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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秋跺着脚:「弹曲唱词也就算了,居然还一人陪了个姑娘在身旁。」
关雨霂看她讲得热火,寻思着一个小姑娘家冲进青楼里已是天大的事了,还跑到门外去偷瞧,当真是了不得。此时筱秋话未说完,关雨霂也不好说她,不免眉眼带笑明夸暗讽:「你看得倒是清楚。」
筱秋回道:「可不?我就冲进去了。夫人你知道吗,大人直勾勾地看着那姑娘的膀子,那女子还要往大人腿上坐,大人都不带躲的哦!」
关雨霂长压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了,说:「好了,我都晓得了。」
筱秋说:「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可别纵容大人了。这男人啊,啧。我出去了,夫人您掂量着吧。」说完,逃得快,扭头,移步,转身,扣了门,一气呵成。
屋里光影暗了些,关雨霂苦笑着想,究竟是谁纵容谁了?怕不是太纵容你这个小鬼了?
她便回头看着方致远,说:「没耽误你正事吧?」
方致远摆了摆手,说:「无妨。」
关雨霂问道:「烟霞去哪了,怎么也不拦着筱秋?」
方致远说:「我哪知道?再说了,筱秋这脾气,谁拦得住?」她拍着桌子说:「你得管管,你得管管。」
关雨霂站起来,走到她身前,笑问她:「那你我管不管?」
方致远茫然,根据地势,好像自己目前处于下风。
关雨霂笑着问:「听说你去花柳之地?」
回:「他们领着我去的,我当时又不知道。」
关雨霂笑着问:「听说有姑娘陪酒?」
回:「他们安排的,我又拒绝不了。」
关雨霂笑着问:「你说你直勾勾地看着人家皮肉?」
回:「她露得大片大片的,我看哪都是看皮肉。」
关雨霂笑着问:「听说那姑娘要坐你腿上?」
回:「我……我这不是逢场作戏吗?再说她也没坐啊!」
可若不是关筱秋闯进来,她觉得这事不大好说,她捏了把汗,又不停地肯定道,应当还是会推开,还是会推开。
关雨霂没看出她此刻的纠结,一眨眼,弯了弯身子,笑着说:「我都不曾坐你腿上。」
方致远愣了,指了指腿,说:「你要坐?那你来啊。」说完,准备拉她一把,不料关雨霂回身走远了。
这时凌桥来敲门,说有要事,方致远允他开了门,随即走到关雨霂身侧,说:「雨霂,我是不是太迁就你了?」
凌桥进来了,见平日里总隔着一段距离的大人夫人离得极近,低头行礼不敢抬头,就说:「大人京中有人来拜访,说有要事商议。」
方致远回了声好,除此之外并未理会凌桥。她心里现在全是:关雨霂过分了啊,过分了啊,过分了啊!
方致远倏地逼近一步,就在她耳畔说道:「不要得寸进尺。」
关雨霂微微踮脚,同在她耳畔说道:「大人是君子,定不会同我计较。」
方致远笑意隐约:「君子?我怕就是被这个词害太久。」说时,擅自将头放进她轻软发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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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太远,关雨霂微微偏头,脸颊若有似无地碰着了她的耳朵,便是这若有似无,最不饶人。
「那您就不当了?」关雨霂问着,呵气时伴着潮热,令方致远颈后碎发都暗悄悄地染了湿气,一同在熏热潮水里颤动轻摇。以往严肃克己的方大人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副正儿八经的轻佻,镇定地讲:「我考虑一下。」
只可惜了,她的头埋在发丝里,关雨霂瞧不着。
话中镇定,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方致远早就考虑清楚了,话音刚落,决断已下,伸手要去搂她,不料被关雨霂逃开了,只抓住了她手中的帕子。关雨霂往门口走去了,边走边说;「大人有要事,我便不多打扰了。」方致远拍了拍立在原地红了脸的凌桥,说:「走了。」
她又叫住了院中准备回屋的关雨霂说:「今天,哪都别去,在家等我。」说完,头也不回地和凌桥出去了。
她走在路上捏着那帕子,想着锦缎再丝滑,也不若手的温软,她展开细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原是绣完了。
***
关雨霂那晚确实是在房里等她,不料方致远没有回来,来的是凌桥的一声招呼,就说大人往京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吃点甜的。(来自窄门的)微笑,该走主线了。
隐藏笑点:筱秋:“夫人不动声色。”雨霂:“我冤屈。”致远进屋,雨霂“不动声色”地将帕子藏好。
第66章 章六十四
那晚薄云笼罩,凌桥脚踩一双菱纹布履,快步踏着满地斑驳树影,就带回一句口信:「去京一趟,事出突然不及告知,届时上门赔罪禀明详细,一切安好,勿念。」
关雨霂跷足久侯多时,今日是难得的乖巧。她听了头四个字,埋怨着这人率性胡来,出尔反尔叫人好等。嘴刚懑懑一抿,旋即又被那句上门赔罪给逗乐,盘算着方致远到底如何才赔得起。一语终了,她半倚着门,方才的那些个心意焦灼,柔绪缠绵,打趣抱怨,在这位少年清朗话音收尾之刻,朦朦胧胧化为了一片思虑。去京路途遥远,半日之内下定主意,想必是急事。可事情再急,也不当家都不回一个。关雨霂细想,凭着二人多年信任,方致远既不愿告知,自有一番道理。话中亦有提及后谈明细,想必不是能随意插手之事,再来落尾又是一句安好勿念,倒是把焦虑打发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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