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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取出荷包,在手上抛了抛,沉甸甸的:“不用她给的就是。”
唐麟趾道:“这是?”
清酒笑道:“那两山贼身上的,这叫劫富济贫。”
清酒将马行到摊前,对老叟道:“老板,来四个酥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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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的马在最外边,她叫道:“六个!”
老叟看着清酒,询问她的意思。清酒笑道:“六个。”
老叟将刚出炉的酥饼用油纸包好,清酒取过之后,递了唐麟趾四个,其中有三个是要入莫问的肚子的。
鱼儿坐在清酒的马上。清酒将一个酥饼递到她前边,鱼儿接过,暖意透过手掌心流到身体里。
鱼儿回头看了清酒一眼。清酒道:“尝尝。”
鱼儿咬了一口,酥脆香浓,酥皮上洒了一层杏仁,烤的酥香,一口暖了整个胃。
娘亲在时,生活虽不拮据,却也要节省,是以只有生辰时才会破例做一碗羊羹,其余时是吃不到这些零嘴的。
像梦一样,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路上清酒又买了一包糖炒栗子,出了城也是放开缰绳,任马自己前行,清酒捏着栗子,一声脆响,每次都能将栗肉完整的剥出来。
每一次果壳裂声一响,鱼儿心底就要微微一颤,心中纷杂的很,想要跟清酒靠近一些,坐在她的马上很欢喜,可又害怕离得近了,想要立刻下马去,一颗心总是悬着。
鱼儿望着路两旁的芳草馨花,略略理清了这一团乱麻似的心思。对于美的事物,人总是向往的,自己向往着清酒,但又觉得卑微,就好比路旁郁葱健壮的大树与不值一提的野草,因为太低微了,处在一起便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而且昨夜自己还私自提刀想杀了那两人,被清酒发现了,清酒虽未提,自己也不免惴惴难安。
镇子到宁城有三四十里路,前天下了雨,路上泥泞。清酒几人行的慢,快过午时入了城门,过了牌楼,进入大街,霎时便热闹起来。
清酒三人将马行到一处客栈,立刻有小厮前来牵马。清酒身手利落,翻身下马,并未走开,而是朝着鱼儿张着双臂:“下来。”
鱼儿抱着马脖子,将两腿都挪到一边,整个人横挂在马背上。唐麟趾朗笑出声,鱼儿听到清酒也在浅浅的笑,面上顿时泛起薄红,正在马背上磨蹭,忽感腰上一股力将她提起来,霎时间脚落在了实地上。
四人进到客栈,立即有小二上来,慇勤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找人。”
清酒几人一眼就瞧见要找的人,只因这客栈正中正对着柜台,楼梯旁那张八仙桌上坐着的人就是。花莲与厌离的行头在一众吃饭的江湖客上边还算是显眼的。
两人也发现了他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三人来的可正是时候。”
鱼儿看向说话的人,那人丰神俊朗,一袭白衣轻灵,右鬓三排银色发饰将头发固定,一柄折扇唰一下豁开,白纸扇上书‘绝世无双’四字。这人俊美过了头,鱼儿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个女人,再看才发现那人手掌宽大不同女人,喉间亦有喉结在,竟是个让女人也黯然失色的俊美男儿。
坐在他身侧的女人,背着一把长剑,手拿白色拂尘,象牙白缎道袍,看行头是个道姑,仙风道骨,眸色清淡。只是年纪轻轻,耳鬓垂下的两指青丝里有不少白发,许是凡尘历劫伤了心性。簪子上垂下的两条白色缎带落在肩头,黑白融合,倒有几分太极图的韵味。这人气度从容,向清酒道:“此行结果如何?”
“收获颇丰。”清酒又问:“你的腿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
四人走过来,桌上饭菜热气袅袅,桌上两人还未动筷。
那男人身形一闪,已跨过长椅,转瞬来至鱼儿身前,身法潇洒。他扇子挑起鱼儿下巴,笑吟吟道:“这标致的小姑娘哪来的呀?”
唐麟趾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对鱼儿说:“鱼儿,这位是莲美人。”
花莲也不恼,笑颜俊雅,他道:“虎婆娘,好好叫你花爷的名字。”
花莲扇子再次打开,三月的天他也不嫌冷,摇扇不止:“清酒,这小美人儿莫不又是你捡的?”
鱼儿局促的将脸扎的更低。清酒笑道:“猜得不错。”
莫问与唐麟趾已走到桌前坐下,莫问已然拿起碗筷了。厌离道:“先吃饭罢,其余的事稍后再说。”
四人悠然行了一路,三十多里路走了大半日,身上又没有带干粮,五脏庙早已闹腾。
鱼儿本不敢坐下的,只是花莲热情的很,拉着她坐在了身边,似对她很感兴趣,夹菜盛饭,笑吟吟看她,以至于鱼儿越发拘谨。
过了午时,客堂里吃饭的人并不多,除了她们一桌,便只有角落里一桌三个喝酒的汉子。
不知说的什么怒了起来,一个大汉拍桌而起:“老子还不信那什么鸟寨手能伸到这里来!”
邻座的人伸手拉了拉他:“兄弟,小点声。”
“你还别不忌惮,听说这宁城里还真有十三寨的耳目!”座上一个身着青绸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现在翻云覆雨十三寨的势力不小,寨子里千号人,当家的都是有身手的,更别说还有左右护法袁问柳,美人骨。谁惹得起?官府压根的都不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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