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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管事?”见马上的人正是府上的管事。
“姑娘,是孙管事!”
孙常下了马,双膝跪在马车前,颤声道:“臣曾答应过阿郎,要好好照看大娘子,如今阿郎生死未卜,战场瞬息万变,大娘子此去亦不能改变什么,还请大娘子顾及自己,顾及腹中孩儿,否则阿郎...”
阿柔将车帘掀开,车内的女子冷若冰霜,“我不去救她,这天下就没人能救她了!”
“即使我不知道结果,但要我坐以待毙,我做不到。”
“可是于阿郎来说,大娘子比阿郎的命比天下任何都重要,阿郎所希望的,只是大娘子安好。”
“那她为什么不说我希望的,也只是她安好呢?”冷漠的语气逐渐缓和下来,“罢了,这事,也非她能预料的。”
“官家是以为我始终是个女子,以为这世间的爱,不会比命更重要,以为我不敢,若我不去,他就不会改变主意!”
“您…逼的是自己的父亲!”张庆骑在马上,低沉着头。
孙常软塌下身子,旋即重重叩头,“十三,会打点好家中庄园,等候主子们归家!”
马车绕开孙常,继续向南行驶,张庆紧跟随在车侧,“江南西路,荆湖南路,广西东路各州的团练使已经通知,但是咱们的人只在江南,其它几路的人未必敢私自调兵出来,而且诸州团练都是厢军,战力不高。”
“那就等!”
等皇帝改变主意!
张庆侧头看向车窗,窗内的人影若隐若现,“喏。”
整整一日,大内都无人敢提及大公主与驸马之事,赵恒呆在自己的寝宫也闷了一整日未出来,直到入夜时宫人入内更换炉中火炭。
“不要!”惨绝人寰之声。
一场噩梦将他吓醒,赵恒摸了摸自己发凉的额头,深皱眉头道:“几时了?”
宫人听见皇帝的声音,便点亮灯火,“回陛下,酉时三刻。”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赵恒掀开身上的绒袍,低头疑道:“圣人是否来过?”
“圣人先前来了,见陛下睡着了便没有打扰。”
他捏着手中的袍子,老皱的手背上青筋很是明显,“周怀政!”
“奴在呢,官家。”
“下钥,召枢密院的人前来见我。”
周怀政反应了一会儿,旋即应道:“喏。”
十二月下旬,逼近年关,曹利用率军攻打宜州,朝廷再次下诏,命夔州路以及成都府路诸州刺史调兵同时进攻柳州,并令利州路,秦凤路陈兵边境随时支援。
朝廷发布告令,献城者不降罪,降者不杀,与此同时又下密诏,务必保全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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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州战火冲天,城池被毁,鲜血汇流成河,与东京城的八街九陌,车马如龙的繁华便是地狱与仙境。
历经澶渊之战,签订澶渊耻辱的之盟,又加诸郡暴动起义接连不断,赵恒一连数月都被噩梦缠身。
“爹爹为何不救我,我不是您最疼爱的女儿吗?”
“不要...元贞,别管爹爹心狠,爹爹也是迫不得已...不!”
“陛下为何舍弃臣,陛下不是最敬重道家吗,陛下曾经也是看重臣的吧,因为臣是扶摇子的徒孙,可陛下最爱的还是江山。”披头散发的人突然将头抬起,七窍流血乃至面目全非将他吓得瘫软在地。
“不...不是的!”他想跑,拼了命的跑,可是脚下却不听使唤,丝毫不能动弹。
“陛下自诩仁君,可如今所做呢?”
鲜血淋漓的人逼近,他恐慌的大叫,挣扎,甚至是求饶。
“还我命来!”
梦中,自己昔日最疼爱的长女与驸马双双变成了厉鬼前来找他索命。
“不要!”伴随一声惊叫,赵恒从噩梦中醒来,望着有些发白的窗户,他摸了一把冷汗,“来人。”
内侍闻声进来掌灯,“圣上。”
“叫丁谓和王钦若来!”
周怀政看着又是一头汗水的皇帝,“是。”想来该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皇帝半夜召见宠臣的事情传去了坤宁殿,“近日官家生病都不肯让太医诊治,非要找一些道士听道,如今更是寻炼丹之术乞求长生。”
“官家老了,也怕死,也怕丢江山了,他这是相由心生!”雍容华贵的妇人不紧不慢的修剪着殿内的盆栽。
“可古来炼丹求道的帝王,未曾有几个是长寿的!”雷允恭说着自己的担忧。
“人老了就容易糊涂。”
雷允恭又道:“好在官家还是信任丁相与王学士的。”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刘娥,自从赵宛如提醒后,他便开始留意起丁王曹三家真正的用心,疑心道:“丁谓近日有和举动?”
“常常出入城外的宫观,与道家来往密切,还联合王钦若...怂恿官家进行泰山封禅。”
“呵,他现在是越来越会揣摩官家的心思了,连我都自愧不如呢!”
“澶渊之盟签订后就成了官家的一块心病,说是现在国库充裕,封禅能洗刷...”
“这是欲盖弥彰!大兴土木祸害的是百姓。”刘娥怒道:“也只恨我是个妇人,阻止不了糊涂人!”
“圣人,小底冒死斗胆一句。”
“古之君者,必杀伐果断,武皇之功,胜太多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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