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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的声音天生的自带温柔气质,即使冷嘲热讽也让人难以生气起来。林草草憋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句反怼的话,气得拔腿就往楼上跑,一脚就踹在了顾尧岑的房间门上。
“你抽什么风?”顾尧岑刚换下衣服,准备洗澡,听到声响,光溜溜的身子外面就裹了一件浴袍,看着门口的林草草,恨不得一巴掌把她头上那撮只要林草草一情绪激动就会翘起来的呆毛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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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草草被她凶巴巴的语气吓得眨巴了下眼,但很快就双手叉腰,摆足了泼辣的姿势,也恶狠狠地怼了回去,“老娘告诉你,老娘就爱穿儿童内衣了,怎么着?”
顾尧岑冷眼看着她,“所以?”
“所以老娘不去买衣服,就气死你。”
“气死我?”顾尧岑被她气笑了,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她胸前,“我想,它要是长不大了,气死的怕是你。”
林草草:“……要你管?”
顾尧岑朝她摆了摆手,“行行行,我不管不管,你爱穿你的儿童小内内就穿着。”
说罢,顾尧岑一把就将门关上了。
林草草看着紧闭的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一马平川……
原本是来找人发泄的,结果又是憋了一肚子气。
林草草心有不甘,又狠狠地一脚踹在了顾尧岑的门上,一听到里面传来了动静,她立马一溜烟地往阁楼上跑了。
顾尧岑打开门看着她那比兔子溜的还快的身影,头疼的抚了抚额。
老天,摊上这么个祖宗,她感觉她要短命几十年。
喜欢和人唱反调是一回事,但林草草对于顾尧岑给她的惩罚,却还是会装模作样一下的。
阁楼上屏蔽了信号,切断了网络,林草草呆在那里,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好好学习。
心里怄着气,林草草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数字就脑壳疼,每写一个字,都恨不得把那些试卷戳破。
两张试卷,除却不会做和懒得做的,磨磨蹭蹭了三个小时,试卷上的空白也填了大半。
林草草揉着眼睛,琢磨着要不要这样去交差算了,外面就传来了苏姨的声音,“林小姐,你做完试卷了吗?快十一点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林草草摸了摸肚子,不说还不觉得饿,一说就还真有点,“苏姨,我想吃蛋炒饭。”
“蛋炒饭简单。”苏姨痛快地应下了,看她眼睛有些红,又有些疼惜,对学渣的疼惜之情,“还没做完?”
“大部分做完了,还有些不会。”林草草说着,就打了个呵欠,“她不会还真等着我拿去检查吧?”
苏姨点了点头,“我刚刚给小姐送了咖啡到书房。”
“真是个神经病……”林草草嘀咕了一句,从书桌上拿上了试卷,出了阁楼,“反正我也不会做了。”
“不会就应该拿去给小姐检查,她打小读书就厉害,让她指点指点你,也好过你一个人在这里闭门造车。”
“别别别,可千万别。”林草草赶紧摆手拒绝,“明天家教要来的,可不能让顾总抢了人家的活儿。”
这一声“顾总”,浓浓的嘲弄气息。
苏姨呵呵笑了一声,“我也就是提一提。”
她作为吃瓜群众,倒是有些凑热闹不嫌事大,但也要当事人配合才是。
起初她觉得这个十八岁的不良少女配不上她家高贵冷艳的顾总,相处下来,看到两人不是你把我气到跳脚,就是我把你折腾到崩溃……嗯,这才叫冤家嘛。
林草草傲娇地哼了一声,拿着试卷就去了书房。装模作样地敲了门,然后一脚就踹开了,把试卷甩到了顾尧岑面前,“老娘做完了,检查吧。”
顾尧岑看着她这吊炸天的欠揍样,拿出了自己十二分的修养,才只是蹙了蹙眉,拿起试卷一目十行地扫下去,看到后面的大题都空着,拿着马克笔敲了敲,“这里为什么不写?”
林草草骚气地吹了吹自己的刘海,“写什么?写‘不会’吗?”
顾尧岑被她的话噎得肺叶子疼,想起她这学期转学入学考试数学打九分的事来,她又忍了,把试卷重新翻到了前面,快速地在脑海计算着答案,却惊讶地发现,这些填写了答案的题目,准确率居然有百分之八十,她略微舒了口气,“看来最近的补习还是有些进步的。”
林草草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抵着书桌,朝顾尧岑凑了过去,“你这话是夸老娘,还是夸那给我补习的小娘们?”
她突然凑这么近,顾尧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些,到了嘴边的嘲讽,在对上那双黑黢黢的眸子时,她突然有些刻薄不起来了,“你说呢?”
林草草垂下眼,又站起身来,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把被她检查过的试卷收了回来,“who care?”
顾尧岑顿了顿,“做错的,我标记出来了,连同不会的,明天都让家教给你讲解。”
林草草努了努嘴,转过身去,挥了挥手中的试卷,就大摇大摆地朝外走去。
顾尧岑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到底没忍住,“林草草。”
“叫老娘做什么?”
“离高考还有两个半月,你加油。”
林草草隔了好一会才回头,唇角勾起,笑得浪荡又不怀好意,“老娘加了油,姐姐就带我去度蜜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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