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的尸体 作者:梧桐林
Tags:虐恋情深 娱乐圈 天之骄子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温馨的几章,就要开始进入最后的倒计时了!
☆、我以为我什么都有
如今的戚姿距离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两年了,我们在一起,不知不觉,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这两年内,我经历了几乎不可能承受的事,人也变得愈加成熟了。
听到戚姿这么说,我心里莫名一酸,俯下身把还坐在轮椅上的她抱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柔顺黑亮的长发,闻到了她身上浓厚的药水味,慢慢说道:“喜欢雪啊,那好啊,那我们就去看雪。”
戚姿听我这么说,原本污浊的眼睛立刻变得晶亮起来,嘴角向上扬起,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雀跃的像个刚走出山的孩子:“真的吗?我要出去看,乔斯,我要出去看雪!”
我吸了吸鼻子,企图收回眼眶里的酸涩,低头吻了吻戚资乌黑的秀发,轻声说道:“好,我带你出去看雪。”
帮戚资穿上厚厚的棉衣,又戴上毛线帽子,我把戚资抱到轮椅上,给她的腿上盖上毛毯后才推着戚资走出病房。当离开医院大楼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击的我打了个冷颤,看向戚资时,却发现她露出了好久不见的笑容。
仿佛隔世一般,在医院这么久的时间里,我都已经忘记戚资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我突然发现,有些事情越挣扎着想要越过去,在未来的某一天就反而越想要回去。我期待回到过去还是戚资这个风生水起的大明星的小保镖时,和她肆无忌惮的争吵,彼此排挤着对方,却不知什么时候,我和她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靠近了。
是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见她,还是在东京的第一次接吻,还是在野外露营时那荒唐的一晚,亦或是和伊然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全是她……
想到这儿,我突然笑出声来,蹲下身把头埋进戚资的膝盖里,闻到浓重的药水味道,让我更加贪恋,不管是怎样的味道,那都是戚资,这世上只有一个的戚资,独一无二的戚资。
戚资用手慢慢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弄乱了又理好,理好了再弄乱,最后干脆弯下腰抱住我,整个人贴在我的背上,声音轻轻地说着:“好美的雪,我喜欢雪,可是我不能多看,因为……因为……”
我抬起头看着戚资的眼睛,问道;“因为什么?”
戚资摇摇头吗,笑道:“没什么,因为你穿的太少了,再呆下去会生病的。回去吧,好不好?”
我板起脸,说道:“不好,大不了我生病了你照顾我,或者是在你的病房里再加一张床,钱你出。”
戚资呆滞的看了我一会儿,低头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好,钱我出,你留下。”
“好,钱你出,我留下!”
因着戚资的身体越来越差,在外面呆了不到十分钟我就推着她回到病房,却看见琳恩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见我,笑看着我,只是她的笑看起来有些苦涩:“我来看看戚资,顺便再看看你。”
我点点头,把戚资抱到病床上,给琳恩倒了杯咖啡,说:“那我可是受了戚资的福气呢?”
琳恩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说:“是的,所以你要对人家好一点啊,不要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吹风,抱在一起就不冷了吗?”说完装作若无其事的喝了口咖啡。
我看见戚资的脸上瞬间浮现了淡淡的红晕,让这么久以来苍白的脸看起来仿佛有了一线生机,我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下。
琳恩突然站起身,冲我说:“人我也看了,我很忙也该走了。怎么,不打算送送我吗?”
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那颗悬着心仿佛硬生生被人提到了嗓子眼,琳恩一定是有事要和我说,不然也不会找这么烂的借口。我回头看了眼戚资,她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在那双本不光彩的眼睛里,又添加了一丝恐惧。
几秒后,戚资点点头,说道:“早点回来。琳恩,谢谢您能来看我。”
琳恩微微一笑,从沙发上拎起包理了理风衣的领子走了出去,我给了戚资一个安慰的眼神,也跟着琳恩走了出去。来到琳恩的车里,我从琳恩的车厢里翻出一瓶红酒猛灌了半瓶后喘了几口粗气才说道:“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琳恩的手悠闲地敲着方向盘,看着我,说道:“你知道吗?安德森的女朋友怀孕了,去医院检查,竟然是三胞胎,你说他怎么这么有本事啊!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应该找他。”
我皱起眉,说道:“疯了吧,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如果你只想告诉我安德森的女朋友怀孕了,那么请孩子在降生两年之后再告诉我吧。最起码一个两岁的孩子,会比还在依靠羊水活着的婴儿或者刚生出来皱皱巴巴的小崽子对我来说要容易接受。”
“咦?那你要生孩子的话不如要直接生个三岁的娃好了,从降生的那一刻连酱油都可以帮你打了,而你呢,连尿布都不用洗了。”琳恩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笑了笑:“不可能,就算我喜欢孩子,我也不可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戚资的身体你是知道的,再说了,我怎么能忍受别的男人的精子注射到我的身体里,这太可笑了。”
琳恩撇撇嘴:“那也不是不可以的嘛,安德森那么多孩子,你要一个不就行了吗?”
“喂!说什么呢!会不会说话,怎么你不生一个给我啊!”我抬起手就要朝着琳恩就要打去,琳恩连忙护住自己的脸,闷闷说道:“别打我脸,我还要当新娘呢!打坏了嫁不出去了我就嫁给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那可给你美坏了,你快点自己去毁容吧,然后嫁给我,我看你迫不及待呢!”
琳恩轻轻捶了我一下,收起方才那一副难得的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好吧,说正事。我有你妈妈的消息了,同时我也有乔雨斤的消息了。说吧,想先听哪一个!”
我的心震了一下,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但听到还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我妈妈的消息,最好是好消息。”我大灌了一口红酒说道。
“当然是好消息了!”琳恩贼兮兮的凑过来,说道:“告诉你,你妈妈可是找到了一个大靠山呢!露露莱恩,这个女人你知道吧,这个拉斯维加斯的古老家族的掌权人,始终没能逃过你母亲的魅力,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露露莱恩是个值得人尊敬的人,尽管她有些做法不容易让人接受,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在任何方面都完美的女王。乔雨斤曾经做的那些手脚我都知道了,你还记得戚资的那个小粉丝死亡的事吗?”
“对于你的事我知道的了如指掌。”琳恩轻轻拍拍我的脸说道。
我尴尬的笑笑,说道:“我怀疑那件事根本就是乔雨斤在背后指使人做的,至于是处于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乔雨斤从一开始就把我设进了他的套里。瞧,我真该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自豪。”
我曾经以为我什么都有,我曾经以为我只是和其他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样,到头来,我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别人成功路上的垫脚石,而我自己还在沾沾自喜。
我以为我什么都懂,但其实我什么都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忙着了,两个文都没怎么更,但是偶说过,不会放弃任何一篇的。
☆、若即若离
过去的种种,终究是有个结局,避免不了,只有试着去接受。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寒冷的,当我们在黑暗中迷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永远等不到黎明的绮丽。
琳恩转过我手中的酒瓶猛灌了几口,说道:“乔雨斤已经开始有动静了,他把手中的牌都亮了出来,伊然、赵爵然都是可怜人。他想拼最后一把,让你母亲付出她该有的代价,乔雨斤已经疯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妈妈已经和我说了,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你。乔斯,别恨你妈妈,她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她已经没有自由了!”
我的眼眶有些干涩,因为我的心像是被绞碎那般开始了撕裂的痛,这个世上,每个人都在为我做着什么,而我,却在肆无忌惮的伤害那些爱我、包容我的人。当我以为我可以为了戚资潇洒的抛弃一切甚至背叛全世界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心有所属。
我不可能装作对什么都无所谓,有些事有些人,是我这一生都无法逃避的。
沉默了好久,我吸了吸鼻子,说道:“我去找他,这一次,我去找乔雨斤,我不会再让别人替我冒险了。如果你真想帮我的话,就麻烦你帮我照顾好戚资吧!”
琳恩抓住我的手说道:“你会回来吗?”
“当然。”
琳恩笑笑,抱紧我把头埋进我的怀里,幽幽的说着:“你最好回来,我要结婚了,你要做我的伴娘呢!”
我愣了一下,随后一转即逝,轻拍着琳恩的后背说道:“谁这么幸福,能娶到你这么优秀的女人。”
琳恩抬起头目视我的眼睛,彼此相隔几厘米的距离,我仿佛看到了琳恩眼中的那丝期盼,却只是昙花一现,说道:“那个男人不在乎我的过去,要说爱,那可谈不上,毕竟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不过我觉得是时候该有个家了,他会是个好丈夫的,我相信他。”
我看着琳恩眼中的笃定,耸耸肩膀:“虽然没想到你会这么快结婚,但是还是要祝福你,祝你幸福。”
“嗯。”琳恩转身背过头去,我看不见她的脸,却听见她嘶哑的声音,“虽然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不过听到了还是应该接受你的祝福。乔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多想,那只是我人生路上的绊脚石,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好了,你回去吧!答应你的我会做到,我会帮你照顾好戚资。”
“那我先回去了,照顾好自己。”
下了车我没有回头,直奔医院大楼。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回头,就一定会看见琳恩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琳恩和我都在做一件相同的事,有些人,即使说放弃却也是无法离开的。
她对我是如此,我对戚资也是如此。我潇洒的伤害了一些人,只把我的心留给了戚资。
回到病房的时候,我看见戚资呆坐在病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脱下衣服问道:“想我呢吗?”
戚资猛地抬起头,随后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狠命的点了一下头,伸出手撇撇嘴角,模样既可怜又委屈:“抱抱!”
我笑着走过去把戚资抱在怀里,蹭了蹭她细嫩的脸颊,笑道:“这么可怜吗?真是的,有人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一定让她不好过。”
戚资在我的脖颈蹭了蹭,闷闷说道;“刚才想一个人来着,不过现在她回来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抱紧戚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不明白,我终将是要离开她的。这应该是我有生以来哭的最狼狈的一次了,我抱着戚资大声哭着,企图把我内心所有的委屈和挣扎都告诉戚资。
整整一晚,戚资都在抱着我,我们相拥着彼此,享受最后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宁静的时光。清晨,灰蒙蒙的天又飘起了雪花,戚资在我的怀里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我放她平躺在床上,轻轻的盖上被子,当我转身的刹那,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尽了一般跪在地上,忍不住回过头看见戚资柔美的睡颜,我闭上眼睛吻住了她苍白的嘴唇,还是一样的味道,却有些淡淡的干涩,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在眼眶处越聚越多,我强站起身拿着衣服走了出去。
刚出门便看见迎面走来的戚平城,我从前竟没有发觉,戚平城仿佛一下子苍老和很多,满头黑白相间乱糟糟的头发,额间那道深深地皱纹诉说着这位曾经风靡整个欧洲的画家经历了世间的沧桑。或许是看见我的眼睛还在肿着,戚平城轻声问:“要去哪?”
我低下头,说道:“出去走走,可能要很久。”
戚平城叹了口气,说:“早些回来,戚资她,一直都在等着你,别再让她一个人了,她也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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