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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话真出自那个小丫头之口,作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所思这般通透,着实难得。加之其绝佳的根骨与坚韧的心性,实在是一奇才。善加引导,悉心教授武艺,日后必是一了不得的人物。如今各门派求贤若渴,若是遇了她,怕是要争相收为门徒的。
“深意如此,只不过她自己尚未意识到。”清酒将杯中的酒缓缓饮下,眸子微弯,眼波深沉,敛着无数兴味:“她说她跟着我们的目的是想要学武,不认得那些名门正派,只认得我们,所以跟着我们,不仅要学武,还要趁机报恩。”
“很有意思的小丫头是不是。你知道我,一向喜欢有意思的人,懂得知恩图报的人,这般有意思又要报恩的小丫头我自然是喜欢的很。”清酒拇指摩挲着酒杯边缘,莞尔一笑:“我们虽不是什么独步天下的高手,教她一招半式还是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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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离一扬拂尘,叹道:“你若决定好了,我并无异议。”
两人聊了半晌,莫问已喝的趴在了桌上。
厌离见罢,叹息一声:“酒量不好却嗜酒,这世间多是悲苦人,走不出便这般逃避,岂知越陷越深。”
清酒笑道:“你在说她?”
厌离一怔,看到清酒眼中自己的身影,摇头苦笑,不再言语。
接连几天阴雨连绵,这日终于放晴了,骄阳一出,近三月的天暖了不少。
清酒几人聚在房中议事,鱼儿知道她们是有要事商议的,可能与那山寨有关,不敢打扰,在房中枯坐半日,才到楼下给众人打了一壶茶送上去。
走到客房前,见门是开的,正要敲门,唐麟趾的身影在里边走过,目光瞥见鱼儿,叫道:“是鱼儿啊,进来罢。”
鱼儿端着茶水进来,一迎面瞧见的竟然是那个山贼。鱼儿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身子立刻僵硬了,渗到骨子里的寒冷蔓延到她的全身,恐惧一下子翻涌上来。
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他不是被清酒抓住了么?
茶壶不自觉的便从手中跌落下去,倏忽间,从背后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将茶壶捞起,鱼儿觉着身子陷入一片温软之中。
从这淡雅的清香,鱼儿不看也知道是清酒来了。
‘山贼’走了两步向前,咧出笑来:“小鱼儿。”
听这嬉笑的语气,竟是花莲的声音,鱼儿在惊吓茫然之间,久久不能回神。
清酒走上前来,将茶水放在桌上,对‘山贼’道:“你吓着她了。”
‘山贼’笑嘻嘻的,凶恶的面旁挂着这般的笑容,别提多奇怪:“小鱼儿吓着了,那说明莫问的易容以假乱真了。”
鱼儿听着‘山贼’这般说话,已确定了他是花莲,虽然仍是心悸,却不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鱼儿,你来听听,我这说话的声音和那狗东西像不像?”
鱼儿摇了摇头,‘那狗东西’指的自然是那个山贼。花莲灵动潇洒的神态在‘山贼’面上尽显,与鱼儿噩梦中那人模样相去甚远,滑稽的动作惹得鱼儿腼腆的发笑,一时间竟对这可憎的面容不怎么怕了:“声音要再粗些。”
“这样?”
鱼儿咬着笑摇头:“再沉一些。”
鱼儿因着那山贼,对男人是都有些惧怕的,一开始也十分害怕花莲,但花莲是自来熟,温柔文雅,又十分风趣,与那山贼两般的人物,看似浮滑无行,其实对女人敬护,如慈爱的兄长。鱼儿意识到这一点,才对他放松了警惕。
“这样?”
这一次,花莲竟学的有九分像,鱼儿不禁一愣,心窝里又升起一股寒意来,她颤了颤:“好,好像……”
花莲一笑,立刻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想学吗,我教你,像这般打开喉咙,把舌头压低……”
此时自屏风后面又出来一人,竟是那日到屋子里与那山贼接头的另一人,也是本该被清酒几人制服的,那个面上一络鼠须的山贼。
清酒对看的直愣愣的鱼儿笑说:“别害怕,是莫问。”
温和的声音一下子抚平了鱼儿惊跳的心弦。
厌离自屋外进来后,关上了房门,六人在一间房内,或坐或立。
清酒走到床前的柜子边打开了抽屉,取出一副暗黄的纸卷,摊在桌子上,对花莲和莫问说:“这是关卡地图与主寨的大致路线图,你们记好。”
花莲叹道:“霍!你这么快就画出来了,看来这些天找宁城里翻云覆雨十三寨的‘兄弟’谈天,这辛苦没有白费啊!”
唐麟趾斥道:“哼!你还有脸说,不是你上次闹的狠,我们昨天为啥子赶着换藏身之所,又提前计划,说不准这宁城里那鸟寨的暗桩已经盯起我们喽!”
前几日那几个在客栈谈论翻云覆雨十三寨的大汉说的没错,这宁城也被翻云覆雨十三寨浸透了,里里外外明桩暗桩不少。
清酒左手撑着桌沿,右手在图上指画:“雁翎山外山开始便有巡逻的人马,侧峰之中设有十二道关卡,主峰之上的寨子依崖而建,寨子前边数里草木被清的干干净净,三丈的寨墙,十数座箭台,半里内的动静瞧得清清楚楚。寨子后边一线天万丈悬崖,前边千尺幢,只容一人通过,出口是一洞口,就在寨子跟前。雁翎山鬼斧神工,巍峨险峻,易守难攻,进出山的路被山贼把守,哪个地方稍显出些异动,整个山寨立马知晓。就算是闯过前边十二道关卡,到得千尺幢,只怕一出洞口,也会被射成刺猬,昨日那些前去山寨的武林人士连第一道关卡都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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