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有匪 作者:甘若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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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当掌门,也不想死,就只能逃走了。”她唉声叹气道。
可是只有将其余竞争者全部被除去,余下那位才能解开封印去学习功法最后一重,是以巫禾除去另外几位嫡传同门后,就开始追杀姜昭。
姜昭的潜行之术已炉火纯青,每每察觉她师妹的气息就逃得远远的,是以虽然跟着他们一起进了那迷阵,但迟迟不愿现身,之后迫不得已出手,也是引开她师妹后就立刻逃跑。
至于为什么会几次出手救江临照,是因为年幼时曾受过江临照师父的恩惠。
她出生不久家中就遭逢变故,曲长右怜她孤苦无依有心相助,但那时他自己也才金丹修为,无力庇护邪修一脉后人,便偷偷将她托付给一对凡人夫妇抚养,她在那过了几年衣食无忧的日子才被后来的师父带去了森罗殿。
江临照听闻后忽地惊道:“难道当初和家师过招的森罗殿弟子就是前辈?”
“是啊,我本来想和他打个招呼。”姜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谁知道他二话不说就动手。”
“抱歉。”江临照连忙挣扎着起身赔礼,“待我见到家师,一定向他老人家禀明原委。”
姜昭一抬手就将他按了回去,摆了摆手道:“无所谓,这些事都随缘吧,你的伤应该不碍事,我先走啦。”
却又被叫住。
“前辈!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晚辈还有几位同伴在那里,还望前辈救救他们。”
“那几个天一宗的?”不情愿的神色再度出现,姜昭看起来从头到脚都抗拒着这个请求,“天一宗太麻烦了,我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
“前辈,求你了。”江临照哀求道,他知道只有得姜昭帮助,长离他们才能有更多存活机会。
姜昭犹豫了,她想起不久前江临照眼底的决然,寻思道:那是他是想自爆元婴重创我师妹吧。
见她沉默不语,江临照急得眼睛都红了,正想再求上几句,便见她揉了揉下巴,一脸烦躁道:“罢了罢了,不过事先说好,我不保证能把他们救出来哦。”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就消失了。
六合塔上空,凡人视野之外,一白一蓝两道身影错身而过,剑与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一会儿功夫,长离和姬千承已过了数百招,不过大部分时间里,长离都在躲闪。
她惦记着回天一宗报信的事,同样无心恋战,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抽身逃跑的机会。对方剑法高超,一把寻常铁剑在他手中就好似不可逾越的城墙,长离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冲出去。
回望镇子另一端,她发觉那里守候的修士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心道不知从那里能不能离开,分心之际,手中的剑不知不觉竟停下了,这时便听得那蓝衫男子冷冷道:“原来剑灵之体,不过如此。”
比之前更凌厉的剑风袭来,简单的一剑,却封住了长离所有退路,她只得挥剑格挡,浑厚的灵力自对方铁剑中涌来,她只觉胸口一闷,才知此前百招时对方一直未尽全力。
她知这一剑自己决计挡不住,火光电石间忽地想起当初用三清归一逼出体中蛟毒的场景,又想起钟明烛所说上古治水之法,心道这剑势与灵力皆似流水,若抵挡不住,也许能引往别处。
她反应极快,念头甫起,出招立变,不为破不为阻,竟是顺着对方的剑路而行,铁剑往东她便往东,铁剑往西她亦随之转换方向。
此前犹如山岳临头,此时她将自己融入这山岳之势中。
只见蓝白两道身影像是缠在一起似的,挪移转腾,到最后连颜色都似乎混到了一起,万物有始有尽,再气势滔天的剑招最终都免不了显露颓势,当察觉到对方的气力被卸去大半时,长离忽地挑剑,剑气暴起,剑尖刹那就转了一圈,引着那柄铁剑一起往对方胸口撞去。
姬千承没料到她会突然变幻剑招,急忙退开,同时抬手抵住自己的铁剑,面上显出几分惊讶来。
“这是什么剑法?”他问。
长离正在暗中调整气息,听他出言相问,便道:“不知道。”
这只是她情急中想出来的应对之策,与她学过的任何剑法都对不上,要问是什么剑法,她的确是不知道,甚至连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剑法都不确定。
“谁教你的?”姬千承又问。
“我刚刚想到的。”长离如实道,同时再度寻起脱身的法子。
刚刚那剑看似平稳,实际上险象迭生,稍有差池,两把剑牵起的洪流就会全部击在她身上,如果再来一次,她没有把握能接好。
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已在姬千承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起初他想试她的剑法,是以只使出三成功力,可见长离一直左躲右闪,迟迟不正面与他交锋,到后来甚至分神去想其他事,便觉羽渊仙子定是看走了眼。
他本就心存不满,如此一来更是难掩怨气,冲动之下径直使出大荒剑法中最为凌厉的一剑杀招,不料那杀招最后却被长离引到了他自己身上。
——而那变招还是她临时想到的。
这就是羽渊仙子的用意吗……
剑灵之体,千载难逢。
长离见那蓝衫男子莫名陷入深思,便不想久留,可还没决定好方向,就看到那男子抽出一张灵符,那灵符上腾出一团火,一点点将其吞噬,随着上面图案的消失,长离突然发现周遭的景象也一点点变了。
天空和浮云渐渐隐去了,最后变成了青黑色的墙壁,而那蓝衫男子也失去了踪影。
墙壁一共有八面,每一面看起来都一模一样,头顶和脚下也都变成了青黑色。
那蓝衫男子凭空变出了一座屋子,将她关了起来。
她挥剑劈向墙壁,剑光一闪,那墙壁上却连半点划痕都没留下,她又试了一次,比上一剑多了几分力,仍是如此。
她探手摸了摸墙壁,指上当即传来一阵冰凉,那墙壁似乎是铁器打造的,上面凹凸不平,刻着奇怪的铭文,看起来像是字,又有些像是图案,看着有些眼熟,和琅玕剑上的图案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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