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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鬼,头发能香到哪里去?
令狐苏问:“为何?”
令狐苏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的略带失落的声音从头发掩盖中传来,“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吃到好吃的却尝不出味道,看到血从身体里流出来却感觉不到痛。还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血变得很苦很苦,听说像山上的毒草。”
说着,龙依变出一柄小刀,在手中折射着冷冽的寒光。令狐苏半转身,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此举何意。
却见龙依照着自己的掌心便开始划,皮肉开裂处有血慢慢向外渗出,令狐苏瞪大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忙扔下竹笛,一把拦住她执刀的手,“你做什么?!”
龙依面色分毫未改,甚至较之前更为红润,她将不住流血的手伸到令狐苏面前,“你看,就算是流血了,我也不会痛。”
“那也不能……”令狐苏狠狠将刀从她手里取出扔到地上,一股怒气没来由地上了头,语气里带着责备,“那也不能这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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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苏气得说不出话,只想把这笨蛋脑子翻出来放到太阳下面曝晒,肯定受潮了好几年了!
气归气,烂摊子还得收拾,令狐苏一脸冷漠地往她的伤口处渡了一些修为,龙依却一脸无辜,还够着头偷偷观察令狐苏的表情。
“看什么?”令狐苏没好气道。
即使龙依感觉不到痛,令狐苏依然控制着修为渡入的速度,尽量不让太快,“下次再这样,我就等在一边,看你血放尽,然后把你晒成龙眼干。”
“放不尽……”
龙依下意识要反驳,却被令狐苏止住,“你再说!”
龙依这回才没有继续说话,低着头脸上写满委屈。
令狐苏的强硬撑不过片刻,抬眼一瞥见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心再次软了下来,重起了个话头,仿佛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算了,下次别这样了。来,问你一个世纪难题吧……”
龙依的重点从来找不准,脸上重新浮起笑容,问道:“什么叫世纪?”
“……”令狐苏一摆手,“不重要,重要的是难题。我问你,我和你爹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你。”龙依指着令狐苏,似乎并不能理解这个问题的意义所在,“父王天天住水里,他淹不死。”
令狐苏忘记这茬了,于是改了问法:“那我和阎王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龙依歪着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令狐苏的脸色却在这短暂的思考时间里变得越来越难看——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需要想这么久!她本以为龙依会脱口而出‘灵狐姐姐’!
答案一出,令狐苏只想收回自己这愚蠢的问题,因为龙依答的是——“阎王哥哥。”
令狐苏不甘心,“为何?”
龙依的手掌一张一合,眼睛直盯着被令狐苏修复的伤口,“只有弱水才可能会淹到地府,但如果真的是弱水,阎王哥哥会死,灵狐姐姐却不会。”
令狐苏头一次听这种说法,觉得新鲜,遂问道:“这又是为何?”
“后土娘娘说,妖兽若能渡过弱水上到昆仑,便会成为山中神兽,渡不过的就只能留在人间继续做妖兽。你渡过了,所以你淹不死。”
“那你渡得过吗?”
“我也渡不过。”
哟呵!令狐苏头一次知道自己这么厉害,心中满是得意,刚刚的不悦顿时一扫而光。
令狐苏又开始琢磨她俩成婚的事,“龙依呀,在我家那边,新婚之后都要去度蜜月的,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龙依真诚问道:“什么叫蜜月?”
令狐苏简单粗暴地解释:“就是甜蜜的一个月。”
龙依想了想,“我不要甜蜜的一个月,我要甜蜜的很久很久。”
“好。”令狐苏盘算着她们未来还有无穷无尽的时间,便大手笔地规划,“那我们便去将那颗后土……龙依里的所有风景都走一遍,去淌过每一条河流,去翻越每一座高峰,然后在山顶看日月星辰……”
令狐苏至今都觉得自己来容朝之后的经历像一场梦,甚至梦里都没这么刺激过。本以为自己会在人间有所作为,没曾想三十二岁便下了地府,最后倒是地府给了她永生。
无论在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最大的遗憾都是没有时间好好去各地走走。虽在不同时代,但人生轨迹却惊人的相似——读书,考试,工作,再无其他。
龙依对这个提议颇有兴趣,兴奋道:“太好了!还有,等到一千八百年之后,我要和你一起去看人间的光,好想知道什么样的光会让月亮也变得黯淡。”
龙依仰起头,隔着这不见天日的地府在向上寻找,抑或说是在憧憬。令狐苏也仰起头,仿佛在无尽的晦暗中已看到前方的光亮——她嘴角浮起了笑容。
令狐苏带着龙依和自己头上被龙依创作的新发型来到大殿中时,阎王正在同雪花讲着什么,见到她们进来,阎王扑哧一声没憋住笑,雪花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令狐苏能感觉到他一定也在暗暗嘲笑自己。
阎王道:“东海未来的女婿果然与常人不同,发型也如此别致。”
令狐苏白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顶着的九大坨——龙依说这是九尾狐的尾巴,令狐苏觉得这像怒放的石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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