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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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瓷轻笑:“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姜槐一脸困惑:“为何要忘?”
“那你到底听不听我的?”云瓷与她十指相扣, 换了副娇嗔语气:“听不听嘛~”
这软软的调子,莫说听话了,为她去死都行。
姜槐心软的一塌糊涂,宠溺道:“好, 好, 都听你的。”
反正心里有没有想只她自己知道,她看了眼羞涩娇柔的小姑娘,心道:阿瓷脸皮薄还敢对她做这样那样的事,想到方才那番感受, 她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云瓷抚着她心口:“你在想什么?”
姜槐不敢再说‘想你’:“没什么。”
一时无话。
云瓷从她怀里退出来, 背过身整理微皱的衣领,风吹得小脸躁意褪尽,她柔声道:“还不跟我出去?”
姜槐老老实实抱好白菜冬瓜, 云瓷看着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兄,你怎么这么可爱?”
“嗯?哪里可爱?”
“哪里都可爱。”
云瓷笑着抬腿,将她抛在身后。
两人皆有一双细长的腿,姜槐身量较小姑娘略微高些,长腿迈开,风雅从容的跟在后头,几步之后,与心上人并肩而行。
念儿苦兮兮‘守门’,听到动静,扭头见小姐出来了,险些喜极而泣!
小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前有白袍书生,后有麻衣少年,小姐这口味,怎么一夕之间变化这么大?她快被小姐吓死了!
等待的空当里,她支楞着耳朵愣是什么琐碎声响都没听到,可越安静,不越证明有问题么?
天晓得她们到底做了什么啊!
仔细看了眼两人纹丝不乱的衣袍,念儿狠狠瞪了少年一眼。
姜槐扬唇,露出灿烂的笑。笑意还未完全放开,被云瓷淡淡扫了眼,姜槐福至心灵,慢慢敛容收笑,阿瓷这样子,似乎不喜她对别人笑?
唔,有些霸道?
姜槐眉眼弯弯,柔情如蜜丝丝绵绵,她爱极了这种霸道。
三人一前一后走着。
穿过两条街,远远望着柳府门前围了大批人,想到如今小姑娘声名俱起格外受人吹捧,姜槐暗道:这些人全是来和她抢阿瓷的。
为首的儒士,念儿看着眼熟,想了想,这不是今日率先拦路递情书的莽撞人吗?
傅酒此次带着书院同窗前往柳家拜会,打着与云先生探讨学问的旗号,说到底不外乎还想见一见这位柳小姐。自从见了真人,哪怕送情书被拒绝了,心仍不死。
敬儒书院学子来了二三十人,姜槐粗略看去,从人群里看到了熟人——卿临巷孝子赵五,得她赐名受她驱使的赵修。
如今的赵修,一身书院学子袍,称不上玉树临风,精神气却比以前好太多。
在书院勤勤恳恳读书上进,早就听说延西大将军甚为疼爱的妹妹,如今已经认祖归宗,成了名副其实的柳小姐。
禹州城水患,拍卖会上,槐先生一字一画卖出天价,柳老爷‘无意’说漏嘴,于是世人皆知,扬名书画界的‘槐先生’,正是柳家嫡女,柳云瓷。
天价字画卖出的银两尽数花在赈灾安民的善事上,风雨飘摇,柳家小姐却扶摇直上成为禹州城最亮眼的新秀。
赵修顾自感慨,从人群躬身走出来:“赵修见过柳小姐。”
他行的是大礼,看得众人有片刻愣怔。哪怕再垂涎美人,这礼数未免过于重了……
赵修不在意旁人怎么看,云瓷也不在意,她温声道:“公子客气了。”
姜槐看向云瓷,两人相视一笑,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赞同。
今时不同往日,赵修不忘再造之恩,大庭广众之下本可含糊而过,偏要站出来行这一礼,意味着什么她们都清楚。
赵修,是个有德行的,她没看错人。
柳小姐又对旁人笑了,那人是谁?
傅酒没在意赵修在此时抢他风头,那是因为赵修是书院大儒最为青睐的弟子,可这少年哪来的,凭什么能和柳小姐并肩而立?
云瓷见他目光不善,心里着实生出几分厌烦,想好生与阿兄告别都不行,这些人,真没眼力劲。
被小姑娘嫌弃没眼力劲的傅酒,面上带笑:“我等在此,候云先生良久,不知云先生能否在文辞指点一二?”说着他从袖口取出之前精心写好的文章。
举凡有名望的文人,一般不会拒绝旁人真诚的恳求,尤其是在教化一道,更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傲气。这股傲气云瓷也有,可在当下,有比文人傲骨更重要的事。
她看向姜槐:“你来找我,没其他事了?”
姜槐慢悠悠的将视线从傅酒身上收回,她笑:“有。”
一封情书被递到云瓷面前。
书院学子看得一头雾水。
大禹国惯来在这些风流事上有独特的标记,就拿情书来说:男子与女子写情书,按照规矩,信封之上一定要画一支极为漂亮的花簪。若女子与男子写情书,那么信封就得画一柄锋芒毕露的出鞘剑。
花簪寓意着男子承诺一生不悔,倾心相待。
至于那出鞘剑,暗含女子情深,剑斩不断。
麻衣少年这封情书说来古怪,既没有花簪,又没有出鞘剑,却在右上角画着一颗星。
云瓷明知故问:“这是?”
“情书,我写给小姐的。星即心,把我的心给你。”
“情书?”云瓷缓缓笑开。
到了家门口,自有仆人忙着来迎,怀中之物被交出去,她双手郑重接过那封期待已久的情书,惊得年轻学子们想不顾斯文地仰天呐喊——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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