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 作者:一天八杯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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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人,像极了路边的乞儿。
薛逢衣站在一边,也不知这两人究竟在看什么,他背着手站着,腰杆挺得笔直,若不是衣衫太过褴褛,还像足了世外高人,他问道:“怎么回事。”
魏星阑道:“螳螂捕蝉,不知还有没有黄雀在后。”
洛衾冷冷地盯着那一纸告示,趁着四下无人注意,伸手便撕了下来,随手揉成了一团藏进了袖口里。
为了护住这几人,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不知那些设计掳走祈凤的人究竟有没有见过这个孩童,但观画像上的模样,大致是见过的。
城内不能骑马,洛衾和魏星阑便牵马而行,在朝城里走的时候,洛衾垂眸问道:“你在山里住着的时候,可有见过什么神情举止怪异的人?”
祈凤仰头看她,脑袋上的头发乱糟糟的,和薛逢衣甚是相似,就跟个小疯子一样,她思索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除了我们,先前可曾有谁敲过你们屋门。”洛衾接着又问。
“寻常时候,不少人都会来问路。”祈凤怯生生说了一句,显然有些害怕。
洛衾微微颔首,果不其然,事前一定有人去打探过了,故而才会引来那些穷凶恶极的人。
这一路本就不太平,如今又添了一分凶险,现下刚进城,四人的身后就跟了个尾巴。
那人藏得还挺好,时隐时现的,可就是没有光明正大的露面,就跟闹着玩一样。
洛衾寻思着这女娃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该饿了,脚一拐便朝包子铺走去,可刚转身,就觉察到身后有人正盯着他们看。
她转头朝身后看去,街市上人来人往,一时分不清谁较为可疑,原本她应当能分辨一二,可偏偏那人没有露出半分杀气。
魏星阑挤了过来,说道:“劳烦来四个肉包子。”
洛衾侧头朝她看了过去,只见那苍白妖冶的脸上没有丁点防备和谨慎,凤眼里就连一丝波澜也没有惊起,她愣了一瞬,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然而那喊了四个肉包子的人却趁着周围人多拥挤,竟凑了过来,嘴唇微微张开,气息缓缓落在她的耳垂上。
洛衾屏息凝神,只想专注自身,可那厚脸皮的人开口便道:“你有没有觉得……”
这话又剩一半没说完,洛衾冷道:“没有。”
“果然还是得靠我,竟连被跟踪也没发觉。”魏星阑叹了一声,一副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模样。
洛衾:……
“我觉察到了。”洛衾说完,伸手去接包在了纸里的肉包子,在捏住那热乎乎的薄纸后,才讪讪想起,在场的三人里,连一块铜板也摸不出来了。
她抿着唇,转头看向了魏星阑,却见魏星阑垂眸看向了祈凤。
小祈凤愣愣地站着,白嫩的小手一抬,从衣带里掏出了几文钱。
洛衾再一次认定了,这魏二小姐的脸皮果真够厚。
也不知道这女娃儿跟上他们究竟是福还是祸,真真像极了被拐/卖的模样,还会自掏荷包的那种。
四个肉包子一人一个,边吃边继续赶路,与这偌大的城池而言,他们不过是渺渺人海中的过客。
然而祈凤刚把包子啃了一半,就察觉身边两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她仰起头无措地望着,自从山里出来后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就跟惊弓之鸟一样。许是没有娘亲伴在身侧,就连平日里惯来撒娇的姓子也收敛了起来,像一块被打磨过得璞玉一般。
“怎么不走了。”祈凤张了张沾了油的嘴,犹犹豫豫地轻声问了一句。
两人并且答话,反倒是薛逢衣循着声音望向了身侧的女娃儿,将粗糙的食指抵在了唇上,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洛衾又觉察到身后有人踩着轻功飞窜而过,她压低了声音,蹙眉道:“又来了。”
魏星阑自然也觉察到了,可她却只“哦”了一声,顿了一下后又接着道:“且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洛衾:“你倒是心大。”
魏星阑笑了一下:“兴许只是在练轻功罢了,他又没有当面招惹我,我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听了这话,洛衾沉默了下来,只觉得这魏二小姐的姓子也实在太难捉摸了一些,都说祸害遗千年,这人多半是死不了了,也不知她幼时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养成这样的姓子。
薛逢衣倒也自在得很,他自双目失明时候,耳力便过于常人,自然早早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可他却提也没有提,只觉得那人应当并无恶意。
“无妨,不必理会这人。”他道。
既然两人都这么说,洛衾只好随着他们,反正自己腿脚和眼力都挺好,若是有敌出现,大不了先走为敬,但转念一想,若真是有人来犯,她大致还是会留下。
毕竟这一病一瞎一幼,看着就令人心软。
城里不少江湖人在走动着,兴许也是刚从逍遥城过来,故而有这么一个轻功过人的怪人也无甚奇怪。
在牵马走过的时候,有人低声说道:“也不知那逍遥城主如今身在何处,夙日教的余孽未除,我一日不能心安。”
“连天殊楼都被戏耍至此,也不知有谁能镇得住那些魔教妖孽了,说起来,那方倦晴究竟有没有留后手?”
“谁知道呢,夙日教定然也在觊觎天霜玉,方倦晴如今心有余力不足,魏二小姐多半已经没命了,天霜玉还指不定会落在谁的手里。”
“都说天殊楼魏二小姐冰清玉洁、天人之姿,如今红颜薄命,实是可惜。”
……
任谁听见自己的“死讯”都不会乐意,可这魏星阑却偏偏还笑得出来,侧过头便道:“这魏二小姐真是可惜了。”
洛衾面无表情地看向她,更是觉得这人分明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从东门走到西门,得走上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身后跟着的人没半分松懈,反而越跟越紧了,像是生怕把人跟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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