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虽然皇帝手中的权力都被架空,但好歹还是个皇帝。
明里暗里,他都还有一部分只属于他自己的势利。
甚至陈家都有不少眼线。
只是病情越来越严重,他怕自己撑不到,成功复仇的那一天。
况且他是皇帝,始终都在明处,做事束手束脚。
不如钟鸣这样一个,本身不被人所知道的人,来的方便。
钟鸣和他达成了协议,他将手中的权力都转交到钟鸣手里。在钟鸣需要的所有地方配合钟鸣。
皇位也可以拱手相让。
失去了钟承俞,他倒是想得开了。
而钟鸣要做的就是不断增长势力,收集证据,拉陈家下马。
让陈茹锦死。
这本来就是钟鸣要做的。
不过既然皇帝表现的如此弱势,那钟鸣自然要多提一些要求。
他要求。
再见到他的弟弟。
那个他捡来的孩子。
听他提起这个人,皇帝也惊讶于他一直把人牢牢放在心上。
“走吧,我带你去见他。”皇帝用手撑着椅背,从凳上坐起来“再跟你讲讲他的事。”
虽然说他的身体确实是不行了,但为了不是陈家太过猖獗,也从不敢在外示弱。
所以至今,众朝臣都并不知道,皇帝骑士已经行将木就。
挥了挥手,示意想来扶他的宫女退下。
跟钟鸣说:“他大概也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一路领着钟鸣,一路讲跟祁燕陵相关的事。
“他出生得,不太是时候。”
祁燕陵出生的时候,新皇刚登基不久。
三皇子的登基,本来就是个意外,所以准备的急急忙忙的,一直到登记过后好一段时间才把事情处理得清楚。
一个不起眼的侍妾的儿子又有了儿子,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传到他耳里。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儿子,是什么时候成亲的,更别提儿媳妇什么时候有了身孕。
后来这个不起眼侍妾的儿子封了太子,他才知道自己连孙子都有了。
真是好笑,有儿子的时候自己没关心,还勉强能算自己年少,有孙子的时候,也没关心。
不过那时候,陈茹锦也快生了。
他高不高兴是一回事,但面子上还要过得去,所以宫里又好好庆祝了一番。
记得贵妃生了皇子的多
记得新太子有了个儿子的,就不多了。
论起来,祁燕陵比他小叔,还要大上一点。
太子还没封太子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人在意他。
他那个父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当父亲的自觉。
太子就被他出生是侍女的母亲教养长大,姓格倒不算怯懦。
有一点黏母亲。
但那已经算他母亲最大的本事了。
大概是因为还没出生的时候,他母亲动过胎气。
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
也没什么大病,就是一生病就总不好。
他母亲疼他还来不及,只能什么事都依着他来。
好在也没惯出什么坏毛病。
要再想把他教的如何顶天立地,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教。
没人管他,他就能经常出府到处逛。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好逛的,只想为他母亲买一些好吃的糕点,时新的布匹,看他母亲高兴。
他老是去买这些女子才爱买的东西。
就老是碰见女子。
大家小姐通常都不自己去买这些东西,偶尔有看见他的,都觉得他没有男子气概。
没什么缘分可以一提。
大部分平常人家的女子,也会觉得,一个男人比自己更清楚衣裳的配色,娘兮兮的。
但有一个姑娘不太一样。
是个五品小官家的嫡次女,母亲去世得早,跟着奶嬷嬷长大。
她哥哥姐姐甚至父亲,因为她母亲是生她去世的,平时和她也不亲近。
庶母庶姐什么的又没有资格教养她。
长着长着,随了奶嬷嬷的姓格,只喜欢一些针啊线啊的。
发现这样一个妙人,简直是大吃一惊。
从此引为挚友。
两个人都是没什么人管的,索姓就常常凑在一起。
谈哪家食斋新出了什么点心,谈哪个铺子又进了什么花样新鲜的料子。
彼此相伴,到了快成亲的年纪。
他倒是没人CAO心,毕竟他父亲都还没正正经经成个亲。
但女孩子家究竟不一样,再怎么没人管,家里也要开始张罗了。
那天两人还在商量,要送个什么色调的衣服给他母亲。
问了半天,他却不应话。
他把茶杯,咚,的一声放在她的面前,吓得她回了神。
“你近来怎么回事啊?”说着又端起另一杯茶喝了下去。“老是心不在焉的。”
“家里催成亲,也没人问我的意见。”
她又说,“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女孩子要是嫁错了人,这辈子就完了!”
说着又看向对方。
对面的少年已经十六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眉眼带笑,长相英俊。
说话的声音也清朗好听。
虽然常年生病,但并没有影响他的个子,喜欢女孩子喜欢的这些东西,也并不影响他的气质。
只要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在关心什么,就是一个特别讨姑娘喜欢的翩翩公子,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
“你没什么心上人吧。”她问到。
“一天天的都跟你在一起,我到底有没有心上人,你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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