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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回过一趟,是池渔给她发信息:我妈死了。
冲着林鸥千里送主母的情谊,池渔发语音:“是我”。
林鸥“啊啊啊”了满满一屏幕,问:那你现在在哪儿啊?
不等池渔回,发来语音通话请求。
池渔回头,老陆正好奇地探头探脑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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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她的视线,老陆举高了毛球。
奶白色的毛球尾巴很长,从老陆胸口一直垂到地面,远远看,比受地心引力拉长的身体至少长两倍。
——神他妈吃饱了发饭困的兽。
池渔揿掉语音请求。
林鸥打字飞快,一条又一条信息浮上屏幕。
[林鸥]:整个晚上我就干两件事,骂那帮瘪犊子不得好死。等你回信息。
[林鸥]:你在哪儿啊?
池渔回:屠宰场。
[林鸥]:好的,那我就放心了,再怎么说是你自己的地盘。
[林鸥]:我记得那边有配套住宿,王姨还在吗,要不要我过去帮你收拾?
[林鸥]:你是一个人住吗?我过去陪你吧。
池渔感觉状况有点分裂,一面是傻不愣登和长睡不起的神兽,一面是好像特别关心她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穿堂风拂过发丝,池渔心有所感地抬头。
老陆手上的毛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穿着灰扑扑工装的搬运工……陶吾。
她依旧很困顿的样子,脑袋一点一点,眼看要歪到老陆肩膀,被老陆及时扶住。
池渔回林鸥:再联系。
收起手机,往回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
老陆正絮絮叨叨地跟陶吾说着什么。
“咱们现在不比从前,识海传音灵耗那么大,离得远,我一天最多能跟你说两分钟……手机到现在都没买,有点事儿,都找不到你人……”
“你这回也太不小心了,今天还好是小渔儿,换个人,万一报警了,把你抓进去,我想捞都没得法子捞。”
“……还有啊,工钱都不记得要。徐工头那活儿下个月就结束了,眼看都快梅雨季了,找工不好找。唉……”
“……一会儿工钱要到手,你别再乱给这个那个的,先顾好你自己,过两天得给老葫芦房租,差的那点我想办法再给你凑凑。”
池渔听了一会儿,发现老陆的主题主要围绕“日子多艰难,陶吾你可长点心”。
结合老陆说话的语气,以及陶吾耷拉脑袋的小沮丧,十分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池渔咳了声,“我能不能问几个问题?”
老陆扭头时眼里隐约泛着泪花,“问完能把工钱结了吗?”
这红毛果然是在卖惨。
池渔眼光沉了沉,却挂起温和而真诚的笑容:“谈钱之前咱们先聊聊细节。”
老陆极其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池渔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这边情况的?”
这题老陆答:“小王姑娘。”
天池山脚下老陆和王姨分别时,给了她两颗小豆子,主要作用是向老陆发送警报以及沿途留下痕迹。
这痕迹只有陶吾能看到。
第二问:“你用什么办法让那男的跳楼的?”
池渔问的是陶吾,但陶吾仍在打呼噜。
老陆恨铁不成钢地弹了一个脑瓜崩。
看来力道不轻,又快睡得仰过去的陶吾猛地坐直,一手捂着脑袋,拧起眉头瞪老陆。
老陆:“问你话呢。”
陶吾这才注意到池渔,听她重复了遍问题,懒洋洋回答:“他知道自己在做坏事,悔悟了,就自己跳下去了。”
人显然是没睡醒,声音细弱,带了点闷闷的鼻音。
池渔克制住嘲讽的冲动,进入下一问:“杀人算清洁吗?”
因为暂时摸不准这两位“神兽”的逻辑,听老陆算得上详细的报价项目,她觉得这结论合情合理。
两位非人反应出乎意料。
老陆连连摆手:“你别误会,我们干的是正经营生,绝不接伤天害理有违天地正气的活。而且陶吾是驺虞,驺虞你知道吗?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仁兽。”
仁兽陶吾比老陆更夸张,先前还看不出异样的瞳孔骤然缩为细长一条,喉咙发出细微的咕噜声。但她的厌恶并不是对池渔,而是话里的字眼。
“不杀生。”陶吾咬重了每个字,“陶吾不杀生。”
池渔指了指楼梯,“上去吧。”
她其实还有些问题,比如什么是驺虞,驺虞既然是仁兽,不能杀生为什么生啖人肉。
但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信息量汹涌如潮水,精神难免不济。
老陆以为她问完了,快走两步,问:“小渔儿,工钱是不是可以结了。”
池渔恹恹地回:“别急。”
池渔带他们来到东楼伏击杀手的房间。
四架定制连弩仍保持原样,室内亮了灯,二十四只利箭锋芒毕现,直指最前面的老陆。
老陆前脚还没放下去,后脚忙不迭往回跳。整个人以狼狈且不失滑稽的姿势靠在另一面墙上,垮着脸问:“小渔儿,这是做什么的?”
池渔没理他,自顾自走进去,调整了两只连弩的方向,让它们对准房间的隔断墙。然后,按下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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