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也不见陆思贤回来,可见事情闹大了,让人不得不作最大的打算。
寝居内的秦若浅不敢让人大张旗鼓去找,敌人或许不知陆思贤的世子身份,精致的一身女装扮相,与平日里粗眉的陆世子大不相同。
还有一重想法,就是陆思贤的身份泄露,齐国公手里的丰大营会归了谁?
这点可不说。
贸然去找,就会打草惊蛇,反而将她陷入险境中。
天方露白之际,齐国公来传话,人不在镇北侯府。
事情愈发棘手了。
在天彻底大亮之际,秦若浅换了一身素服去东宫吊唁。
东宫内比起往日清冷,深红色的宫墙上似乎抹了鲜血,散发着腐朽的味道,匆匆来往的宫人落地无声,见到公主皇子才会停下行礼。
前几日还能听到哭声,想必多日来已然哭累了,往里走去,竟是静悄悄的。
秦若浅一人走入东宫,太子妃坐在灵堂内,那白色的蜡烛上的火光照出几分冰冷的淡光,落在她眼底,闪烁不定,落寞无神。
周遭少了一人,日夜守在这里的八皇子,今日却没有过来。
给太子上了柱香后,装作随口问道:“今日怎地不见八皇兄?”
太子妃眼角已然没有泪痕了,满面憔悴,眼窝深陷,懒懒地抬了眼皮,望着七公主:“他昨日便未来了,有何可奇怪。”
秋风萧瑟,灵前白幡飘动,寒风凄厉。
秦若浅一听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人走茶凉,断断不过数日就可见人心薄凉,就连秦承卓都表示出不耐的意思,遑论别人。
她强颜欢笑地安慰太子妃:“或许他有事去了,父皇处可有圣旨下来?”
太子妃摇首,自从太子死后,他来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得过来,日日往中宫去,却没有时间来看看刚死的儿子。
秦若浅早就习惯了,也没有在意太子妃的话,对于秦承卓的去处也颇是好奇,待出了东宫后就去查一查。
这个时候不做孝子贤弟,如何让皇帝愧疚,百官可怜。
出了东宫,摆脱宫里的眼睛后,她□□进了中宫。
中宫内一向守卫松,□□就可进来,也不会有人察觉。
伺候皇后的宫人早就习惯了七公主的突然出现,不但不怪罪,反热情地将人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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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缠绵病榻多日,这次中。毒无疑是雪上加霜,别说下榻行走,就连坐起来都很困难。
秦若浅入内行礼,走到榻前,目光扫过几上摆置的一匣子,雕漆镂空,也不知做什么用的,她多看一眼,发现端倪。
匣子是背部朝上的,刻着一副图案,是她在陆思贤书房里所见到的,她看了一眼,也不作委婉,开口就告诉皇后:“陆思贤不见了。”
闻言,皇后很平静,沧桑的双眸中波澜不兴,就连呼吸都没有变化,道:“她惯来爱玩,或许出去与朋友玩了。”
“不,昨日她回府的时候答应过我,回回府的。”秦若浅趋步近前,在榻前坐下,凝视着皇后:“我怀疑是有人猜出她是你的女儿,想借机生事。”
毕竟有很多人都想娶她,效仿圣上,娶她可得江山。
看似一番平静的话,让皇后从平静中拽了出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秦若浅垂了眼眸:“我们成亲圆房,本就是夫妻一体,自然不会有什么秘密。”
“枕边人并非都是可信的。皇帝处没有她的消息。”皇后语气沉了两分,御前探子并没有传消息过来。
秦若浅也没有同她虚与委蛇,打开天窗说笑话,再这么拖下去,吃亏是是陆思贤,道:“圣上处没有消息,那您可知谁会动手?她昨日穿一身女装府门,与平日里差了些许,必然不是冲着陆世子这个名号去的,多半还是因为颜氏女的身份,您可想到了什么人?”
想到什么人?
皇后陡然想起刑部尚书张正,御前传话说见到两人说话,言语间似有不快,张正摔袖离开的。
皇后面色动了定,秦若浅察觉出她的变化,立即问道:“娘娘想到了何人?”
“没有,阿贤素来偏隅一地,不与朝臣有来往,我立即让人去几位皇子府看看,公主且回去稍候。”皇后要打发她回去,毕竟云山的事不能让外人知悉。
秦若浅却不肯走,注视着皇后:“娘娘想到什么不愿同我说,我也不会逼您,但您该知陆思贤的身份,她托您的福气,在京内炙手可热。”
她不喜皇后的隐瞒,明知有危险,也不说,便是拿陆思贤的命在开玩笑。
朝堂上下,都不是瞎子,她身在朝外,都感觉到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秦承宗都盯着不放,何况其他朝臣。
她补道:“娘娘不说,我自己去找。”
指望不上旁人,她也只好自己去试试。
面对皇后的冷漠,她笑得有些勉强,不待皇后的回复,转身就走。
出了中宫以后,她转身去了皇帝的含元殿。
自从占用了原主的身子后,她鲜少利用皇帝的宠爱。一则不愿靠人,二则她厌恶皇帝的行为。
可现在这个局势不得不用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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