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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静,呼吸声愈发地急促,分不清谁是谁的,是谁的愤怒,是谁的哀怨,是各自的隐忍导致的错过,是彼时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的放弃与不得已,唇瓣颤抖着覆了上去。
☆、第 20 章
湿润的唇瓣久违地贴合在一起,那样不合时宜,那样莫名其妙,两个已经分手了四年多的情人,桥归桥,路归路,却在这个众人都进入梦乡的深夜,缠绕在了一起,破碎的防备撕裂了长久以来的克制和隐忍,没有理智,没有虚伪,四片唇瓣轻轻地触碰,没有节奏地微微颤抖,因为瑟缩而紧绷的身子,欲望如蛇,沿着血脉直往上涌,没有支撑,快要晕眩过去。
尹佳双手却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就那样吻了下去,不管不顾,带着恨,带着无奈,更带着无穷无尽的思念,吻了下去,那样轻而易举就情动了,牙关轻启,舌尖挑弄,她似要把她吞噬一般,昏暗的灯光只照映着半边身子,另外半边隐没在黑暗里,她的爱与恨快把她吞没了,直到她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角,她才如醍醐灌顶般醒了过来,她慌乱地推开了眼前人,这一推,咫尺之间,急切的欲望被劈开,她踉跄着起身,咒骂道:“你发什么疯?”她一出声,才发现就连她的声音都在抖。
尹佳亦艰难起身,望着柳云熙的背影,僵住。
她仓皇而逃,逃离这原本不该属于她两的欲望,逃离这夜色之外的意外。
尹佳见她越走越远,这才回过神来,冲她嚷道:“你不是还该扇我一耳光吗?电影里都这样演的,咱两演也演得像一点。”
柳云熙却听身后不远处“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神经病,她在心里骂道,只愈来愈发烫的脸颊容不得她再在这岸边停留片刻。
尹佳一耳光把自己扇得头晕眼花,也已清醒不少,她是疯了,她在发什么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她双手捂着脸,从指缝中拼命吸着气,呵呵呵呵,哈哈哈,她渐渐地笑了起来,她在发疯,那就让她当个疯子,这么几年,她不闻不问,不纠缠不联系不过问,她们各自怀揣着自己的脸面和脾气,不低头,可她刚却在质问她,为什么结婚,为什么嫁给那老头,是谁先输了?柳云熙在意靳蕊蕊,尽管非她本意,可柳云熙确实在意了靳蕊蕊,她以为的自己的新女友,她咧开嘴笑了笑,自己真卑鄙,真混蛋小人,她缓缓地躺了下去,身下的碎石硌得她全身生疼,她顺手拿过柳云熙的酒瓶,就往嘴里灌了灌,可已经没有酒了,她舔了舔那酒瓶,想着刚才的种种,想着柳云熙的狼狈与仓皇,她竟然有些得意,做混蛋比做道貌岸然的君子要容易得多,也畅快得多。
她不知道在那岸边躺了多久,直到凉到她不得不双手包裹着自己,这才回了房间,而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刚醒来的时候,竟分不清身在何处,只感觉身子又沉又乏。
“你终于醒了?”靳蕊蕊已换了一身衣裳站在她床头。
“终于?”尹佳撑了撑头,怎么这么头疼?宿醉吗?昨晚也没有喝醉啊,是不是被那岸边的小石子硌的,搞得她全身疼。
“都已经中午一点了,两点你们公司就要全部返程了。”
“一点了?”尹佳惊得坐了起来。
“你生病了吗?我一直喊你都喊不醒,我还去找你同事,你同事说你只是太累了,让你多睡会儿,我又怕你有事,就一直在等你醒过来。”
“你一直在等我醒?”尹佳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怎么腰也疼,“那你一直没吃饭吗?”
“早饭吃过了,午饭没吃,我没饿,就没去吃,你饿了吗?”
尹佳摇了摇头,她现在只感觉到痛,感觉不了饿,她催着靳蕊蕊去吃饭,自己这才起床洗漱收拾东西准备回市里。
同事嘲笑着说,也太能睡了吧,我们山都爬完回来,饭都吃过了。
她没什么精神搭理,只环顾着四周,早已没了柳云熙的踪影,跑了吗?她把自己的上司,前女友亲跑了?“啊嘁”她打着喷嚏把自己的冷笑打掉了。
靳蕊蕊紧张地望着她,“你该不会是感冒了吧?”靳蕊蕊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她警惕地躲开了,靳蕊蕊有些难堪,她只好解释道,“没有吧,大巴空调开得有点低而已。”确实,回程的空调也开太低了,她觉得冷得慌。不会昨晚躺那岸边,真躺感冒了吧?她有这么弱吗?尹佳怀疑着自己。
一路无话,大家似乎都玩得有些累了,又是正当午,整个大巴的人都睡着了,尽管尹佳感觉有些身体不适,但从公司下了车还是坚持着开车把靳蕊蕊送回家了,临别,靳蕊蕊还叮嘱她回家好好休息,要真感冒了就赶紧吃药,待靳蕊蕊进了小区,她猛敲了几下自己的头:发什么昏,开始什么新生活,把人家约出去,尹佳闭了闭眼,现在可怎么办,她真想杀了自己,她真是高估了自己。过几天,她一定得给人家靳蕊蕊说清楚,不要耽误了人家,她头往方向盘上撞了又撞,喇叭被摁响,她忙正了正身形,开车回了家,回到家就感觉自己像脱了一层皮,躺在沙发上就不想动弹,她只觉得冷,忙扯过沙发上的薄被盖在身上,这六月天的盛夏,她却如此反常,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又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儿梦到柳云熙哭着打她,骂她,问她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找她,她在梦里和她大吵,说你自己不吭一声就走了,谁知道你去哪儿了?柳云熙骂道:分手!分手啊。她哭着去掐她脖子:谁没分过手,之前没分过吗?为什么这次要成真,我把你的东西都收了,还等着你回来拿呢,你为什么再也不回来?为什么?梦里前一秒分明是自己掐着柳云熙的脖子,下一秒又怎么是柳云熙勒着自己,叩问道:是你说走不下去了,是你说累了,然后你装白莲花说我先说分手,你要脸吗?她只觉得快喘不过气来,却又觉得委屈:你没说吗?你说得还少吗?梦里只觉得柳云熙那纤细的手腕用了力,拼命地掐住她的喉咙,骂道:“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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