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的尸体 作者:梧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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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龙的话音刚落,我便陷入了沉思。我晓得莱恩家族的实力,唯一棘手的是她们在警察的手里没有任何把柄,单单为了这件事,倒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可是如果要那男人承认,那么无非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被人知道就会杀了他,这种事,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乔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或许真的和莱恩家族没关系呢?也许是凶手埋了一个障,让我们自己在原点绕来绕去。”乔雨斤走到我面前,字字如同霹雳,直中我脑门。
“你是说……不可能,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拿莱恩家族做挡箭牌。”思绪一出,我立马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鱼,要长大了才能钓!”乔雨斤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手里掐着未灭的香烟,狭长的眼睛尖端、锐利。
鱼,是要钓肥的;而人,也是这个道理。换句话说,莱恩家族是活跃在众人耳目的,对于那些小打小闹的人,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或许真正陷害戚姿的,还真就是那个小打小闹的人!
又做了一会儿,我要邹龙带我去看守所去看男孩的姑父,有些事,我还是不放心。因为这关系到的那个人名字是戚姿!到了那,我坐在休息室的长椅上等着那个男人,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当休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被警察带出来的男人,干瘦的身体看起来憔悴的很,无精打采的坐在我对面,时不时会小心翼翼的瞟我一眼。
“你对我应该很熟悉吧,当初那股阵势哪去了,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我支走所有警察后,淡淡的看着他。
“怎么,求我?那你应该知道,求人办事这劳动费可是要有的,你想不劳而获啊!门都没有。”男人歪着头露出嘴里蜡黄的门牙,喜滋滋的笑着。
“求你办事?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有到了要求你办事的那种地步。只不过是来提醒你,你的死期到了,拿莱恩家族来说事,这么好的借口是谁告诉你的。”
“莱…莱恩家族?什么家族,我没听过,我不知道。”
“你在说谎!”
男人被我问的有些心虚,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知道,以你的脑子,还没到了可以找替死鬼的地步,你也不知道那是个多么可怕的家族,她们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不过,现在很好,你替别人背了黑锅,你认为你出去后,她们会放过你吗?”我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直到他无处可躲,颓废的坐在角落里。
“警察会…保护我,我…我报警。”男人哆嗦着嘴唇答道,打算做垂死的随后挣扎。
“警匪本一家,这句话你都不知道吗?如果警察真的可以把她们怎么样的话,那么她们早就完了!我今天来找你很简单,只是想让你公开解释,男孩的死因和戚姿无关,我想你还记得当初医院的诊断书是男孩死于药物过敏,对吗?现在你已经出现了,找你简直是轻而易举,你自己好好想想。”等警察来后,我才走出休息室。
不知道这件事成功了对戚姿是好是坏,总之情形会比现在这种好!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我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走进厨房,刚要动手做饭,就被戚姿在身后抱住。
“去哪了?现在才回来!”戚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懒懒的。
“出去办事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转过身抱住戚姿,亲了亲她嘟起的嘴唇。
“早?那你认为我该几点回来才是不早?”戚姿眯起眼睛,声音中透着几分冰冷让我不寒而栗,我搞不懂她,她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你…怎么了…”我试探着问。
“好,很好。”戚姿转身走出厨房,丢下冷冷的一句,“我累了,我先睡了。”
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身影,我苦笑出声,原本打算将那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戚姿,可是今天她看起来……
我拍了拍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走了出去。回到卧室时,屋里漆黑一片,只剩下床上弱小的身影背对着我,一切都好像变了味道,自从戚姿决定复出的那一刻,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也许是她工作中的劳累导致的她情绪日益不稳定,我心里暗暗说着,换上睡衣上床睡觉。整个晚上,我都在想到底该不该和戚姿说那件事,她听到后又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慢慢的睡了过去。
梦里,我看见戚姿和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走在一起,那个女人的头发很长很长,托在沙滩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摆尾。她们手牵手,走向大海深处……我跪在海边声嘶力竭的去喊她的名字,呼啸的海风逐渐把我的声音淹没。在最后那一刻,戚姿回过头给了我一个淡淡的微笑,宛若蒲甘华美的落日,恬静、温柔,轻轻勾着嘴角,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样的微笑。
“乔斯,我把它还给你,哪怕你不愿意也好,毕竟上面曾经有过我的味道。”戚姿轻声说道。
语毕,长发女人如利刃一般修长的手穿透戚姿的胸口,鲜红的血液滴在平静的海面上,泛起层层红色的涟漪。戚姿平静的看着我,脸上的释然似乎又在像我诉说着她埋在心底的痛楚、无奈、不舍……
我看见一颗红色的血肉被女人握在手里,那是戚姿正在滴血的心!
“戚姿!!!”
我大叫一声,胆怯的看着漆黑的四周,熟悉的环境在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梦,不能当真的。当我要伸手去擦额头的冷汗时,不知什么在时候,早被戚姿紧紧的抱在怀里,和从前一样,像个孩子安静的缩在我怀里。
伸过手把这个让人怜爱不得的人儿抱在怀里,戚姿,你知道吗?哪怕是一个梦我也会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有些时候桐桐在文章里是埋了很多的伏笔的,大家看到了吗?
☆、她背叛我
透过车窗望着大街上琳琅满目的花灯,我点了根烟,朝着车窗吞云吐雾。今天的元宵节,看起来有些冷淡,是因为一个人的关系,还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清晨,当我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位置空荡的已经没有了温度,戚姿一大早就出门了,尽管她对于昨晚的冷漠没有一丝回应,但是从她飘忽不定的瞳孔里,我看出了她内心的顾虑与不安。
也许,沉默,有的时候是一种最好的回应。
但是,沉默,也是没有表达出来的欺骗。
就在十分钟前,我坐在车里,看见地下车库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与赵爵燃相拥在跑车旁肆无忌惮的接吻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梦,那个昨晚还在我怀里睡着的女人,现在在别人的怀里,和那个人坐着全世界最讨厌又最亲密的事。
如果不是戚姿回过头倾城的一笑,我真的不知道不远处有着一头黑发的女人,竟然会是戚姿。
她染了头发,漆黑的秀发犹如泼了墨的瀑布,倾泻而下,松散的披在肩上,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此时只有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人,倒映出一张英俊却又扭曲的脸,在外人看起来,她们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出了停车场,我把车停在路边,掏出电话,一遍又一遍的翻着电话薄,戚姿、戚姿、戚姿……或许是出于那份不甘,又或许是对戚姿存有着浅浅的期盼,乞求她会和我解释清楚这场荒唐的纠缠,哆嗦着的手指轻轻拨通了电话,漫长的等待声像是行刑前的钟鼓,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我残破的心脏。
“喂!”
电话里熟悉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握紧电话,靠在耳边,却又说不出话。
“喂,乔斯,你还在吗?”她的声音很平静,完全没有因为什么而扰乱了心绪。
“嗯…在…”我闭上眼睛,回答。
“怎么了?我…在发廊…染头发。”
“嗯,什么颜色。”
“黑色。”
我很想冲到她面前告诉她,我看见了你黑发,很美,同样刺眼的,却是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哦,很漂亮,和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是一样的颜色,好,很好……”
“……”
“乔斯……”
“嗯?”
“今晚…我有事,就…不回家睡了,你自己要吃晚饭,知道吗?原本说好元宵节一起过的……”
“没事。反正我们以后在一起的节日还有很多,不在乎这一个元宵节。”
挂掉电话,我怔怔的望着窗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涩,我们以后在一起的节日会有很多,可是,今天的这个节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发动引擎后,把车子慢慢的驶入拥挤的车流,到处都是浓烈的节日气氛,人们的欢声笑语弥漫在每一处,只有我被真空袋包裹的严严实实,抛在一边。
直到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我才意识到现在已经过了零点了,戚姿现在在哪儿,又在干什么?是和赵爵燃在一起吗?她们的工作范围,已经扩大到我快要承受不了的范围了!
夜晚的江格外的平静,只是江边那团阴森的火光吸引住了我,这么晚了,是谁在这里点火?
走下车,一股刺鼻的熏烟味扑鼻而来,我心里打了个颤,这是……烧纸味。
看着火堆前颤颤巍巍的身影,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棍子去挑燃烧正旺的火堆,火光把他的身影照的格外寂寥。也许是太过专注的缘故,他竟然没发现身后一直站了个人,等起身回过头时,忍不住惊叫一声。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这人正是前几天在江边遇到的那个男人,一语点醒我的那个男人。
“我早就来了,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我淡淡的笑着,看着他阴沉的脸,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在这儿烧纸?”
“他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男人转过头望向江边,眼圈红红的,双手握紧拳头狠狠的锤击着自己的胸口,“如果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我又怎么可能让他一人离开呢?今天一早医院打电话给我时,我才知道他在清晨割腕自杀,等我到的时候,已经……我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静静的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总以为事情会有不同的解决方法,可是这个方法,是最坏的。
“他就是那么傻,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当真,我那是骗他的,我以为我结了婚,他就会放弃,可是他太傻了,竟然选择用这样的方法让我记住他。以后每年的元宵节,我和家人一起吃完元宵后,还要来到江边,趁没人的时候给他烧一堆纸。果然,他是最了解我的,在我们这场爱情里,我永远是输家。”他哽咽的说道。
“你计算错了,爱情可以让人胆子变大,可以让人智商为零,就是不能让人没心没肺。你没有想到,他会用死来让你记住他。”我点了根烟,轻轻的吸着,“知道吗?今天,我看见我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接吻,然后找了个理由告诉我,她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
“……”
“你要记住,没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事,人活着,你才有恨、怨的理由,我宁愿他从坟墓里跳出来背叛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总好过现在这个样子!”
他理了理衣领,慢慢走向公路,和上次一样,不多说一句话。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如果死亡接近的时候,我们才会为现在这种愚蠢的小打小闹而感到羞耻,比起死神,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戚姿原谅了我的过去,原谅了她在义无反顾去爱我的时候,我却和伊然在一起,也原谅了我一直在为了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京盈而伤害她。,
我没有权利去否决她,却只能选择去相信她,除了相信她,我不知道还有谁更值得我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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