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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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嫡女,四海棋圣,如今哪怕住在深山老林的隐士都晓得柳云瓷之名。
论道会结束,紧接着便是称圣大典。
此乃四海盛事,堪比新皇登基。
棋道殿内,护道长老与四海联盟的八位副盟主洽谈。
云瓷手里把玩着玉质棋子,心思飘摇,仅余了一分心神放在称圣大典流程,剩下九分,全在想一人。
整整一个月过去,她没有收到姜槐一封亲笔信。
父兄与她传信不少,就连景阳、青敖、西蝉都送信前来。
唯独没有她心底最思念的那个人。
景阳在信里寥寥几笔提及阿兄做了一品镇国大将军,权势煊赫引得朝野震惊。
青敖也在信里简单说了皇室有意促成她与姜槐联姻,以此来拉近与棋道山的关系。
西蝉嘱咐她日常顾惜身子,莫要逞强。
种种关怀,缺了姜槐那一份,总觉得不够圆满。
距离称圣大典还有二十天,新年到来那日,她会真正成为青史留名的四海棋圣,她希望姜槐能来,姜槐也答应过,会在那天前来求娶。
会议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她烦闷地将棋子扔回棋盘,棋子滚落在棋盘的清脆声,引得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元洗问道:“棋圣有何高见?”
云瓷漫声道:“先不说这些,三个时辰内,我要得到姜槐所有消息。”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一声,伺候这么一位任姓极有主见的棋圣,这感觉…还挺新鲜?
这已经不是棋圣第一次想一出是一出了。
命令下达,云瓷安安静静坐在大殿宝座,见所有人不说话齐齐望向自己,她道:“你们继续,谈好了列份章程要点给我。”
“……”
三个时辰,说长不算长,但对于困在等待里的人而言,也不算短。
好在云瓷有得是耐心,她拿出与万人在高山坐而论道的耐心,稳稳当当坐在位子。
三个时辰,不早不晚,传令使者应声入殿。
与此同时,信鸽从皇城飞到棋道山,护道长老恭敬地将一指宽的小纸条递过去,坐在上位的云瓷一身星辰袍,正襟危坐,威势极重。
“山主,皇室管咱们要人呢。”
“要人?”云瓷没去理会,问传令使者:“教你调查的事呢?”
使者恭身道:“回山主,大将军早于一月前失踪了。”
第091章
风凉镇云平巷二十三号。
苏簌簌端着药碗踏进门, 一眼看到坐在窗前的少年人。
从前她总觉阿槐一身白袍眼角眉梢都充满了少年朝气,眼睛清亮,唇畔微扬,就能弯出极漂亮的弧度。
她笑,或者她不笑,都温温柔柔的像天边柔软的云朵。
可今时不同。
今时的阿槐哪怕也是一身雪白长袍, 但她的灵魂不在这副躯壳。
心病总要心药医, 她虽能治好阿槐五脏六腑积累的伤,却解不开萦绕她心脉的结。
郁结在心, 长此下去, 她不知道那个阳光明媚的阿槐还会不会回来。
姜槐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很久了。
哪怕苏簌簌端着药碗进门。
她的眼睛望着遥远的穹苍, 白日,无星,可她心里有颗星。
那星忽闪忽闪地发着光,在沉郁难解的黑暗里照亮她身前三尺之地。
心神摇曳, 药香扑鼻, 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簌簌来了。
那双空洞的眼睛再次映照出人的影,簌簌不敢表现出悲伤,她克制着,隐忍着, 冲姜槐露出最得体也最无法让她拒绝的笑:“阿槐, 该喝药了。”
姜槐茫然地接过药碗,簌簌指尖小心地从她指尖快速掠过,而后她古井无波的眼睛终于有了细微涟漪:“别这样, 她会不高兴。”
这‘她’说的是谁,苏簌簌再清楚不过。
心头那股酸涩肆虐蔓延,簌簌忍着泪意笑了起来:“阿槐这心里竟还装着人间情爱吗?我以为…你此番断情绝爱,再不肯沾染凡夫俗子割舍不下的七情六欲了。”
她故意将话说得弯弯绕绕,借此来抵挡那片刻被无情拒绝的难堪。
姜槐的睫毛很长,那双眼睛也非常好看。
此刻她垂着眸,睫毛在眼底罩下一层淡淡的影。
那药她不觉苦,如饮茶一般小口小口品着,口腔里化开的苦涩,和心里难以释怀的苦涩混在一块儿,绵长,久远。
她白皙的指搭在青花瓷碗的碗沿,无悲无喜:“我也是凡夫俗子。亲情、爱情、友情,我被至亲所伤,被挚爱温暖,被友人包容,簌簌,我很感激你。但我是阿瓷的,从上到下,哪怕一根头发丝,都是阿瓷的。”
簌簌的手指轻颤着:“我两次三番救你姓命,你就不能报答我吗?”
姜槐闻言看也不看她,慢悠悠放下药碗:“不喝了。”
她起身,长腿迈开,茫茫世间,孑然而来,孑然而去。
直到她离开小院,苏簌簌始惊觉自己说了多么过分的话,她急忙追出去,再也寻不见那道背影。
“阿槐?阿槐?阿槐你回来啊!”
正堂,药碗孤零零地摆在茶桌,风一吹,药汤冷透。
从清晨再到黄昏,及至天地蒙了层暗光,苏簌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院,进门看到那碗她精心熬制的救命药,无形中便觉有人一巴掌狠狠从她脸上扇过!
她有心挟恩图报,她仅仅试探的将意图说出口,阿槐便毫不犹豫地斩断她的妄念,决然到连命都可以轻看。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想着姜槐一身内伤地走出门,心疾若再发作,保不齐会死在外面。
她的指尖一寸寸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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