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阿宁点点头,随即也坐到了她的身边,开始一脸严肃的和姜知南说正事。
现如今姜知南可是在逃嫌犯,街上贴满了她的告示,所以若是想出去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既是如此,那倒还不如做个伪装,叫别人哪怕是迎面而来也都全然认不出她。
那阵姜知南扮演的是乞丐,还能就地取材捧起几把淤泥糊上去,但如今阿宁可不舍得她再这样干,所以便只能再想些别的办法。
“语安你贴上试试。”阿宁柔声劝她,“乖,贴上后我就可以带你出去玩了。”
“真的要贴吗?”姜知南的内心是拒绝的。
“要的。”阿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好吧……”见她说的义正言辞,姜知南没有办法,只能抬起手接过那枚荷包,皱着眉头从里面拿出了颗黄豆粒大的痦子。
软的,又软又粘,那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姜知南光是拿着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更何况还要把它们全部贴到脸上去。
“没事的。”阿宁在一旁鼓励她,声音中明显憋着笑。
姜知南被她笑的红了脸,干脆也不再拖了,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痦子贴在了脸上。
“好看么?”之后她问。
“好看。”阿宁点点头,终于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来,“再贴一点吧,这样别人就真的看不出你了。”
“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再进行这工作时心里明显就痛快多了,姜知南非常麻利的把剩下的那些痦子和胎记贴在了脸上,继而又凑到阿宁面前去找她询问,“现在呢?”
阿宁直言看不出了。
“那就好。”姜知南应着,起身走到铜镜前面照了照,发现她现如今的这副模样还真是难看到无以言表。
“没事的。”阿宁在后面安慰她,语气中依旧含着笑意,“语安还是一样的好看。”
我信你就怪了。
姜知南叹了口气,突然想起她刚才拿这东西恶心自己的事,随即也就转了身,重新来到阿宁的面前坐下,一言不发的直视着她的眼睛。
“怎么了?”阿宁被她看的有些茫然。
“我现在这副模样,你还敢亲我么?”姜知南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原来是想用这东西来威胁她。
阿宁挑了下眉,继而就凑上前去,在姜知南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有什么不敢的?”她道,唇角上扬,“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还真是个狠人。
姜知南点点头,败下了阵来。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阿宁叫下人们准备了热水,非要抓着姜知南一块去洗澡。
已经吃了两回亏的姜知南完全不听她那一套,这回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哄也都不进去了,阿宁无奈,到最后只能自己先一步去洗。
姜知南坐在桌边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她洗完,这才又拜托她的手下们重新准备了热水,自己也抓紧时间去洗了。
做完这些后,二人一起合衣躺在了床上。
“你说我能逃过这一劫吗?”就这样躺了一会儿后,阿宁突然听见枕边的姜知南这样问了自己一句。
“当然可以。”阿宁转过身来看她,“语安你只管相信我吧,咱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呢。”
“我要娶你,要一辈子陪着你,要和你一同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她这般道,眉目间皆是一片满满的温柔,“所以无论有什么样的阻碍挡在我面前,我也一定不会退缩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挡得住我。”
“嗯。”姜知南应声点头,下意识的攥紧了阿宁的手。
阿宁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片刻后还是一个没忍住的亲了上去。
其实有件事情她并没有告诉姜知南。
她这趟出去,不光只弄了这些用于乔装打扮的小玩意儿回来。
她还专门去取了自己早就定制好的喜服。
那喜服是她那阵刚刚考上状元的时候就托人专门为她家小姐定做的,用光了她得到的所有奖赏。
但因为一直没有见到姜知南的缘故,所以那件喜服她也就并未带回来,生怕自己给弄坏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叫店家帮自己保管着。
但这次总算是可以将其取回来了。
她会亲手为小姐穿上的。
就只是这样想着,阿宁的心底便涌起了一阵难以言表的幸福感。
……
第二日阿宁又起了个大早。
姜知南依旧还在睡着,模样看上去很乖,呼吸平稳且香甜。
阿宁不忍打扰她,于是便动作轻柔的下了床,快速梳洗完毕后悄悄推开门走了出去。
手下们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见她出来连忙开口想要叫她。
阿宁摇了摇头,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噤声状,轻声说了句:“她还在睡。”
手下点了点头,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派几个人守在门口。”阿宁这般道,似是又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她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们自然知道下场的。”
“小的知道。”手下们连忙应允。
“嗯。”阿宁勾起唇来笑了笑,快步离开了。
她今日,自然也是有事要去做的。
京城中有间药房,卖的药材种类繁多应有尽有,价格又便宜,平日里老百姓若是想要吃药全都会去那里购买。
那药房开了这么多年,每天都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看上去和普通的药房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但其实只有少数人知道,那里面也会卖些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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