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驸马gl 作者:荞面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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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白熙忽然激动,顾不得手上火辣辣的疼,拉住那名老者,“老爷爷。您说什么!您刚才说安宁公主?您知道她!”
“不可能,不可能。”老头摆手,连连后退,“你早就死了!别来缠着我,不,不,你不是她!你不是!别缠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他后退到墙边,靠着一个刘家的小孩子蜷缩着,浑身颤抖的样子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吴世侄,你多包涵,家父一直都是这样,脑子糊涂。”刘贲赶紧打圆场。
“少爷,少爷,快走了,要换班了。”宁虎居然直接进了天牢,一手拉住她。
白熙还想再问些什么,看看宁虎焦急的眼神和蜷缩的刘家老太爷,只得离开。她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觉得一定要救出刘家的人。
第二十章 发现
宁虎领着马车返程。
金陵没有宵禁一说,一路上顺顺当当避过夜里的行人,悄无声息来到驸马府的后门。白熙抱着被烧坏的袍子,悄悄从后门溜进家中。她左思右想,实在是没法将这件袍子收拾起来,在院子里到处看来,最终还是藏进了自己的一口红木箱子中。
因为左手的衣袖被火燎到,她手又红又肿宛如猪蹄。好在当夜宁虎多了个心眼,去药铺买了烫伤药给她。白熙躲在房中用小木片上药,最后还是挨不住疼痛,草草涂上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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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熙称病没有去天一书院。她让书童将吴宇的书院身份牌还回去,自己则帮助下买通了刘府守门的小兵,进到刘贲的后院。
“少爷,后院在这边。”
“好大的院子,刘家老爷不过是个游击将军,住这样的深宅大院,可见是贪了不少。”她在这里大发感慨。
“长宁王府的院子比这大多了。”宁虎道。
“不但大,还住满了姨娘,见过面的没见过面的比皇帝的后宫还多。”她啐了自己老爹一口,立刻将话题引开,“倒是抓紧找找,西边小树林里看看,估摸着就在这边了。”
宁虎不敢跟她聊长宁王的私事,只专心去找地窖,随从的两个护卫也低下头装作没听见。白熙用手绢包着左手,走在他们身后。
依照刘老爷的指点,二人在后院鬼鬼祟祟搜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刘贲所说的那个地下室的门。那个能救命的地下室就在一丛花木的掩盖下静静地藏着。她赶紧招呼宁虎去拉门把手。宁虎与几名护卫合力拉开地窖的大门。
尘封多时的暗门被暴力打开,灰白的烟雾升腾,露出幽深的地道。
“下去看看。”
白熙用衣袖掩着口鼻,用右手扇灰。
宁虎拿着一根蜡烛照路,两人钻进地窖里。地窖里空气混浊,令人呼吸都有些困难,连蜡烛的火苗都变得微弱。
“世子,在这里。”
地下室没有想象中那么大,里面放着一张灰扑扑的桌子。宁虎将蜡烛立在桌上,刘贲所说的那些账册就在桌上,已然积了一层薄薄的灰。账册旁边的砚台里,墨迹已经干枯,毛笔的残墨凝结在一起,笔尖成了一个硬锥子。
其中一本账册上写了个“叁”字,想必就是三皇子一派的往来账册。
“鋆徽六年三月廿四,得三皇子府中参军魏司温赠绢二十匹,回礼江南刺绣三幅。鋆徽六年六月初九,得三皇子亲赏鎏金铜如意两柄,未还。后三皇子妃诞下小皇孙,还礼蓝田玉观音摆件一尊。鋆徽六年八月十五,得三皇子赏赐月饼食盒一盒……”白熙随手翻阅账册的内容,“就是这账本没错,不光有三皇子,连他府中人的礼尚往来都一并收录了。”
因为过于激动,她又牵扯到了左手的烫伤。皮肤与手绢摩擦,惹得她一阵钻心的疼,手里的账册也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宁虎赶紧蹲下身拾起账册。白熙顺手将同桌上还剩的几本账册一起收进口袋里。
“没想到这刘家还是吃好几家饭的。”她看着宁虎将账本统统收起,心里暗暗道。
如今算上这一本,她手里有三本账册,只要回家看看就知道朝中哪几家不安分了。私下交联武官,这个罪名是可大可小。
“账册已经找到了,咱们这便走了吧。”白熙拿起蜡烛准备出去。
“这里还有一个暗格。”
宁虎钻到桌子下面,用手敲着墙壁,空洞的响声在地窖里格外得瘆人。那里的墙体确实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抽屉,只因为藏在桌子的下面,若不是宁虎蹲下来拾账册还真发现不了。
“打开看看。”白熙顿时来了兴趣。这个地窖里除了一张桌子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如今发现了这个暗格,简直不虚此行。
宁虎摸索片刻,用手指扣着缝隙,从墙上抽出了一个小抽屉。
“是一本书,世子。”宁虎将暗格复位,拿着那本书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给我拿着,咱们这就走了。”白熙接过书,“我可耽误不得,这就要赶着去找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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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
长仪公主不但一直没有回家,而且现已不知所踪。
白熙无奈,只得命手下找公主的随员打听。好不容易听说公主是在主持皇家庙宇大报恩寺的修缮,赶紧乘车赶去城外三十里的大报恩寺。马车走得不快,她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就着这点光,忙里偷闲地看宁虎发现的那本书。
“咸庆八年,北晋破汴京,少帝殉国。余以前军步卒校,从雍州都督何光入皇叔庆王军,光数白庆王,举汉光武帝事,以国不可无君。王无以应,光又与凉州都督重温等交,阴行劝进事。时久,王心渐倾,命参军王聪绸缪衮袍玉带。少帝之兄魏王亦自立,逾月,为北晋金吾卫将军沈怀志所灭。时庆王之幼妹少长,入而谏曰:天子骤崩,中原战乱,此非称帝之时也。况少帝尚有子在,兄为皇叔,岂可僭越?王惭,遣人焚袍服,迎少帝之子入军,奉为太子,服少帝之丧。太子豪言,非克复中原不继帝位。又三年,北晋据中原,怀志同母弟怀远师破丰城,光力战不克捐身国难,太子亦殉国。彼时余进左牙帐典军校尉,从庆王征南,方渡临安,王闻太子薨,不胜哀恸,时宗室中无长者,王因继帝位,改元鋆徽,谥太子唐哀宗武烈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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