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若收起说教的心思,嘴角不自觉带着笑意,问:“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里?”
季蔷扭捏片刻,说:“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啊?”
岑若动作一顿,斜斜地睨了季蔷一眼。
季蔷说:“这次我绝对不上手撸猫!我就看看,我发誓!”
噗……就知道是为了撸猫。
岑若面上没有任何表现,直接驾车回到小区。
从停车场乘坐电梯,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季蔷忽然加快脚步,走在了岑若前面。季蔷说:“我来开门!”
说着,季蔷飞快输入密码,大门轻轻地“咔哒”一声,开了。季蔷嘿嘿笑了一下。
岑若颇为无奈,说:“我开你开,有什么区别吗?你傻乐什么呢?”
季蔷想了想,歪头说:“好像没什么区别……但我乐意!”
季蔷的喜悦是很简单的,但岑若依稀能解读出内在的逻辑:季蔷对自己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愫,所以本能地想要与自己产生联系,想要入侵——或者说融入——自己的生活。而开门这个行为,正好暗含了这层含义。
岑若想清楚了这些,但也没有阻止季蔷。因为季蔷的“入侵”不带任何恶意,她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还填补了因“带薪停职”而带来的空虚……
季蔷一进门,第一时间就是弯腰寻找傻白甜。
这次,傻白甜不知道躲在哪里了,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季蔷循着声音,轻手轻脚地向傻白甜靠近,岑若看了一眼,随口问:“喝牛奶?”
季蔷软软糯糯地答:“好~”
岑若从冰箱里倒出一杯牛奶,正打算拿给季蔷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走向微波炉。
三分钟后,岑若端着一杯热牛奶,满客厅找季蔷,没想到。
“季蔷?你在哪儿?”岑若问。
季蔷没应声。
岑若依次找过书房、阳台、卫生间,都没有看到季蔷的人影。这个时候她产生了某些不妙的预感,皱着眉头走向卧室。
季蔷跑到卧室做什么?岑若领地意识颇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是不爽。
可当她走到卧室门口,看见季蔷趴在床脚的时候,那种负面的情绪又飘然无踪了。
岑若神情复杂,说:“你在干什么?”
季蔷“啾”地一下跪坐起来,指着床底下,茫然地说:“傻白甜在里面!”
岑若顿了顿,把热牛奶递给季蔷,然后微微蹲下身子,说:“傻白甜,出来。”
季蔷说:“你为什么总是给我喝热牛奶?”
岑若说:“那你想喝什么?”
季蔷跃跃欲试,眼睛亮晶晶的:“酒!”
岑若说:“嘁。小孩。”
季蔷就很沮丧,说:“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嘛。”
岑若莞尔一笑:别的不说,季蔷这样子垂头丧气的样子,真的很像小朋友。岑若伸手,揉了揉季蔷的脑袋,说:“好好好,成年了。是个大人了。”
正在这时,傻白甜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直接跳上了岑若的膝盖。
岑若撸了两把,季蔷惊呼:“啊!怎么你一叫他就出来了,我找了他好久,他都不理我的。”
季蔷专注地盯着傻白甜看,表情充满了虔诚的欢喜。眼睫毛颤动着,手指微微向前伸,偷偷看了岑若一眼之后,又捏成拳头垂在一边,完整地表达了“想撸又不敢撸”的情绪变化。
岑若失笑,难道这是怕我不允许吗?
岑若说:“你吃过药了吗?如果吃了药,可以撸猫,但只能撸一会儿。”
季蔷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她伸出一根指头,小心翼翼地在猫脑袋上秃噜两下,然后微微闭上眼睛,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岑若笑了一下。
季蔷在岑若家里撸了一会儿猫,就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季蔷磨磨蹭蹭,一直没提离开的事情,举止之间还有一种想跟岑若一起吃饭的渴望。
季蔷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岑若却一眼就看穿了。
她无奈地掏出手机,说:“点外卖?”
季蔷却没有立刻附和,而是犹豫了一下,说:“你家有材料吗?我做饭给你吃吧。”
岑若惊讶道:“你会做饭?”
季蔷眼神飘忽了一秒,随后又底气不足地“坚定”道:“会!!!”
岑若心想:简直要三个感叹号,才能传达出她的语气。
岑若狐疑地看着季蔷,季蔷连忙点头,说:“我真的会!让我看看你冰箱里有什么食材,你坐在书房等我就好啦。真的!”
季蔷再三保证,岑若也只好将信将疑地去了书房。
岑若在书房里坐着,一会儿听到锅掉在地上的声音,一会儿听到断续而笨拙的切菜声,一会儿闻到东西糊掉的味道……
即便岑若努力信任季蔷,也实在忍不住了,静静地走到厨房门口,看季蔷到底在做什么。
料理台上一片狼籍,四处撒着菜丁和水渍。锅碗瓢盆胡乱放着,足以证明季蔷的手忙脚乱。
而微波炉上横放着一个手机,上面正在播放做菜步骤。
除了围裙穿得还挺像模像样之外,季蔷的所有表现都说明她是个十成十的新手。
季蔷皱着眉头,手指在进度条上拖动,然后又按了暂停,嘴里呢喃道:“先煮五分钟,再放盐……嗯,之后呢?加多少蒜来着?”
岑若心情十分复杂,但还是没有出声。既然季蔷想在她面前展示自己,必然不愿意暴露自己狼狈的一面。
视频BMG的声音很大,所以季蔷完全没有注意到岑若的到来。她按部就班地跟着视频来,连半勺盐都要纠结是二分之一勺还是五分之二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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