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杉看了看迹部景吾,这是一个有着紫灰色短发的男生,他穿着标准的网球运动服,正在来回变换位置击球。
时透无一郎和站在另一边的桦地崇弘打了个招呼:“哟,桦地。”
名为桦地崇弘的人微微点头,他神情沉稳,似乎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
时透无一郎指着伊泽杉说:“这是我的伙伴和室友,我们住在一起,上次忍足侑士见过的。”
伊泽杉回头和桦地崇弘互相见礼,然后他问时透无一郎:“你那个什么破灭圆舞曲是从他这里学的吧?”
时透无一郎眼中笑意加深:“看出来了?”
伊泽杉耸肩:“手腕和腰腿的发力方式是一样的,不过你还加了一些力量。”
正说着呢,迹部景吾结束了这一轮的接球训练,他略微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时透无一郎:“真罕见,你居然会迟到。”
迹部景吾经常和时透无一郎约着练习网球,因为每次和时透无一郎对练,迹部景吾都能感受到一股可怕而疯狂的追逐。
明明时透无一郎只是个打网球四个月的新人,可是追赶的脚步却那么响那么重,仿佛就在身后,随时会迈出超越的那一步。
这对迹部景吾来说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今天约着打球时时透无一郎说要带一个朋友来,迹部景吾听忍足侑士提过那个叫伊泽杉的人,他爽快同意,并对此心怀期待。
也许又是一个网球天才?
迹部景吾看向伊泽杉,一看之下,他下意识地扫了时透无一郎一眼。
“……真是令人惊讶,太像双胞胎了。”
“我们就是兄弟啊。”
时透无一郎笑着说。
迹部景吾饶有兴致地说:“不,还是有区别的。”
伊泽杉和时透无一郎都有着相同的发色和眸色,不过迹部景吾的观察力极强,只是看了两眼就发现了区别。
伊泽杉诧异地说:“哦?什么区别?”
迹部景吾:“你的头发更接近春草的颜色,时透的头发像是蒙了霜的叶绿,你的眼睛里有些金绿之色,时透的眼睛像是薄荷绿。”
“而且你们脸型和身高也有诧异,耳垂和骨架都不同。”
迹部景吾说完后得出结论:“所以你们只是单纯的长得相似。”
伊泽杉听后大笑起来:“好厉害的观察力,我是伊泽杉,经常听无一郎提起你,多谢你对他的照顾。”
“不客气,时透是我的朋友。”
迹部景吾握了握伊泽杉的手,微微蹙眉。
伊泽杉的手温暖光滑,没有茧子?
时透无一郎的仙术修炼和体质不如伊泽杉,所以手上还有茧子,但伊泽杉体质特殊,手掌光滑柔软,根本不像是一个剑士的手。
迹部景吾直接问了出来:“我听时透说他精修剑术,你也是如此吗?”
伊泽杉笑着点头:“没错,我也练剑,最近无一郎练习网球后剑术大进,所以忍不住想来了解一番,请多指教。”
迹部景吾虽然对时透无一郎的球技促进剑术大进步比较感兴趣,不过剑术传承这种东西比网球技巧可要高深严肃得多,不是轻易能问的话题。
于是迹部景吾一笑了之,转而问时透无一郎:“你之前发短信说又研究出了新技巧?”
时透无一郎连连点头:“我和阿杉研究了一上午,有点眉目了,我打给你看。”
然后时透无一郎拎着网球拍和网球,哒哒地跑到网球场的一侧,伊泽杉、迹部景吾和桦地崇弘在旁边围观。
时透无一郎微微弯曲膝盖,一手将球丢起来,另一只手挥舞网球拍,砰一声,网球被拍子打出去,然后以水平直线做匀速运动。
对,水平匀速直线运动,迹部景吾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球平平地飞过网,然后像是有无形的手托着那只球一样,绕场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时透无一郎的手里。
迹部景吾:???
等等,这特么的是打网球?不是上面垂了一根线拉着网球做水平运动吗?
伊泽杉抬手捂脸,觉得时透无一郎为了打网球开了斑纹用仙术真是太欺负人了。
迹部景吾瞪大眼睛,他深呼吸,开启了仔细观察模式。
“你再打一次试试。”
时透无一郎点点头,又打了一次可以自由飞行的球。
他和伊泽杉鼓捣了一上午,暂时无法用自然能量压缩高密度锋刃,倒是学会了远距离控制东西。
虽然时间不长,但时透无一郎的确能有意识地压缩自然能量为一条直线,从远处控制网球飞行。
迹部景吾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球脱离了牛顿定律,他忍不住问时透无一郎:“这什么原理?”
正常情况他是不会问他人球技原理,但是时透无一郎这一招太反科学了!
时透无一郎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意念球!”
伊泽杉呵呵笑,听你鬼扯!
然后迹部景吾信了!他信了!
他一脸惊讶地说:“意念球?难道你已经可以自主进入无我境界了吗?!”
伊泽杉:“…………”
时透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虚心地请教:“什么叫无我境界?”
迹部景吾审视着时透无一郎,在发现这家伙真的不懂后,才有些郁闷地说:“那是网球选手打球时的一种境界。”
迹部景吾对时透无一郎说:“我上次提过越前龙马的父亲越前南次郎就掌握这种技巧,最后关东大赛时越前龙马曾使用过无我境界。”
所谓无我境界,就是彻底忘记自我的存在,心中只剩下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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