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番外 作者:太阳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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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罢,明白清酒这是打算易容,再借宁家的身份进名剑山庄,纷纷认同。这样掩人耳目,行事确实方便些。
几人商定,花莲指着那还坐在桌子上边的说书人,说道:“既然商议定了,这事自然不能泄露的,把这个也敲晕了罢。”
清酒还未说话,花莲已经要上去动手。
这说书人连连摆手,说道:“哎哟,大人,手下留情,都是一家人,对自家人动手,这是怎么说。”
花莲啐道:“哪个跟你自家人!”
清酒道:“花莲,住手。”
花莲见清酒叫停,虽是不解,依旧是住了手。那说书人连忙下来,朝众人深深作了个揖。众人瞧他,见他眉清目秀,身子清臞,如个羸弱书生。这说书人道:“小生说书人,字珠玑,诸位不嫌弃,便唤小生一声珠玑。”
花莲折扇抵着下巴,四绕着打量他。清酒走来,笑说:“你费不着苦思,这是烟雨楼的人。”
花莲折扇在手中一瞧,恍然:“我说有股奇异的熟悉感。”
珠玑又拱了拱手:“司命大人慧眼。”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管玉箫,双手呈给清酒:“楼主用毕,遣我送还给司命,还道:‘日后若有难,烟雨楼但凭差遣’”
清酒将玉箫接过,见其完好,当即收好,说道:“多谢楼主好意。”
几人见是烟雨楼的人,放下戒备之心,收拾起宁家那些人来。
众人扒了这行人衣裳换上,又将宁家众人用药放倒了,让他们睡个七天七夜,绑在马匹上,天黑的时候放出了城门。马儿识途,让它们自己往回走,待得这宁家一行人醒时,已不知走到哪里,再要回来,便是半个多月后了,到时天下会武早完了。
那珠玑瞧着被绑在马儿上,远远离去的一行人说道:“当年宁家夫妇一手松涛掌闻名洛水,也是一代豪侠,但是子嗣稀薄,到中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千般万般的宝贝着,这一纵容溺爱,就宠出一个这么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公子哥。今日落在几位大人手里,经过这一番挫折,也是他的造化。”
一行人换了行头,由花莲扮作那宁家公子。鱼儿只带了一方狐狸面具,珠玑还是寻常妆扮,其余几人都易了容,待得次日天亮,众人便起身往虎啸山去了。
第59章 天下会武(四)
走到虎啸山脚时,人便多了。天下会武是后日正式开始, 前去会武的英豪大多是今日上山, 因此山道前后满是斗笠劲装的江湖客。
虎啸山雄伟险峻,层峦秀丽清幽, 飞瀑苍松, 如绝俗仙境。
然而这些江湖侠客却分不出多少心来闲赏, 虽说天下会武是天下有能之士的盛会,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特别是这一次盛会还有封喉剑压轴, 所以这次会武较以往更为谨慎严苛。
要名剑山庄接纳为客,一得手持名剑山庄请柬,二得通过天下会武试炼。
说到这试炼, 是每次会武都有的。天下修武道的江湖人无数, 也分个优劣好坏。这试炼通共两道,一测来人轻功身法, 二测来人内功底蕴, 粗略筛一些三脚猫功夫来浑水摸鱼的人。
这次除了虚怀谷和七弦宫的人被名剑山庄迎来, 走得正道。其余一众来客,都是要走后山的。
这虎啸山的后山有两道奇观, 一曰‘登云梯’,二曰‘通天门’。想要到主峰之上的名剑山庄, 必须通过这两处地方,而这两处地方,便是这一次名剑山庄留给前来的众人的试炼。
九人赶到登云梯时, 登云梯前已围了不少人。九人听得一声惊呼,只见一道身影急掠而上,过了那登云梯。
这登云梯乃是一道垂直的山壁,十丈有余,凛凛直插天心。
这样奇险山势,就是绝顶的轻功也飞不上去,然而既然有‘梯’之名,自然是有不一样的地方。这山壁上被人为劈凿出一道阶梯,只是这石梯又窄又浅,便是女子纤足也只能勉强放个脚尖上去,是以要走过去也是不能够的。而山壁顶端,垂下有几条细长的青藤到山壁中段。就是有这两样东西借力,若非是轻功纯熟,身法敏捷之辈,轻易间也越不过这道屏障。
所以这登云梯前围着许多人,望着登云梯,愁眉不展,思索登梯之法。
九人走近间,又有几人跃上登云梯。忽听一声惊叫,只见一粉裙女子跌落下来。
人群之中一道黑影闪出,迅速跃到登云梯下,接住了那女子落下。那女子惊魂未定,在原地好一阵发怔。
鱼儿瞧上两眼,觉得眼熟。那接住女子的男人穿一身玄青长袍,一侧过身来,鱼儿双眸一睁,蓦然忆起,这两人就是在江南见过的,文武门的叶生和叶无双。
此时,清酒几人也认出来了,清酒笑道:“这往前边走,说不准还能遇上一两个熟人。”她手中拿着宁家公子那把羽扇,易容之后的面孔虽然朴实无奇,然而举手投足之间清灵之气仍在,一身白衣,翩跹飘然。
花莲顶着宁家公子的面貌,扇着那把‘绝世无双’的折扇,笑说:“可不是么。”他这一笑,玩世不恭,轻狂恣睢的模样可与他这身打扮万分契合。
那叶无双本是逞强,与自家兄长赌气,要独自跃过登云梯,没想到疏忽之下,跌落下来,虽被叶生接住,但一番惊吓,僵立在那里。
叶生正要出言安慰,来了一个背着虎头大刀的男人。这男人粗布短装,裸露的双臂缠着绷带,肌肉横生,十分雄伟。他走来一把推开拦路的叶无双,笑道:“女人就该在家绣花,相夫教子,学什么舞刀弄枪!这不是你们能玩的东西。”
叶无双被推的踉跄一步,听到这男人说的话,登时满面羞红。她本来脾姓骄纵,说她武功不好尚且要羞恼三分,何况这男人是从根本上来否定她,纤手往他一指,便娇喝道:“我学什么,做什么,用得着你管?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男人嘴皮子一掀,笑了一笑,一副我不与你个姑娘家一般见识的模样,说道:“小姑娘,我也不是说你不好,我只不过是阐述事实。这学武女人天生就弱些,也不是谁的过错,是老天爷决定的。上天生出男女,阴阳相辅,男主外,女主内,各有各的职责,这是天道。男人舞弄刀剑,女人弄绣花针,做各自擅长的,这才是本来该有的模样,弃了本来该做的事,来弄这些,那就是舍本逐末,糊涂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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