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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
“嘘。”
她想制止,时槿之放下手机,竖起食指抵在唇间,倾身吻她。
.
当天傍晚,时槿之微信炸了,电话也炸了。
先是哥哥问情况,然后是姐姐问,最后老头子也打来电话,她没接,以为能消停,挂掉不到两分钟,哥哥电话又来了。
“槿之,爸给我打电话,要我转告你立刻回去,你听哥说,千万别回去,这两天也别出门,我跟你嫂子先稳住他。”
“老头子是打算全城追捕我还是怎么的?”
时槿之半躺在二楼沙发上,架着两只脚,一手拿木尺,一手啃苹果,用肩膀夹着手机说话,悠哉游哉。
亲哥在电话里连声叹气:“气疯了,着急上火的,说要打死你。”
“哦。”
“我这边在开会,晚点去你们那一趟,方便吧?”
“等等,我问下我老婆。”时槿之松掉木尺,坐直了,用手拿手机。
她目光落在正练琴的傅柏秋身上,故意用甜腻腻的嗓音大声说:“毛毛~我哥说一会儿要来一趟,你同意嘛?”
电话那头的亲哥:“……”
这是他妹?
小时候都没这么对他撒过娇。
傅柏秋已经能够合手弹奏《哈农》第一部 分的练习曲,虽然弹得很慢,她投入得很,被媳妇儿突如其来的嗲嗓子吓一跳,抬起头:“可以。”
“哥,我老婆说可以。”
“……”
等时槿之挂了电话,傅柏秋才回味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想反悔却晚了,一时仓促,没准备好与哥哥会面。
虽说见过很多次了。
练琴没了心思,两人在沙发上腻歪,约莫八点钟左右,时槿之接到哥哥电话,说在小区门口。
她出去接,傅柏秋再次把客厅收拾了一遍,静坐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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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进门时,一股低气压也随之飘了进来,傅柏秋转头望过去,站起身,没说话,就这样对视。
刚从公司出来,时恒之穿着熨得笔挺的短袖衬衫和西裤,绛红色领带打得规整服帖,剑眉星目,神色凌厉,俨然是个深沉老成的商场精英。
空气冻住了。
傅柏秋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难以置信,看到了痛心。
大概是没想到妹妹的“好闺蜜”会变成对象吧。
“哥,你穿这双拖鞋。”时槿之弯腰在鞋柜找了半天,才拎出来一双四十码拖鞋,虽然完全不够他哥的四十三码大脚,但家里不备男士用品,只能凑合。
这一打岔,冻住的空气断裂了,寒冰消退。
时恒之换好鞋,被妹妹拉到沙发上坐,听着妹妹用十分自豪的语气说:“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女朋友,傅柏秋,毛毛。”
两人紧握着手,十指相扣。
快奔四的男人皱着张苦瓜脸,商场精英成了操心老父亲,即便如此,他仍是冲傅柏秋点了点头,算是礼貌。
“哎呀,哥~”时槿之上前按住他眉心,一通乱揉,给揉平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吓到我老婆了。”
“……”
傅柏秋去厨房倒了杯水来。
他客气道谢,喝了两口,叹道:“真的没想到,早就该发现的。”
“???”
时恒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今天来不是为了见妹妹的女朋友,而是商量对策。
他思忖片刻,低声道:“正式介绍先缓缓,槿之,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家里上上下下,亲戚,朋友,甚至佣人,全都知道了,爸气得要命,这个节骨眼上你千万不能撞.枪.口。”
“我知道。”时槿之握紧了媳妇儿的手。
“要不你们先去榕之那里避一避吧。”他揉着眉心,头疼。
时槿之没说话,傅柏秋转头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这是家务事。
她插不了手。
“哥。”时槿之静静地看着他,“事情其实可以很简单,你不用往最复杂了想。”
“简单?”
“对,我永远离开这个家,你应该明白,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这便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甚至整件事情不叫事,不用特意想办法解决,按照它原本的轨迹发展下去是自然。
现在没有人可以管束她,干涉她。
她亦不需要施舍来的祝福。
时恒之沉默了。
原以为是会面,聊到一半彻彻底底成了谈家事,傅柏秋识趣说要休息,上楼回了房间。
兄妹俩在客厅谈到了半夜。
傅柏秋不知情,不清楚聊了什么,她入睡很快,梦境也来得很快。
她梦见她们穿着婚纱,彼此从红毯的两头走向对方。
多么美好。
……
事情没有持续发酵,被压下来了,至于是谁,显而易见。
吃瓜群众最是忘性大,眼花缭乱的娱乐新闻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以至于喜出柜这事儿被丢到了脑后。
时槿之以为过去了。
新闻没再有后续,家里亦没再有动静,仿佛前两天的滔天巨浪只是幻觉。
一切都很平静。
但傅柏秋心里始终惴惴不安,焦虑像棉花似的堵在她心口,吃睡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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