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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想要关门插销,却在缝隙之间瞥见了长安皱着眉的模样,君怜又将门推了开。
“长安?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见君怜推开还未合实的门,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柳长安敛下眉,支支吾吾地问,“靖萱是否不喜我挑选的那些衣裳?”
昨日送去的衣裳,都是衣铺老板刚从江南新进的料子与款式,可君怜今日还是穿着她陈旧地有些泛白了的衣物。
君怜只以为是朝廷里的事,不曾想长安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昨日才将那些衣裳洗净,便被云姐姐带来了端王府,还麻烦悦儿替我晾晒。我很欢喜,谢谢长安。”
放在身后的手不自主攥住腰带,柳长安松下了口气,“欢喜便好,靖萱早些休息。”说完往自己房门走去。
“长安。”
听到君怜的轻唤,柳长安伸出推门的手停了下来,转头朝向向她而来的君怜。
君怜捧着那方汗巾帕子,递到长安的手臂旁,“前日才绣好的白帕,也不知长安喜何花样,只勾了长安二字。”
盯着这方白帕好一会,柳长安才小心翼翼地从君怜手中取过,“谢谢你,靖萱,帕子,很好看。”
“将军,君姑娘,晚膳已准备妥当,王爷命小的来接二位前往膳厅。”长廊的拐角处站着一名小厮,弯腰拱手对着门前的二人。
柳长安将帕子叠地方正,塞入怀中放好,“麻烦小哥前边带路。”
“将军,君姑娘,请。”
带上君怜闺房的门,柳长安落后君怜半步,随着小厮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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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所备菜肴,皆是君怜曾经爱吃的。
那还是在军营时,君栖说与柳长安听的。本是因着若有朝一日得胜还朝,吃一遍这些个美味佳肴,也算得宽慰。如今确是实在地派上了用场,也亏得端王爷府里食材颇丰。
端坐在桌前,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品,君怜忍不住抬眼望向坐在她对面处的柳长安。
长安似有所感,抬首回以君怜一抹带着暖意的笑容。
用完晚膳,皇甫端带着柳长安去书房议事,君怜与云曦述了许久的话后,便回了东厢闺房。
一如往常般,君怜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却未能如常寻摸出那块红绸布与金黄的丝线,许是落在营帐内,不曾一并带来。
“长安,那赋国的马奔去了流云阁,想必今夜即知分晓。”
柳长安摩着剑柄上的穗子,沉下了眼。
又是流云阁,那马奔并非爱寻花问柳之人,况且他主上的大皇子若真在病中,他断不敢随意离开驿站,可若是受命,于流云阁中与人碰面,当较别论。
“长安明白。”
四个时辰后,柳长安听见了西窗处的响动,掀了被褥下了床。
窗外跃进一名黑衣人,腰间的鱼龙玉佩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尤为醒目。暗卫递上一个包袱,随即跃出窗外,隐入夜色中。
点了烛火,柳长安打开包袱,有一套夜行衣,一张字条与一枚刻有朱字的玉佩。
“掩饰身份潜进大皇子的屋子,若能寻觅证据自是极好,切记弄出些响动,借机落下那玉佩。”
烧了字条,穿好夜行衣,柳长安亦消失在了暗夜中。
“来人呐!抓刺客!来人呐!抓刺客!”
一声声高喊冲破寂静的黑幕,整座驿站顿时变得慌乱糟嘈,灯火四起。
柳长安从被她翻找的有些乱的大皇子房内跃至屋外长廊的横梁之上,伺机而动。
随意套了件长衫,握着长剑,马奔行色匆匆往大皇子屋前赶来。
刚想踹开房门,马奔忽然身子一顿,反手将长剑朝梁上扔去。
抱着横梁转身,飞来的剑刃擦过腰间悬跳出的玉佩,割断了系绳,玉佩直坠下落。
倒身勾住横梁,柳长安眼明手快地去抓那玉佩,却被借着木柱与房门跳起的马奔先行截获。
马奔来势汹汹,碗口大的拳头直冲柳长安面门,柳长安抽拔出钉在柱梁间的长剑,砍向马奔的手臂。
锋利的剑刃入肉三分,柳长安念着一些惺惺相惜的情义,松开剑柄,双腿夹住木梁,躲避直来的拳头,翻身跃回横梁上,抱住屋檐继续翻跳至屋瓦上,踩着青瓦屋脊,逃离这被她搅地不得安宁的是非之地。
“给我追!”
马奔黑着一张脸,张开手掌心中被鲜血浸染了的玉佩,那印的鲜红的朱字,刺的他眼疼。
驿站出了事,石索必定会来将军府寻自己回驿站,柳长安用上她那半吊子的轻功,与大街上狂奔的战马比快。
端王府的大门被扣响,司阍急匆匆奔走至东厢,拍响柳长安的房门,也惊醒了熟睡中的君怜。
刚跃窗进屋,柳长安麻利地脱掉夜行衣,抽过屏风上挂着的外裳披上,从里打开了房门。
“柳将军,石副将急着找您,说请您尽快随他前往驿站。”
“你去同石索说,我穿戴好衣物立刻动身。”
司阍又急匆匆反身离开了东厢。
套穿上盔甲,将佩剑悬于腰间,柳长安抱着头盔,夺门而出。
“靖……靖萱,吵醒你了?”
君怜裹了件披风,站在门前,望着盔甲加身的柳长安,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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