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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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乍然听起来有些耳熟,姜槐不假思索:“当然。”
赵秋容眼里的笑落下去。
那句话她记了很久, 哪怕隔着漫长的时光,隔着两方不同的天地她都没忘。如今阿星找到了比繁星还美比娇花还艳的女人,竟连多看她一眼都做不到。
她近乎幽怨地看着一身长袍眉目清冷的姜槐:“打扰了。”
姜槐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走出几步她忍不住回头望了眼,赵秋容孑然的背影透着股子黯然神伤,揉了揉发麻的心口,摇摇头,不可能的,她怎么会觉得这人像师姐。
师姐……
姜槐抬起的步子再次顿住。
关于师姐的印象,如今想来着实模糊,记得最清楚的,是合欢道主从血泊里爬起来死死抱着自己,流着眼泪痛苦地冲她呼喊。
她那会心神崩碎,听不清那些话,但她看得清楚,师姐哭着哭着眼珠子都红了。
那些久远的记忆里埋藏了太多的血与泪,姜槐有心忘记,强迫着自己不再多想。
她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如今为了阿瓷,她找到了好好活下去的理由,姜槐眼里含着笑,风度翩翩地踏入北院。
道棋上的裂缝越来越大,姜槐找到她时,那枚莹白圆润的道棋顷刻碎成齑粉。
云瓷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当然明白,若无这枚道棋,今日她极有可能要着了赵秋容的道儿。
试探来试探去,探出一只活了多年的老妖精,她竭力教自己冷静下来,暗道:赵秋容和阿兄之间,会是什么关系?
不,那应该不是赵家嫡女。
云瓷深呼一口气,姜槐从后背抱着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目光低垂落在她指尖残存的齑粉,茫然低呼:“道棋碎了?”
“嗯,碎了。”云瓷此时的确需要她的怀抱来温暖,她道:“我见过赵秋容了。她…是阿兄的故人吗?”
感受到她指节传来的冷意,姜槐问道:“为何这样说?”
“我教人请了窥天道长老算赵秋容的命格……”云瓷温柔地与她十指紧扣:“算不出来,三位长老皆遭反噬。”
“我想不出其他原因,思来想去,就和苍穹之上找不到阿兄的星一样,因为阿兄不属于此间天地。而窥天道连赵秋容命格都难以触摸,她……应当和阿兄来自同一个地方吧?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深情和化不开的欲。”
姜槐身子隐隐发颤,她想到一个极其荒谬的猜测,面上血色尽失:“怎么会?”
“阿兄?”云瓷握着她的手,哄劝道:“不要怕,不管来得是谁,阿兄,有我陪你。”
“无碍,你、你和我仔细说说?”
“好。”
一刻钟后,姜槐缓缓合上眼,掌心若无阿瓷的手暖着,早就变得冰凉。她喟叹一声,感慨万千地吐出一个人名:“枝弦,合欢道主。”
云瓷眸色微深:“合欢?”她瞥了眼沾在指尖的道棋粉末,神情忽冷。
“嗯,合欢道主最擅移魂,整套移魂大法分为摄魂、惑心、移魂。摄魂可与人换魂,乃至毒至阴之法,惑心与魅道相似,但更高明。移魂能篡改人的记忆,使人顷刻变为木头傀儡。”
姜槐沉吟道:“多年未见,她似乎变得更厉害了。”
“比你还厉害吗?”
“那倒没有。”
姜槐压下心底烦闷,笑了起来:“她的道,于我无效。道棋碎了,可到底护住了你,五百年前的道棋对上她如今的道稍逊一筹,可我早不是五百年前的我了。我教你一首曲子,她若再来,你尽管破她道法。”
云瓷听得怔神:“阿兄,五百年前的道法之争,竟已经如此激烈了?”
姜槐点头:“我在的那个时代,是天地道法最为昌隆的时代。而我身为道子,更要什么都学,枝弦不做合欢道主前,我该喊她师姐,可她做错了事,而后,我便再也没有师姐了。”
“她喜欢你。”
“对,她喜欢我,当年我不懂。如今懂了,我只喜欢你。”
云瓷被她不算情话的情话哄得眉开眼笑:“好了,该接我回家了。不说那些了,好吗?”
姜槐笑容逐渐明媚:“好。”
当年的事她并不想提,当年的故人她一个不想见。
连三小姐目睹着将军府的软轿从书院门口离开,跟着叹了口气,顾自想着:或许自己的确该嫁人了。整日看着将军与棋圣恩恩爱爱,如胶似漆,两人感情好得像一人,也太受刺激了。
舍了轿子,她百无聊赖地走到朱雀大街,揉揉脑壳,郁闷地拧了眉——最近总觉得脑子迟钝,今儿个更是忘姓大的忘记出门带上她最喜欢的蜜饯。
想到蜜饯,她又忍不住去想阿容。
阿容最近古古怪怪的,笑起来温温柔柔,先前她不觉什么,今日见了棋圣面对将军时的笑容,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觉得诡异,阿容笑起来的模样气度还真有几分棋圣的影子。
可棋圣的笑,教人心坎发暖。
阿容呢?
阿容笑起来看起来温柔,实则不经意时会教人背脊生寒。
少年时的情分深厚,连叶不愿以恶意来揣测好友,可阿容看起来的确有问题啊。
她揉着眉心走回家,管家立时找了过来:“三小姐,有人送了封信给您。”
“信?”连叶反应慢了半拍:“哦,给我吧。”
管家笑着将信递过去,走之前嘱咐道:“三小姐近日是不是太累了,可要好好休息。”
连叶浅笑:“知道了,多谢连伯。”
人走后,她略有窘迫地揉揉脸,拆开信,眼睛登时瞪圆了:“这……这也太天方夜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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