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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莲见她神色,问道:“你这是要到哪去,也不歇一口气。”
“今天是个好日子,适合将旧账全了了。”
齐天柱不知道清酒在鬼门的仇人,唐麟趾还不知鬼门的人过来了,两人朦朦胧胧,也就阳春和花莲心底清楚明白这话意思。
阳春道:“清酒姑娘,你跟人家做生意,这样过河拆桥不好罢。”
清酒道:“生意是生意,私仇是私仇。如今行尸已了,凌云已死,生意做完了,自然该是算账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
清酒来到前谷,鱼儿依旧跟着她。
她握着清酒的手,能感受到清酒的雀跃,知道她解决了一桩心事,整个人都轻了。她看清酒轻松欢悦,她也跟着轻松欢悦,脸上不禁漾起浅浅的笑意。
前谷的人三三两两,席地而坐。
解千愁和鬼门到来,让局促的形势松泛了下来,虽不能说他们一行到来让这场大战取得了胜利,但这行人的到来减少了伤亡是毋庸置疑的。
不少人围着解千愁。他本就位高望尊,这一来又被人视作救星,因而不少人向他道谢,他少不了寒暄,很是头疼。
清酒找了一圈没看见刀鬼和鬼见愁,五鬼之中只留了琴鬼和剑鬼,其余人早已不知不觉退去。
鬼门行事一向这般,来的似鬼似魅,离的悄无声息。
“师父,刀鬼和鬼见愁呢?”
琴鬼见她过来,就知道她已经杀了凌云,兴致高涨,说道:“他们都回鬼门了,判官只留我和剑鬼在这里平桩。”
平桩是鬼门行话,指收取交易的报酬。
清酒心里道:“走的到快。”
清酒猜想的到是判官给那两人下了命令。
判官是个精于买卖的人。刀鬼和鬼见愁不是怕事的人,他俩巴不得与强者交手,若是她找两人报仇,两人绝不会躲。
但鬼门一向不做无用的事,她现在重入鬼门,算不得鬼门叛徒,杀了她不合规矩,也没什么用处。
判官料到事情了结后,清酒要找两人清算,刀鬼和鬼见愁也不会躲避。
他一向精明,还没平桩之前,以和为贵,因而向两人交代结束后即刻返回鬼门。
琴鬼知道清酒找那两人做什么,扔开了手里的那只行尸,凑到清酒跟前,面露不满:“徒儿,本来就是蔺清潮那贱人不好,你干嘛总心心念念为的她和师父过不去。”
清酒听她这般唤蔺清潮,脸色不由得一沉:“我何曾和你过不
去。”
琴鬼随手将瑶琴往剑鬼手上一扔。剑鬼立在琴鬼身后,背后一把长剑比寻常剑刃长了一寸,他微颔首,轮廓分明,双目有神。
琴鬼空着两只手,上前夹住清酒的脸。清酒没躲,她便又很欢喜,一改阴沉,笑道:“那两个老男人投错了胎,该是个女人,否则也不该跟个长舌妇似的,为着你叛出师门的事整日在师父面前聒噪,说我养了只白眼狼。”
“让师父瞧瞧,是不是,嗯,还挺像。”她捂着清酒的脸左掰掰,右掰掰。
“师父烦得很,门里又有禁止私斗的规矩,不能跟他们动手,头疼的很。我一头疼,忍不住要拿别人算账,闹的江湖里许多人追着我,很是麻烦。你说说,你找他们报仇是不是跟师父过不去。”
清酒没有答话。站在琴鬼身后的剑鬼忽然说话,他声音沉厚:“小鬼,你叛出鬼门,本是有错在先,蔺清潮挑拨你,带你离开,是她破坏鬼门规矩,刀鬼和鬼见愁杀她并无不妥。”
清酒看向他,说道:“老师说的对,但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我能理解,并不能原谅,终有一天,我要杀了他二人,为我姑姑报仇。”
鱼儿听清酒语气恭敬,不似对寻常人那般漠然,不禁心生诧异,打量剑鬼。
她以为鬼门的人都似琴鬼和刀鬼这种疯疯癫癫,邪气肆意。不想剑鬼却是个气宇轩昂,端正俊逸的人。
清酒对他有敬意,并非是敷衍,鱼儿心中便有几分料得,清酒称呼这人为‘老师’,想来也是为他教过她什么,当是剑法无疑。
剑鬼半阖眸子,他劝人向来只劝一次,他听清酒语气不留余地,便不再多言,只是说道:“你一杀他二人,算得再次叛出鬼门,到时门中必会派人前来解决你。”
剑鬼忽然睁开眸子,满目精光,威严森森:“倘若是我,可不会留情。”
“学生明白。”清酒取下封喉和哀鸿,递交给剑鬼,说道:“这是这次交易的报酬。”
她将两把剑交出去,并无犹疑。该是鬼门的报酬,没有人能拖欠,而且她对这几把神剑,从骨子里憎厌,因此没一点不舍。
琴鬼从旁接过,抽出两把剑观看,颇为嫌弃:“这两把剑黑□□,倒不如白花花的银子好看。”又问清酒道:“还剩两桩呢?”
“玄机楼的情报网还要先处理一番,至于银子,过一段时日,到杭州去取。”
“麻烦。”
四个人正在这里说话,那边解千愁看到清酒和鱼儿过来,总算是能摆脱众人,连忙高声道:“唉,各位,各位!这鬼门的人当真不是老头子请来的,请动鬼门的人就在那里,各位要谢也去谢她,老头子不过是来凑徒儿的热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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