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馥嘴上说着风轻云淡,毫不在意,实际上在观察了全局后,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虽说是有来有回,但还是那些彪悍的亡命之徒略占上风。
虽说还没出现大规模人员伤亡,但如果继续打下去,久不出世的巫族必败——这恰合苏梓馥的意。
她的计划就是,最好找来的亡命之徒比巫族强一丢丢,最不济能打得有来有回,这样才能让巫若瑾求她出手:羁绊不就来了嘛。
是以,眼下的局面当真是刚刚好。
苏梓馥心里腹议:还好她细细琢磨后,让小七找的都是些十恶不赦的人渣败类,要是一般混口饭吃的,未必能干得过这帮巫族人——当然,她本来想的只是找些十恶不赦之徒,例如无缘无故就屠人全家之辈,这种货色,待会她帮巫族人杀起来就没啥负罪感了。
眼下的局面算是意外之息。
想到这,苏梓馥心情美得很。
不过心情虽美,苏梓馥表面上却一丁点都没显露出来,而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路人脸,嘴里一边点评道:“哇,这个家伙有点东西,使的是战阵枪法,再被他挑两下,对手估计要悬。”
“哟,那个使刀的也不错,气势汹汹,就是把式差了点,是个野路子。”
“乖乖,那个用暗器的就更不得了了,这东一下西一下的,没人牵制,估计很快就能CAO控全场了。”
“欸,那个也……”
“够了!!”
巫若瑾实在受不了,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关键苏梓馥这家伙尽挑亡命之徒中厉害的说,而对巫族里面的强者就简单地说些不错,还行就略过。
这让本来就已经一颗心因家族被进攻而吊起的巫若瑾如何受得了?
若非碍于苏梓馥之前的威慑,她早就破口喷人了。
但就算碍于苏梓馥之前的威慑,她还是没忍不住叫了停。
“哟,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闻言,苏梓馥看向巫若瑾,冷笑道:“这就是你刚刚说的听话?”
巫若瑾张了张嘴,她很想硬气地说些什么,但最终选择了闭嘴。
哼。
苏梓馥冷哼道:“怎么,想说就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些什么……嗯?!”
苏梓馥正说着,忽听谷内传来了一声震天的惨叫,紧跟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顺着山风飘荡过来。
苏梓馥扭头看去,却见巫族一正1v2的魁梧大汉一时不查竟被削去一臂,若非身旁的族人反应及时,连忙拽他回来,此时怕是已经身首异处,魂归西天了。
但这还不算完,由于巫族作战的基本上都是兄弟姐妹,是亲戚。换言之,一人受伤,全家心神都那么一颤。紧跟着,亡命之徒们便纷纷抓住机会,你一刀,我一剑地发起进攻。
瞬间之间,巫族所有作战人员便纷纷挂彩。
——双方实力大差不差,甚至巫族在技巧上还要远强于大部分亡命之徒,但奈何欠缺实战。是以,激战至此,流血事件终于发生了。
而且和苏梓馥之前预判的一样:接下来,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巫族必凉——差不多该她上了。
“三伯公!”
“二伯!”
“大哥!!”
就在苏梓馥判断局势的时候,巫若瑾看着那一个熟悉的面容受伤,流血,甚至濒危,愤怒的情绪再难压制。
“放我下来!”她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有什么用?”
等着她求救的苏梓馥丝毫不留情面道:“就你这小身板,稀疏的武艺,差劲的战斗意识,就算放你下去,也不过是送死。”
“就是送死。”巫若瑾狠狠地瞪着苏梓馥,“我也要和他们死在一块!”
“呵呵。”
苏梓馥冷笑着,她将巫若瑾拎到和她脸平齐的位置:“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现在是我的炉鼎。”苏梓馥怜悯地看着她,“已经没有人身自由权了。”
两人说话间,又有更多的巫族人受伤:当焦灼的状态被打破,一边倒的倾向开始渐渐出现。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听着耳旁越来越多的族人惨叫声,巫若瑾方寸大乱,却又在大乱中渐渐冷静下来:她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放走她,再一味的杠下去,只是白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有什么比家人的命更重要?!
想明白这一点后,巫若瑾闭上眼,咬紧牙,将所有的尊严,羞耻全部抛之脑后。等她再睁眼时,她已是一副讨好的表情。
“……你,不,您说的对。”巫若瑾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温顺,“琛姐,不,主人,我就是您的炉鼎。我求求您,您救救我的家人好不好。求求您。”
“求我?”苏梓馥耸耸肩,“抱歉,我也无能为力。”
“怎么会。”巫若瑾连声道:“你,您可是日……对,日月神教的圣主。剑术超凡,内力无边,怎么会没办法……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要听话的炉鼎不是吗?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以后再也不忤逆你了。”
“不管我有没有办法,那是我的事。”
苏梓馥从巫若瑾有些语无伦次,你、您不分的话语中便听出了小丫头是真急了。
但这还不够。
想到这,苏梓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至于你,你的保证在现在的我看来,一文不值。”
“不,怎么是一文不值呢。”巫若瑾急道:“我真的会听话的。真的真的会听话的。”
“哦?”苏梓馥冷笑,“那你怎么解释你之前的行为呢?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已经是听话的炉鼎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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