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没喝酒了,有点儿寂寞。
十几天没回家了,有点怀念。
董海宁也不知道凤瑟哪来的本事,竟然出来玩了十几天。可这有啥好玩的,满山头的梅花,看一眼不就行了?也不知道凤瑟那娘们儿怎么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安心呆上十几天的。
反正董海宁呆不住了,她要回去,一定得回去!
可最大的问题是,临走的时候张小花让她把所有的钱都留在了家里,然后孤身一人提着一壶酒,就跟着凤瑟来了这么个地方。
如今她想走,可身无分文,举步维艰。
得想办法弄点儿钱。
俗话说的好,拿生不如拿熟。
隔壁屋就住着老熟人凤瑟,董海宁想都没想,就趁着夜色直接摸了过去。
钱袋子一般不是放在柜子里,就挂在衣架上,可董海宁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她咬了咬手指,仔细盘算了一番后,她的目光落到了凤瑟正躺着的床榻上。
只见熟睡的凤瑟枕边,正安安静静地放着一个金黄色的钱袋。
董海宁的脸上立刻挂上了美滋滋的笑容,“小鸟儿啊,先借点儿钱来啊。”说着,董海宁的手摸向了凤瑟的枕边。
可就当她准备打开那个钱袋的时候,本是熟睡的凤瑟忽然之间睁开的了眼。
然后董海宁手一抖,她的手背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凤瑟的额头上。
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儿微妙。
“呵,没睡啊……”董海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反手就摸了摸凤瑟的额头道,“没睡的话那就好好睡吧,我先回屋了。”
说完,董海宁根本不等凤瑟反应,直接转身就跑。
好险!
反应若是再慢点儿,就跑不了了!
董海宁躺在床上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
“咚咚咚!”
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董海宁垂眸想了想,转个身直接装死。
随即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看来凤瑟
是知难而退了。
董海宁狡黠一笑,继续盘算着搞点钱,然后独自一个人回京都的事情。
想着想着,她便有了困意。而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小二哥,奴家刚刚听到隔壁屋传来了怪声,便来查看。可敲了半天的门,奴家的朋友都没开门。奴家怕她出了意外,所以……烦请小二哥开开门了。”凤瑟和陌生人说话的时候,总能端出一副娇柔惹人怜的样子。
屋内的董海宁虎躯一震,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头小二为难道,“姑娘,这客人的房间,我们可不敢乱闯。”
凤瑟拧着眉,眸中含水,一脸无辜道,“我这朋友仇人多,说不定就死在屋里了。如今趁着天黑,若是真出什么事了也好赶紧处理。若是等天亮了,客栈的客人都醒了,届时可就不好处理这些事了。”
……
这娘们儿嘴巴够毒的呀!
什么叫死屋里了?
不过是没应门而已,她就直接死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董海宁黑着一张脸,赶紧下床去开门。
门外,一脸为难的小二在看到董海宁之后立刻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姑娘没事便好。”小二笑着强忍下了哈欠,然后眼中含着泪道,“小的这就先退下了。”
说完,小二扭头便走了。
而门口的凤瑟在确认小二离开之后,立刻抬起头黑着一张脸看向了董海宁。
董海宁一边感叹凤瑟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同时,她靠着门,扬了扬下巴,“大半夜的不睡觉,还把已经休息的店小二找来,你找我有事?”
“你大半夜的闯我屋里,我还没问你,你有什么事呢!”凤瑟冷着一张脸,迈开腿直接就走进了董海宁的屋里。
董海宁拦不住,只好悻悻地转过身,然后关上了门。
等她再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凤瑟坐在床上,两条腿交叠着,摆着一副兴致问罪的样子。
董海宁脸不红心不跳地勾了勾唇角,“我是怕你睡觉的姿势不对,所以特意去你屋里瞧瞧。”
“呵……”凤瑟眼尾一勾,冷冷一笑,“董海宁,你别当老娘是三岁孩子骗,行么?”说罢,她抬眼看向了董海宁,随即点了点头,“行,你怕我睡觉的姿势不对,那我过来和你一块儿睡,你亲自指导我睡,行么?”
“行!”董海宁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怕过什么事。她很平静地讲解道,“平躺在床上,手放两边,脚伸直,没错!就是这么睡……”
看着任由自己摆布的凤瑟,董海宁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结果下一瞬凤瑟就掀起眼皮看向了董海宁,掷地有声道,“你什么时候还钱?”
???
“不是睡觉么?怎么忽然又提还钱的事情了?”董海宁这辈子对怕两件事——
一件是端木羽找她帮忙,另一件是凤瑟要债。
偏偏这两件事在今年全发生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董海宁闭眼感叹的同时,她有些不耐烦地轻飘飘道,“谈钱多伤感情啊,先睡先睡。”
“呵,我和你之间除了借贷关系,原来还有感情么?”凤瑟躺在那儿,丢了一个极具嘲讽意味的冷笑。
董海宁干笑了两声,“咱俩认识好些年了吧,怎么说都是朋友——”
“别!没人想和你当朋友。”凤瑟冷冰冰的,“咱俩就是单纯的借贷关系,还钱!”
“别啊!”董海宁有些焦急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咱俩不是说好了,我陪你出来玩两天,你就给我缓一段时间的么?小花如今才刚做生意,你做长辈的多少得谅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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