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七?”江舟诧然道。
暗卫半边脸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也没有说话, 只是把托盘放在桌上, 示意她吃饭。
江舟把心中疑惑一股脑抛出来:“这怎么回事?云舒在哪里, 我要见云舒。”
商七默不作声地杵在门口,挡住去路。
毕竟她是商仪的人,江舟不想闹得太大, 按了按剑柄,语气沉下来:“云舒在哪里?”
商七沉默片刻,方开口:“主人不许我说。”
这孩子真实诚,江舟心想,咳嗦一声,一脸正色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见暗卫目光好奇,江舟颇有些得意洋洋地宣告:“我可是你主人未来的道侣,也算是你半个主子,你还不跟我说?”
商七:“……”
江舟急了,“你不信吗?没看见我们多亲密吗?”
商七老实交代:“看见了,我相信,这是主人的命令。”
江舟目光微凝:“云舒交代的?她不在这里?”说着,长剑出鞘,少女微垂着眸,面无表情地说:“那得罪了,我要离开,马上。”
商七:“得罪。”
江舟提剑的瞬间心道不妙,她内府空虚,提不起气来,与普通人无二,只能凭着矫健身手与商七周旋,没多久屋内满地狼藉,饭菜洒了一地。
商七似乎有洁癖,左挪右闪,不肯让油米脏污近身。
江舟没好气地想真是随了主人,一边专门挑起地上饭菜往她身上洒,这般行径无赖却见效,很快就把暗卫逼到角落。江舟眼见机会来了,腾身往外跃去,但当她冲出门时却傻眼了,这才意识到此时的处境。
她所在的宅邸是在湖心岛,烟树之外就是蒙蒙碧水,视线所及没有船只。
江舟怔了半晌,才想起这是从前楚王避暑的园林,四周傍水,气候寒凉。每到夏日,他们便会来此游玩饮宴。
阔别数十年,望着庭中树下那两个随风飘荡的秋千,废置在墙角的风筝,江舟感慨万千,伤神一会后,她明白在此地如无船只断不能离开,只能掉头问商七:“船呢?”
商七摇头:“过段时间主子会来接你,在这期间,岛上并无船只。”
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意思就是她要把我关在这里?”江舟气极,不知道商仪到底想做什么,就算商仪改变主意想回昆吾,自己也不会拦着呀,为什么非要这样安排。
商七没有理会,唤来几个仆从把屋内清理干净,再端来热乎的饭菜,放置桌上。
江舟不死心地围着岛转悠一圈,果然如商七所说,没有见着一艘船。现在她被封真气,望着茫茫烟水犯愁许久后,讪讪回到庄园。
“喂、喂、喂!”
连喊数声,才换得暗卫沉默地一瞥。
江舟一肚子的气,拍着桌子问:“快告诉我,云舒在哪里?”
暗卫扭过头。
江舟见她油盐不进,只得压下心中的怨言,强颜欢笑、满脸高兴地说:“跟我说一下又没什么,她不是你的主子吗,你不关心她吗?我被困在这里,又做不了什么,就当是让关心她的人得到一个安心的答案嘛。”
暗卫倏地站起来,跳出半开的窗,隐入树影里。
就这么溜了?
江舟笑容僵在脸上,闷闷坐在床头,抱住双膝,又气商仪毫无道理的举动,又十分担心她与学宫。
无论商仪想做什么,何必大费周章把她关在此地呢?自己此时不过无涯普通学子,无权无势,做的了什么事?如果云舒想回昆吾却担心自己生气……
江舟瘪嘴,暗自嘟囔,明明把人囚在孤岛才更叫人生气吧。
对了,她眼睛一亮,猛地想起在长河的时候商仪就有些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才会让云舒做出这等出奇之举呢?是自己又惹她生气,不可能吧。
江舟把头埋在被子里,心想,自己重生以来那么乖,没有做过一件离经叛道的事,云舒为什么要生气?
她知道云舒话少是话少,但毕竟不会说谎,不像自己一样满口胡诌,便想到长河边上云舒是不是知道灵核的消息,但是不能同自己说,所以只能采用极端手段,再或许,她只是单纯想回昆吾。
“我真是不懂。”江舟气馁地坐在床上,心想脱身之策。
她总不能真待在这里,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她又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哪里要人保护豢养。
就算是娇生惯养的金丝雀,不赖风吹的富贵花,也不会喜欢被关起来呀。江舟越想越委屈,不明白商仪为何要这样对自己,刚说好最喜欢舟舟,转眼又违背诺言。
哪有这样的人,说好的话不算话。
一点都不守信。
她还是想寻求个答案,走出去问外面的仆人,却发现这些人皆为聋哑人,整个岛屿只有商七能与她正常交流。
“喂,”江舟终于在一簇密林里找到暗卫:“你告诉我,她是回无涯了吗?”
她不奢求守口如瓶的暗卫能够开口,但有些时候细微的表情、动作会将一个人出卖。江舟以前审问过俘虏,知道一些套话的手段,一面问商七一面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哈,总不可能是去了北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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