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玉琉璃欣喜不已,这是师姐的东西。
她握着瓷瓶,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立刻猫着腰钻了出去。
蓦地一抬眸,玉琉璃却本能倒吸了一口凉气,攸尔,满心都是喜不自胜。
只见前方的船头上,长身立着一位白衣女子,通身洁白似雪,如墨的长发,未绾未系的披散在身后,她慢慢转过身来,长发随风舞动,衣袂飘飘。
她悠悠抬起手臂,莞尔一笑。
“阿璃,你醒了!”
*
玉琉璃激动得不能自已,泪水一串串的涌了出来,恍不知,是在做梦,还是本身已不在人间。
“师姐!”玉琉璃猛地跑上去,一把将宋凌霄抱住,熟悉的幽幽香气自宋凌霄盈袖间传来,玉琉璃又哭又笑,“我终于找到你了,师姐!”
“阿璃,你小心着些,我这刚买的新衣服诶.......”宋凌霄轻轻抚着玉琉璃的后背,佯做嗔怒,“这衣服可贵着呢,你如今跟我私奔了,我再不是宋府的小姐,你也不是皇帝老儿的公主,咱们穷着呢,可万万不敢铺张浪费。”
玉琉璃依然紧紧的抱着她的胳膊,又恨不得将宋凌霄一把揉进自己的怀里。
就算是梦,她也再不要师姐离开了。
宋凌霄怎么也分不开玉琉璃的手,只得任由她抱着,又蓄力稳住身形,免得两人掉下船去。
望着小师妹泪人儿一般,宋凌霄心里那个悸动啊,忍不住伸手抚她的脸庞,微微俯身,眼睛变得漆亮又逼人,唇便覆了上去,吻着小师妹的额头,吻过小师妹的脸,最后,一片柔软停在了小师妹略显苍白的唇瓣上。
起初只是温柔缱绻,一遍又一遍的细碎亲吻,渐渐的,彼此叩开齿关,吻得越来越火热,越来越深入......
“咳咳咳!”
凭空里,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但两人的吻却任然没有停止,那声音的主人咳嗽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的吼了起来。
“光天化日啊,朗朗乾坤啊,我的亲亲徒儿啊,有伤风化啊,有辱斯文啊,狗粮猛塞我一大口啊......”
玉琉璃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啊,及到宋凌霄的调情似的咬了她一口,她才猛然抬起头来,苍白无色的唇瓣已经变得红肿,水光闪烁。
“师父?”玉琉璃呐呐。回头一看,只见船的另一头,可不正是站着萧玉致!跟她幼年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岁月在她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宋凌霄拉着玉琉璃的手,往前缓缓走去,声音温温软软,“那日在山庄,你给我喂了戚神医的药,又强输内力护住了我的心脉,我无意识的却用了师父教给我的龟息大法,范坚之以为我死了,便将我葬在了西山,好在他匆匆而为,只是随意用了棺材将我葬了,加之师父帮忙,我出来的还是比较轻松的。”
“那你的伤?”玉琉璃端端打量了宋凌霄浑身,看不出半点异样。
“有你师父我在,小事一桩!”萧玉致脚尖一点,人便落在了两人身边。
春风得意庄要娶玉罗刹,这样的事情传遍了天下,也传到了萧玉致的耳中,只是,她赶到山庄去的时候,到底是晚了一步,只见到范坚之让人纵火烧了山庄,又将玉琉璃送到了京城,她一人难以分_身,只得跟着范坚之派去埋葬宋凌霄的那群人,等他们走了,她本是怀着极其难过的心痛,要将大徒儿挖出来带回山另行掩埋,谁知,却听见棺材里传来一阵阵的响动,差点以为是宋凌霄诈尸了,她替宋凌霄疗伤后,武功才刚恢复半截的宋凌霄,半夜偷偷闯宫要去捞出玉琉璃,却在玉琉璃的公主殿外跟弹琴守夜的范坚之撞上了。
当真又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便聊了大半宿。
到最后,才有了范坚之的求娶,以及将大婚队伍特地安排到西山走那一遭。
只为给所有人营造一副凌霄公主是“仙女”的祥兆罢了。
“当真是用心良苦啊,这酸书生,心眼可真的够多。”萧玉致啧啧感叹,又杵着两人细细打量。
“师父我非常不能理解,明明霄儿如花似玉颜值更胜一筹,可为什么那些男人,却一心只想打璃儿的主意?”
“可能是小师妹名满江湖,不似我,碌碌无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名头,却是江湖上深恶痛绝的魔头宋拂云,我背了春风得意庄满门灭口的锅,还背了几十桩祸人家破人亡的锅,我说什么了!”宋凌霄摊了摊手,十分无奈。
“哎,到底都是威名在外啊......不乏我对你俩的悉心教导!你二人也是当真听话,牢牢记着师父教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哦!”
“算了算了,师父是个开明的人,咱们快快赶路吧,刚才捞走璃儿时,顺带捞走了她的凤冠,这些老大的珍珠哦,够咱们生活小半辈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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