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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她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撞个正着。
“我去给槿之买点吃的,她还没有吃饭。”傅柏秋对她颔首,主动开口,语气中控制不住地有那么一丝责怪。
仿佛在说这么晚了病人还饿着肚子,你当家属的由着她胡闹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她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
时榕之微微一笑,放下电脑起身:“我去吧,你陪槿之说说话,她等你一天了。”
傅柏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姐姐看自己的眼神别有深意。
语气也自然而然,似乎本来就该这个样子。再反观昨天的哥哥,那叫一个恭敬有礼。
印象中她常听时槿之提起自己的姐姐,言语间抑制不住的骄傲自豪,但是去对方家里玩的时候却很少见到,因为年龄差的缘故,她们上高中的时候,姐姐已经在国外念大学了,反倒是哥哥,更年长些,学成归来后在本地打理着家族产业,常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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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姐?”时榕之挑了下眉。
傅柏秋回过神,再次撞进她深长的目光,被看得十分不自在,只得点头应道:“好的。”
这一家子社会精英,她招架不住。
“傅小姐喜欢吃什么?还有口味偏好?”时榕之轻易察觉到她的情绪,嘴角笑痕更深。
傅柏秋客气道:“清淡的素菜就好,麻烦了。”
.
早餐和午餐都由家里大厨做好了让佣人送过来,时槿之吃着觉得味道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吃过。
晚餐她坚持要等毛毛一起吃,便饿着肚子等到现在。
这次她没有让毛毛喂,自己坐在圆桌一头,小口小口细嚼慢咽着,吃得很慢。
“你是要数饭粒吗?”
冷不丁一声讥讽,时槿之怔愣,不解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傅柏秋放下筷子,用纸巾压了压嘴角,视线扫过她几乎没怎么动的晚餐,“按照你这个速度,吃不到一半就凉了。”
时槿之低头看了一眼,抿嘴偷笑。
她吃得越慢,毛毛陪她的时间就越长。等过了今晚,自己就没有理由再让毛毛来了。
如果这一刻,时间能静止。
“医生说我不能吃太急,要慢慢嚼。”时槿之一本正经地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傅柏秋挑眉:“哦,慢到半勺饭嚼一分钟?”
“……”
显然这理由站不住脚,那点小心思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反倒有几分可爱。
傅柏秋嘴唇微微向上一掀,觉出几分彻骨心酸,有股激烈的情绪在胸口横冲直撞,骨与肉撕扯着,闷闷地疼。
“我喂你。”她夺走时槿之手里的勺子,像是自己给自己找理由,说:“不然凉了就不能吃了。”
时槿之还没反应过来,勺子已经碰到唇边,她脸颊蓦地发热,讷讷张嘴吃一口,这下嚼得快了些。
她吃不下太多,吃了一半就饱了。
傅柏秋又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起身去饮水机边倒了杯热水,放到她面前,“回去好好休养,以后我就不来了,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家里人帮忙。”
“那你呢?”她想问能不能找你。
“我,什么?”
时槿之抿了下唇,鼓起勇气问:“我是说…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她想了一夜,自然一夜未眠。
家人告诉她,她叫时槿之,生于1988年4月16日,今年二十九岁,从小学钢琴,颇有音乐天赋,是一位享誉世界的钢琴家——难怪她从醒来到现在,脑海里总跳过一些很熟悉的曲调,手指还能跟着打节拍。
她父亲曾是军人,带过兵打过仗,现在经商。母亲是小提琴演奏家,极富盛名,但已经去世多年。
她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后妈,两个异母弟弟,一个异母妹妹,全家八口人,住在城南半山庄园里。
她至今单身。
手机里藏着很多秘密,很多关于“毛毛”的秘密,如果她没有看到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的话,断然不会对两人的关系生出怀疑。
傅柏秋心头一震,没想到她依然执着于此,可这次没办法再踢皮球、敷衍,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想听一句实话。”时槿之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
傅柏秋避开她目光,无形中感受到莫大的压迫,手腕挣扎不掉,便有些恼了,“放手!”
“你先告诉我。”
“普通朋友罢了,真话还是假话很重要吗?”傅柏秋声音高了几个度,终于挣脱她的手。
若非看在这个女人失忆的份上,她绝不会如此耐心好脾气。
一个薄情虚伪的骗子。
时槿之淡然看着她过于激烈的反应,长睫颤了颤,而后低头摆弄起了手机。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晚安。”怒意翻腾上来了,傅柏秋一秒钟都不想多呆,怕自己会情绪失控,起身想走。
时槿之喊住她:“等等!”
脚步僵在原地,她看到时槿之抬起头,把手机举到了自己眼前。
屏幕上的照片里,傅柏秋慵懒地靠着沙发,怀里抱了一只橘白相间的小奶猫,唇角轻弯,眉眼间笑意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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