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萌耸肩,关了门把空间留给她们。
度若飞站在床边,这么一会儿,度珍宝额头上就冒出了汗。度若飞拧了条毛巾过来替她擦汗,动作已经放得很轻柔了,却还是让她的小脸皱巴起来,好像十分痛苦,口中发出破碎的痛呼,声音太弱,听着就似呜咽。
“怎么弄成这样?”度若飞茫然地喃喃,想了些什么,弯腰解开度珍宝的上衣扣子。衣服里面干干净净,没有受伤的痕迹,度若飞拉起裤子,腿上也是干净的。究竟怎么回事?
“度珍宝?”度若飞唤她的名字。
只有哼声,不知道是回应还是难受。
度若飞一双眼空空的,除了坐在床头陪她,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手里拿着那条毛巾,一看她额头渗满了汗,就替她擦一次。从她渐弱的反应,度若飞知道她应当在好转。
专注于度珍宝的状况,几乎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度若飞照看了她一晚,看着她从一开始连呼吸都会发痛的模样,到后来渐渐地舒展了五官,不再那么难熬,自己也好像从泥潭里爬出来一趟,转头才发觉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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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看了会儿窗外,忽然听到一声虚弱的“姐姐”。度若飞立刻回头,但度珍宝的眼睛依然闭着。
良久,度若飞回应了一声:“哎。”
度珍宝醒来的时候,看到度若飞侧对着她,坐在床边望着别处。她看度若飞利落的面部线条,眼神里带着迷恋,觉得怎么看都不够,可是看了一阵子她就不满足起来,想让度若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度若飞。”轻得像气声。
“嗯,你醒了?”度若飞转过脸,喜悦又紧张,观察她脸色。
度珍宝:“你没有睡觉?”
“没事。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度珍宝眨了下眼,慢慢说话:“疼,全身都好疼。他们绑着我,刺激我的痛觉,躲也躲不掉,我好难受姐姐。”
度若飞不会安慰人,手掌摸着她的头发:“不怕。”
度珍宝试着翻身,那种席卷全身的疼痛似乎又回来了,她蹙眉长长“嗯”一声,执着地改换成侧躺,手臂环住了度若飞的腰。度若飞身体半扭,一下僵住,保持这个难受的姿势半天没动。
如果度珍宝只把她当姐姐多好。
那样她想对度珍宝好,就对度珍宝好,不用有心理负担。说话也不用夹枪带棒,做事也不用瞻前顾后,她想和度珍宝和好,就能和好。弄成现在这样,关系比她们做姐妹时候还不如。
度若飞说:“你躺好别乱动,我去把毛巾投一投,你擦擦脸。”
度珍宝抬起脸看她,不说也不放手,脸上已经沁出了汗。
度若飞不忍心了,低声问:“昨天怎么样?”
“定位器贴在首领鞋子上,她不把那双鞋扔了,我们就能找到她。”度珍宝说,“没想到她穿着长衣长裤,摸不到其他地方。”
“贴上就行,你做得很好。”度若飞问,“她怀疑你了吗?”
“不知道,她没有和我说话。姐姐,我口渴。”
度若飞还多余想了下是哪张口,马上唾弃自己,度珍宝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还转那些念头。“我去给你拿杯水来。”
“好。”度珍宝放开她,柔弱地侧躺着,眼睛随着度若飞而动。
度若飞倒了杯水:“我扶你坐起来?”
“动一下都疼,你喂我好不好?”
“我去要一根吸管。”
“用嘴巴喂好不好?”
“……”我听错了吗?动都不能动了还想着这些?度若飞怀疑起了自己忠诚可信的耳朵。可是度珍宝勾起的嘴角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你不要喝了。——不行,不能这么说。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还是有点强硬。
自己选,要么吸管,要么不喝。——如果度珍宝选不喝呢?不可能真不让度珍宝喝水,她要怎么下台阶?
还是当没听见,直接去拿吸管吧。度若飞迈步。
她站在原地发了半天怔,度珍宝哪会猜不到她想什么?一定是拿不准对待自己的分寸,但度珍宝要的就是她拿不准。“如果你拿吸管,我就不喝。”度珍宝不仅不给她台阶,还把她吊起来了。
度若飞愕然瞪她,而后恼羞成怒道:“那你就别喝!”放下杯子直接离开房间。
度珍宝望着床头的水杯,一伸手就能够到。她其实没有那么渴,就在心里无声地数数。
一,二,三……六十,度若飞黑着脸推门进来,手里拿了根吸管。她把水杯放进吸管,蹲下-身扶着吸管顶端碰触度珍宝的嘴唇。“张嘴。”
度珍宝意味不明地瞧她一眼,没再捣乱,含住了吸管,将温水一股一股吸入口中,吸了几下,缓慢吞咽,水滑过喉咙发出“咕咚”一声。
度若飞的脸突然有点红。
度珍宝立刻发现了,笑一笑,张嘴将吸管含得深了些,吸一口便咽一次,“咕咚”、“咕咚”一声接一声,度若飞的脸越来越红。她心发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因为度珍宝的勾-引?可这怎么算勾-引?
就怪度珍宝!度若飞一股脑把错推在她身上,心里才刚好受一些,喉咙也忍不住随着度珍宝一起吞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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