泪。
若你有难言之隐,为何就不能告诉我?
若无难言之隐,为何就忍心抛下我?让我一人在这深宫之中苦苦悬心······
才下水晶帘
却又到心间
新月隐隐照无眠
“皇后娘娘驾到”细嗓子黄门长长地一声喝道。
尚在床上躺着的清欢听到了,自是要起身拜见,无奈昨日在城楼上受了风寒又是一夜未眠竟使病势汹汹了。
“扶我起来”清欢挣扎着推开被子就要起身。
赶进内室的皇后见此连忙扶住清欢,“好了,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那些个虚礼。”
当朝皇后乃刘太师之女,已故的太皇太后之侄孙女,国君之原配发妻。自幼教养于宫中,及笄之年便嫁于国君。刘皇后住持后宫三十年,调度后宫,井井有条,后宫众妃莫不敬服。
清欢生母萧氏在世时得国君隆宠,招致后宫诸妃怨妒。清欢自小虽有父皇宠爱,但终究少了生母在身边。倒是刘皇后时常抚恤怜惜,清欢也十分敬爱皇后。
“皇后娘娘,清欢有疾未曾远迎,还请娘娘······”
“傻孩子,本宫怎么会怪你。你自幼体弱,怎么还不好好将养,你父皇又不知道该有多着急了。”皇后一边说一边轻抚着清欢的额头。
皇后拂在清欢额头上的掌心透着暖暖的温度,混着乳兰香的味道,倒让清欢舒心不少。“放心吧,驸马会凯旋的。”
“娘娘说的是真的?”清欢此刻心里是多希望身边的人都这样告诉自己,因为她心里实在是害怕。
“傻丫头,你难道忘了,此次同驸马同去的是谁了?”皇后笑了笑,眼角露出几丝皱纹。毕竟已近五十,再怎么保养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清欢疑惑地看了看皇后,见着皇后眼中的笑意,这才想起来,与驸马同去前线的是皇后的胞弟镇国将军刘璘,自己从小便与之亲近的舅舅。
虽只是名分上的甥舅,但清欢却是自小就喜欢跟在这个舅舅身边,而刘璘倒也对清欢十分上心,常带着女扮男装的清欢到军营练马场骑马,看将士们比武。刘璘虽为世家大族之后,但身上却没有沾染半分纨绔之气,为人刚正不阿,不慕权贵。现年三十出头,年纪轻轻却乃战场上的常胜将军。世人皆称他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
“是了,是了,我怎么倒忘了。”
清欢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又安心地躺在软枕上舒了一口气。
“好了,你也乏了,本宫就先走了。只有一样,可不许再胡思乱想,好好调养身子,别等到驸马归来时,我们的公主反倒憔悴的没有原先水灵了。”皇后故作嗔状点了点清欢的鼻头。
“恭送皇后。”
皇后娘娘同别的娘娘不同,她待我很好,这次有她的的一番话,驸马在战场上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舅舅定会护得驸马周全。
这边皇后刚回到自己的宸雎宫,还未来得及换衣服,便听得外头通传皇帝来了,只得忙忙地出了内室迎接。
“公主的病怎么样了?”
“臣妾去瞧过了,倒还好,只是需要调养,陛下不必过于担忧。”皇后一面说一面接过侍女捧来的枫露茶奉与面前的皇帝。
皇帝接过茶,却也不喝,只是盯着手中的茶出神。
“清欢这孩子太过单纯,又怎么会知道······”
“陛下······”皇后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皇帝却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好了,皇后早些休息,朕先去栖霞殿了。还要劳烦你多去看看那孩子了。”
“是,臣妾恭送皇上。”
待皇帝出了宸雎宫的宫门,皇后这才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一干侍女退下之后,皇后一个人扶着大殿的门框抬起头盯着白云下咕咕叫唤的白鸽子,眼神里透着不明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梦魇之痛
一晃已过去三个月,寒冬将至,虽未下雪,但朔风过处还是冷得让人不愿出门。办事的宫女儿、黄门走在路上皆是脚步匆匆,个个儿把脖子缩在衣领子里,到像是得了缩脖子病似的。
这个时节,宫里的草木大都凋落了。趁着风还未来得及将地上的枯叶吹散,扫地的黄门们手里握着竹条扫帚动作麻利地将这些烦人的落叶归置一处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免得有心之人看了刺眼也刺心。可这偌大的皇宫哪里能是处处都照顾得到的,总有一些掌事的宫女、黄门躲懒偷闲的。那些人迹罕至的角落虽荒凉些,倒是成了一些猫儿狗儿的过冬处了。
宫里的猫自然比平头百姓家养的猫气性要大些,毕竟都是在得意时被某位宠妃亲自抱在怀里的,哪里容得下和自己来抢占地盘的?夜深人静之时,猫儿相互打架也是常有的,只是那声音在夜里越发凄凉、诡异。
大军未归,胜负尚未分晓。明眼人儿都晓得要低声敛气,就连平日里一贯嚣张跋扈的几个昭仪、婕妤都安分了许多。谁都知道,这宫里的正主儿气不大顺,也没了素日的笑容,只每天阴沉着脸。
说来也怪,谁不知道永阳公主乃国君心头肉、掌中宝?可就是这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国君竟愣是三个多月没去瞧瞧,还不知道病成了什么样儿。
令宫中众人奇怪的除了这一件,还有一件,就是驸马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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