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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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将军笑得促狭,坐在台阶上一甩衣摆,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和我讲讲!”
簌簌见她心绪恢复如初,料想云瓷已经无事,心里放松的同时就想再试试。她挪过去轻声道:“阿槐,你知道接吻什么感觉吗?”
征战沙场战无不胜的姜小将军懵了:“啊?”
“你想试试吗?”簌簌攥紧掌心,感觉下一刻,精心修饰地指甲就要折断。
“不想。簌簌想吗?”
“我想,你会介意吗?”
姜槐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抬头望向院子里那棵百年老树,树上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她认真考虑一番,随即看了看簌簌那看起来就温软的红唇,登时软绵绵化身温顺小羊羔,摇头:“不介意。”
“为什么不介意?”
“簌簌生得那么美,我想不到有谁会拒绝你。”
这算什么回答?苏簌簌狠狠心,“那阿槐,能和我试试吗?”
“唔…簌簌为何想和我试试?”
一瞬间,苏簌簌脑海涌过许多凌乱画面,她抓着姜槐衣领,想问,却说不出口。
阿槐不明白做这些事意味什么,她要点醒她吗?
万一阿瓷没那个意思呢?万一阿瓷只是出于对兄长的崇拜呢?她在急什么呢?当真要为自己选择一个强大不可撼动的情敌吗?
云瓷在姜槐心里有着怎样的地位,苏簌簌,扪心自问,这是你能比的?你比得过吗?
心绪溃败,一泻千里。
她颓唐地枕在姜槐肩膀,“阿槐,我心里好烦。”
“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龄,就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烦心事。”纯情如白纸的姜槐耐心安抚她:“不必烦,有我陪你。”
“阿槐,咱们回去就定亲吧?”
“好。”
苏簌簌怅然若失地在心里描摹她的眉眼,心事辗转成悲歌,奏不出一曲如愿以偿。她感受到了危机,她怕抓不住姜槐。
她道:“阿槐,我好冷。”
“冷?”姜槐看了眼天地间明媚和暖的光,笑:“你可以抱着我,我身上暖和,不介意你借我取暖。”
欺你懵懂,容我放肆。
簌簌脑海里蓦然冒出这八字,红唇微抿由衷感叹:“阿槐,你怎么这么好?”
姜小将军不以为然,笑得天真灿烂,“比不上簌簌对我好啊,簌簌救我姓命,还愿为我挡灾,簌簌比我好。”
“我如果有你说得那么好,那你能吻我吗?”
姜槐定睛看她,眨眨眼,拧着眉暗自纠结:“是嘴唇贴嘴唇那种吗?”
“不是。”簌簌软声道:“是和阿槐交换口水那种。”
她靠着姜槐肩膀,仰起头,身子软绵绵得带着令人惊艳的魅惑,“阿槐,你想吗?”
姜槐并不想。但她知道,簌簌想。因为簌簌眼里的光柔软地让她想起三月飘飞的柳絮。
她想,和簌簌交换口水也不是不可以,总归不讨厌却能让簌簌开心。
她愿意让簌簌开心吗?
答案:愿意。
姜槐对上簌簌柔情满溢的眼眸,不合时宜地想着:既然冷,为何不去屋子里喝杯热茶暖暖身呢?
她笑问:“簌簌,你不会在坑我吧?”
簌簌娇躯一震,口是心非:“没有。”
她温柔而炙热的发出邀请:“阿槐,吻我。”
簌簌揽着她脖子,任由她将自己抱到草木茂盛的墙角,抬眼看了看四周景象,猛地生出一种和阿槐偷情的幻觉。
不过仔细想想她们将要做的事,也的确像在偷情。
她在心里笑了笑,反复劝慰自己,她是阿槐亲口承认的未婚妻。
哪怕一开始婚事是在阿槐懵懵懂懂时答应的,哪怕她在骗婚,在苏簌簌心里,亲事一旦成了,她要骗阿槐一辈子。
她贪婪地想要跟阿槐以夫妻的名义过一辈子。直到老死那日,她的碑文上刻着姜门苏氏,那样便极好。
后背靠在缠满藤蔓的红砖墙,苍翠的枝叶新鲜的让人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希望。苏簌簌以完全交托的姿态揽着姜槐的腰,唇角溢出一声声轻唤。
“阿槐,阿槐。”她喊她的名字。
与此同时,云瓷推开门信步走到院落,阳光照在她身上,晕出暖色的光。
她问念儿:“阿兄呢?”
第017章
“公子么?刚才还见他来着。”念儿左右环顾:“小姐,要念儿去寻他吗?”
风里飘荡着淡淡花香味儿,云瓷温柔地摇摇头:“我自己去寻。”
小时候,她最喜欢和阿兄玩捉迷藏的游戏了,不管她藏在哪里,阿兄都能找到她。两人相依为命,她喜欢和阿兄这份独有的默契,这是旁人无法干涉的亲近,是冥冥中纠缠在岁月,哪怕天崩地裂都会存在脑海里的清醒。
她一直相信与阿兄之间存在心灵感应。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知怎的,这句话从心湖浮出来。
云瓷眉梢透着宠溺,恍若隔着天地虚无一眼便看到姜槐出现在她视线。
明明眼前没有那个人,却早就将那人一举一动铭刻在心。云瓷随心而行,穿过花圃,散漫地拐出小院。身后念儿亦步亦趋跟着,长长的眼睫毛遮盖眸眼里的疑惑——小姐和公子,感情真好啊。
好到,令人禁不住多想。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姐对公子,便是如此。
青藤茂盛,以不可阻挡的势头攀上高墙,四角的天空下,逼仄充满春天气息的角落里,姜槐拥着怀里的人,堵住那些温柔的琐碎,唇瓣相贴的刹那,她又想起了阿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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