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贤病得难受,鼻尖就像塞了棉花,呼不了气,也没有力气想起其他的事,眼睛闭了闭,说:“你把我救活,我就不怪你。”
“嗯,虚不受补,你先睡会。”秦若浅没有心思逗弄她,还是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眉眼,“陆思贤,你别怕。”
陆思贤没心思计较她又占自己便宜,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寻常人染了风寒,喝几副药就会好,陆思贤与旁人不同,风寒入体,轻易就会丢了小命。
秦若浅惯会解毒,对于风寒不大拿手,试着去诊治,心中的愧疚随着陆思贤的昏睡而愈发浓郁,握着她的手,也不敢轻易离开。
守了半日后,杨氏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提醒:“殿下,贵妃娘娘请您入宫,已经等了几个时辰,要不您先入宫,我守着阿贤等您回来。”
“不用,烦请夫人令他们离开,驸马染恙,孤无法脱身,等驸马病愈,孤再入宫给贵妃请罪。”秦若浅话意坚决,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杨氏不敢违背她的意思,明面说是自己的儿媳,可哪里敢托大,听从吩咐后出去传话。
陆思贤昏得厉害,药喂不进去,秦若浅命人让她将平日里的药方拿来。
原以为陆世子体弱是幌子,没有当回事,眼下遇到后,她觉得害怕,询问白夏:“世子这样的情形可曾有过?”
白夏道:“世子平日里都很注意,像这样来势汹汹的很久没有了。”
秦若浅懊恼,不敢让人去请太医,去请平日里诊治的大夫来,两人合计之后才重新开了药方,子时又灌了进去,静静等着天亮。
半夜时,齐国公府的府门被敲开了,齐国公匆匆回来。
人一踏进庭院,杨氏就忍不住骂人:“你还晓得回来,不如不回来了,抱着你的狐狸精过日子,安相府来闹事的时候你不回来,安儿回相府的时候没人撑腰,阿贤病得糊涂,你这个时候才回来,你何不等我们都死了再回来,到时娶回你的狐狸精做国公夫人。”
骂完就哭了起来,屋檐下的婢女都不敢去听,纷纷垂首不言。
齐国公站在黑夜下,被骂得哑口无言,等她骂完了才说:“你总得让我进去看看。”
“看什么看,你走的时候怎地不说,现在装什么可怜,不许你进这道门。”杨氏说不让就不让,站在门口一寸不挪走。
屋内的秦若浅望着不同寻常的夫妻二人,觉得有趣,也只有杨氏这样的性子才能教出陆思贤这般洒脱性子的孩子。
夫妻二人争执几句后,齐国公才灰溜溜地走进屋,见到秦若浅后询问细节。
秦若浅也不说假话,坦言自己的疏忽。
“她的身子就是这样,时好时坏,殿下莫介怀。”齐国公劝慰一句后,就走进屋内,榻上的人小脸通红,眼睛闭得很紧,手略过额头,烧得烫人。
他无奈叹气,低声道:“殿下辛苦了,臣来看着就好。”
“国公爷此去是谨遵圣命?”秦若浅不会走,趁机多问几句话。
齐国公军人出身,来回奔波数日也不见疲惫,也没有隐瞒:“陛下令臣去找颜氏女。”
秦若浅眉眼一紧:“可曾找到?”
“未曾。”齐国公道。此行是秘密,故而他隐瞒众人,任何人都没有泄露过。
秦若浅闻言反觉得轻松不少,道:“有人设计安陆两府,打死安子旭,陷害世子,为的就是颜氏女。”
“殿下莫要担忧,臣已回来,此事臣来处理。”齐国公面色平静,没有震惊也没有恼怒,反去安慰秦若浅,就像是遇到稀松平常的事,不值一提。
秦若浅没有再问,齐国公办事严谨,肯说出此行目的已不容易,再问就会打草惊蛇。
她坚持留下,齐国公只得先回屋,走到杨氏面前歉疚道:“夫人先回屋。”
“不回去,我守着我儿子。”杨氏背过身子,不理他。
齐国公伸手揽住她,不顾婢女诧异的目光将人强行带回府,起初杨氏还会挣扎几下,走了几步就安静下来了。
秦若浅见到这般情形,心生羡慕,齐国公对杨氏是尊敬,纵有妾室与外室,私下里对杨氏的态度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看似不在意,实则很尊重。
齐国公夫妇闹过一场后,庭院里的气氛就缓和不少,婢女们小小地喘。息一下,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陆思贤高热不退,持续到天亮的时候,大夫也没有办法了,介意从外间请大夫过来。
上次大张旗鼓地找大夫是假的,陆思贤压根就没有让大夫切脉,眼下真的病了就束手无策。
大夫的建议被秦若浅否决了,眼下齐国公府被安相府盯着,倘若露一丝风声,整个国公府都会陪葬。
她自己也是医者,眼下急得去翻医书。
天一亮后,齐国公回宫复命而去,杨氏整个人心情轻松很多,这时宫里再次来人,请七公主回府。
杨氏不知宫里的事情,好生招待传话的内侍,可眼见着人不肯走,她又开始犯嘀咕了,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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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不肯走,齐国公也在宫里都收到消息,他见过皇帝后,照旧入中宫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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