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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是在说她对谁来说是最重要的么?岑思遥不知道,也不记得了,最后男孩似乎还问了句,“不要哭了,你就只会哭。我好累,头好痛。能不能喊我一声哥哥?遥遥……”
岑思遥记得自己始终没有把“哥哥”两个字喊出口,后来男孩昏死过去,而她却在他住院期间离家出走,甚至于徒步走到了隔壁市。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逃避还是在寻找着什么。这些属于她六岁多时的记忆,她都印象模糊,回想起来只觉痛心和无助,甚至于是无穷无尽的绝望。
也许就是当初那种仿佛被全世界遗弃般的无助感让她选择封存七岁以前几近所有的记忆。
岑思遥离家出走期间也遭受不少罪,她淋了雨、掉到河里被人救起,后来住了院,他爸找到她时她的生命迹象很弱,后面她爸火速给她转了院,请了最好的医生,花了近半年的治疗和修养,她才慢慢康复。
住院期间,岑思遥一直高烧不断,病魔反复折磨着她。记忆中她爸似乎一直陪着她。这是岑思遥唯一记得爸爸给她温暖和关爱的时候,只不过后来他们父女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一架,她爸打了她一巴掌,而后转身离开,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而岑思遥虽然忘了和爸爸冲突的起因,但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发现自己和爸爸之间有了很深的隔阂,若即若离,再也没有真正和解过。
半年后,渐渐康复过来的岑思遥在医院里面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被人任意欺负的男孩。男孩憨憨傻傻,任打任骂,当她看清男孩的脸,岑思遥连忙跑过去推开那群欺负人的孩子,凶狠地咒骂他们,保护着身后的男孩。
七八岁的孩子大多都是恃强凌弱,见岑思遥这么凶,还会打他们,他们骂了几句也跑了。岑思遥转过了身,她看到男孩对着她笑,“遥遥,你没事了吗?”
“我……”再和男孩重逢,岑思遥其实已经遗忘了绝大部分的记忆,唯一记得的只有男孩的名字和身份,以及他保护过她,男孩被石头砸中后脑勺而血流不止倒在她怀里的场景。
他叫岑念逍,是她同父同母的孪生哥哥,他们的眉眼几乎如出一辙。
之后岑思遥了解到,当初为了保护她,岑念逍头部受到重创,影响到了大脑,心智大大受损,性格也变得憨憨傻傻。
之后俩兄妹回到了家,岑志文很少回来,一直都是管家陈姨在照顾他们兄妹。
变傻了的岑念逍每天都会围着岑思遥转,嘴里念叨的都是我是你哥哥,我会保护你之类。岑思遥看着呆呆傻傻的他,到嘴的哥哥两个字始终没有喊出口。
有一次,岑思遥又看到哥哥被欺负了,最终还是她保护了他,赶走了欺负人的坏孩子。
“遥遥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岑念逍一边抹着泪,揉着被揍疼的胸口,一边对着岑思遥这样信誓旦旦地说着。
岑念逍是岑思遥如今空白记忆中唯一记得的人。既然当初岑念逍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变成这样,岑思遥想,她应该为岑念逍做些什么。
既然做哥哥的有保护妹妹的责任,那么从今往后,就转换身份吧。
“岑念逍,叫我姐姐,以后由我保护你。我保证,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人再欺负你。我岑思遥说到做到。”
……
自那日起,岑思遥就强行让岑念逍改口,一晃都快16年了,她也当了16年的姐姐,而她也做到了保护他,让他再也没有被欺负过,让他得以开心快乐,无忧无虑地成长。
可这些远远不够,岑思遥知道自己应该更认真,更负责任,但她就是静不下心,找不到确切的人生目标。
如今临近大学毕业,她有些后悔了。特别是遇到了泠,岑思遥对自己越发的没有自信,甚至于她糟糕到连表达爱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哪怕一直看着和泠的聊天对话框,岑思遥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发。
当然,泠也是。
岑思遥想,大佬终于不再执着于她了,终于放弃她了。
是不是……也挺好呢?
岑思遥自嘲笑笑。
笑够了她又想哭,可即使再难过再无助,她依旧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她真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岑思遥对自己失望。
*
和大佬不再联系的第三天,雪停,天晴,岑思遥终于可以出门了。她穿着风衣、雪地靴出门,吃完晚饭后没有马上回到公寓,她来到附近的一座小公园。公园旁有所小学,这个时间点小学已经放学。
小公园门口有一块空地,原本是草地,昨天漫天飞雪后,这里已经积了半米厚的雪,此时成了附近居民玩雪的绝佳地点。岑思遥过来后就窝在厚厚的积雪中堆雪人。公园里头有三两个小学生在玩雪,有打雪仗也有堆雪人,闹哄哄的还挺热闹。
然而这些是属于别人的热闹,岑思遥越发的感到孤单。堆完一个小雪人,岑思遥看着孤零零的小雪人忍不住又在它旁边堆个大点的雪人。
大点的雪人岑思遥堆得比较久,这个时候天又飘起了小雪花,有些孩子被家长叫回去了。渐渐的只剩下岑思遥一个人在那边堆。大雪人岑思遥堆得更用心,因为她觉得大雪人应该更漂亮更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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