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妖皆知,占星盘三步一算,九步一卜,苏风吟使出占星盘,他们便没了先机。
且台上此刻又是异香阵阵,众人连忙屏息,有三人晚了一步,再看苏风吟便觉得她好似一株彼岸花,舒展身姿,妖冶迷人。
那三人察觉到体内灵力运转缓慢,身子也反应迟钝起来。
而那株彼岸花,此刻却化作绯鸟,如一道红光,直朝众人袭来。
先是那白猿和黄虎,八/九个回合,一个众星揽月,被苏风吟直接扔到台下妖群中,又有黑熊和云鬼,苦苦支撑半柱香,一招穿云破月,被苏风吟破了防。
苏风吟招式狠烈,毫不防守,虽先后将四人扔下了台,但自己身上也见了红。
台上独留下方文武和应不悔,两人也已汗水涔涔。
苏风吟用了占星盘,又这般毫无忌惮的使用灵力,招招必杀,敌了四妖后,又不停歇,似不知疲倦。
苏晚来在下看的皱眉,道:“这孩子,这般透支自己灵力,有个好歹怎么办!”
华春肯叹道:“随她去吧。”
场上苏风吟一掌打中方文武,方文武跌跪在地,嘴角溢血,捂着胸口,道:“夫人好身手,方某认输。”
苏风吟抬头看向应不悔,正打算再攻,应不悔连忙摆手,道:“少族长留情,应不悔也认输。”
苏风吟神色清淡,挽了剑背在身后,问众妖道:“可还有妖来一战?”
众妖默默无声,没有妖族上前。
一些眼明心亮的妖族已经看出四族意图,这腾蛇与青牛是早已臣服了贪狼,否则似桑娆这等心高气傲的,定是要自己亲自上场一争高低的,而方峥这种忠正之妖,也不会以多欺少!且这场争斗,不足百招,苏风吟战胜了妖族内六位勇士,苏风吟修为与苏晚来之流齐平并非谣言,能与她比上一比的没有几人,这场胜利只会落在苏风吟手里,四族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
看透这一点的妖族已经不做妄想了,唯有摇头叹息。
鲛人族的族长道:“甘拜下风。”
芒种朗声道:”我等输的心服口服,愿奉晏族长为帝!“
一人带头,万妖齐喝。
苏风吟望着群妖,眸子里没有一丝波动,那些欢呼声,入不了她的耳。
忽的天际划过两道蓝光,一只巨狼从空中急奔而来,落到地上化成人形,是月皎,跌跌撞撞不顾礼节的就跑到台上,对苏风吟道:”夫人,族长醒了!“
苏风吟回头来看他,眼眶一瞬红透,方才还如千年寒冰一样冷硬的人,须臾间便变软了。
第83章
四周黑暗一片, 晏归之觉着身躯漂浮在虚空中, 一些画面在眼前展开, 像是走马灯一样。她身心倦惫, 想要休息, 却闭不了眼, 身子轻飘飘,神思却有千斤重。
不知过了多久, 她落到了实地上,虽然身下柔软,却不再是空无一物, 她似乎也能感知到自己的身躯了, 只是眼前依旧漆黑。
这般一瞬间从空中落地的感觉并不好, 她心神大动,有些失控,不知如何自处。
胸口处似有万仞攒心,剧痛蔓延, 侵夺了她所有的感知。
晏归之岔了一口气,剧烈的咳嗽起来,惊动了一旁的季白露和莘生。
莘生捂着嘴,喜极而泣, 往晏归之这边快步赶来。季白露连忙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师傅!快来呀!族长醒了!”
这声音抓回了晏归之的思绪, 记忆须臾间回笼, 涌来的信息太过庞大, 晏归之心底直发慌。
她挣扎着起身,但是身子沉重,还不能完全听她使唤,手往床边一撑,落到空处去了,身子没了支撑,一下子跌到床下。
吓得莘生连忙过来扶她,晏归之从地上撑起身子,跪趴着,莘生来扶她时,她手还在发颤,反手抓住了莘生,叫道:“风吟……”
晏归之昏迷了十多日,喉中干涩,因此声音嘶哑,又在颤抖着。
莘生感知到晏归之此刻的无助,即便晏归之已经掩饰的十分镇定了,她还是看出来了,心疼的无以复加。
晏归之又连续叫了几声,莘生覆上她的手,柔声道:“归之,她出去了,马上就回来了,你不要急。”
晏归之顿了一瞬,缓缓开口叫道:“大嫂。”
这一声,声气要比先前不知稳了多少,在发颤的身子也被晏归之极力克制住了。
莘生将她扶到床上坐下,道:“有没有伤着哪里?”
还不待晏归之说话,莘生瞧见她胸前一片血红,心中又是一吓,连忙向外叫人。本有月皎和月皓守在外边,先前听见晏归之醒转,月皎立马就奔往盂山边界通知苏风吟去了,只剩月皓留在外边,听得莘生的召唤,忙把还在路上走着的老医师急拽了进来。
老医师探了晏归之灵力,说道:“族长方醒,情绪大动,灵息浮躁,引得攒心钉动作。”
老医师又让季白露查看晏归之胸口处的伤,季白露上前褪下晏归之衣衫,只见胸前有三道梭状的血痂,撕裂了,正在往外溢血。
季白露将丹药用水化开,给晏归之擦拭了伤口,重新给她包扎好,穿上了衣衫。
老医师转过身来,说道:“族长,攒心钉是神器,灵气十足,又为舜尤所掌控,如今悬在你心口之上,虽有灵宝护你,也要万分小心。平日里要平心静气,不可妄动灵力,否则攒心钉动,心脉便要受磨折。”
晏归之道:“我知道了。”
莘生见她面色苍白,紧张道:“归之,心口是否还在难受?”
莘生望向老医师,问:“长老,可有缓解疼痛之法?”
老医师闭目摇首,说:“只能熬过去。族长,切忌情绪起伏,大悲大恸,切记切记。”
晏归之道:“我记住了。”
此刻的晏归之分外沉静,那醒来一刻的虚无感已经散去,只是莫名的失措,焦虑仍旧在。心脏跳动的太慌乱了些。攒心钉如黄蜂一般,快速扇着双翅,抬起锋利的尾针,朝人刺来,疼痛就像是将身上的肉缓缓撕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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