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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中追求了苏玙八年,为此没少被苏玙骂丧心病狂。
想她不到十一岁就领教了怪大叔费心讨好的十八般手段,以至于苏大小姐早早地对男欢女爱失了兴趣,想想都觉得油腻。
她冷笑着打量不修边幅的男人,考虑着要不要先把人打一顿。
看出她的意图,男人警惕地退后一步:“别别别,也不是小孩子了,有话好好说。”
自从三年前苏玙武功大成,他哪次挨揍不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他认怂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滑稽,苏玙姑且高抬贵手,眉一扬,从脖颈取下那枚玉扣:“来,替我掌掌眼。”
“什么?”男人扒拉了一下遮挡半边视线的头发,动作一滞,看着近几年艳似玫瑰如烈火肆意燃烧的女子,说话都不利索:“我我我,等我一刻钟!”
怕人没耐性走了,他飞身之际急忙补救:“不!半刻,就半刻,你千万要等等!”
见喜欢的人哪能蓬头垢面?不怪他花了八年时间都没把这块冷硬硬的石头捂热。
门砰的一声关闭。
苏玙望着那道门散漫地笑了笑,这人还是老样子。
要不是这些年对她穷追猛打把她恶心到了,看在年少相识的份上她都不至于每次见面都打得人满地找牙。
沈隽于她,半师半友,想要再进一步,绝无可能。
捡了院里的石凳坐下,她百无聊赖地拨弄石桌上的古琴,琴弦颤动,音色缭绕。
一曲未毕,门里走出的男人俊逸不凡,白袍乌发,身形修长,那对眉眼生得最好,怎么看都有股脱俗韵味:“怎么样?不错吧,这么久不来,是不是后悔了?”
只要不说话,还挺养眼的。苏玙懒得和他掰扯,使了道眼色教他闭嘴。
没听到打击的话,沈隽已经知足了,衣带翩然地走过来,刚要相看那枚玉扣,苏玙及时收手:“只能看,不能摸!”
“连摸都不行?”
“女儿家贴身的东西,你摸了不就脏了?”
哪怕洗得再干净,苏玙都觉得他十分油腻,没办法,自小被追求留下的阴影。
被爱慕的小纨绔嫌弃到这种程度,沈隽欲哭无泪:“那你拿稳了,手别晃。”
“别啰嗦,好好看。”
缘居接待有缘人,名震天下的沈公子有一双人人称道的慧眼,此眼可辨世间物,上至皇亲,下至贵胄,多的是捧宝求他一观的人,只因沈公子观宝,若说好,那定然绝好。
从灵渺手里接过这枚玉扣,苏玙就想到了这位老朋友,她不认识的物件,拿给沈隽看一看,准没错。看他好容易正经,她嘱咐道:“这东西值不值钱我不在乎,我想知道,它有何讲究?”
“讲究?”沈公子看得叹为观止:“这讲究可太多了,你想听哪个?”
“哪个都要听。”
“好吧,好吧,容我想想从哪开始说。”
沈隽装模作样地敲了敲脑壳,看着小纨绔的眼神透着几分复杂。他微微沉吟:“此乃锁心扣,几百年不曾问世的老物件,女子将此送给心仪之人,意在锁心明志,一生不肯再移情。”
“锁心明志?”苏玙握着那枚玉扣登时觉得烫手,想要丢开又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看她一副为难的表情,沈隽讶然:“是何人与你表白了,你竟生出不舍?”
“什么不舍,我没有!你…你接着说。”
看她这口是心非的模样,沈隽忽觉牙疼,不愧是他看中的绝世宝贝,小纨绔还真能招蜂引蝶,他一脸郁闷:“你没有丢或许是对的。你仔细看看,这枚玉扣内侧是不是有一个米粒大小的‘薛’字?”
“不错,是有一个薛字。”
“那就对了。”
“怎么就对了?”
沈隽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道:“这枚玉扣不知你是从哪得来,但内侧既有一个薛字,应当是昔日霍家主送给薛师的信物。
霍家主起初本想用金针在其内刺一个霍字,担心薛师不肯收,改为刺薛。天下薛姓之人不知凡几,而能被称为薛师的只有一位,便是大儒薛翎。
薛翎乃霍家主授业恩师,两人初逢时,薛师已有妻室。年方二八的少女苦恋其师,不甘心一腔痴情无处可诉,不惜花费三年时间寻找锁心扣将其作为贺礼献上,扬言见锁心扣,如见霍曲仪!
彼时的霍曲仪已是霍家说一不二的大家主,手眼通天,富可敌国。锁心扣被赋予更为沉重的意义,薛师自不肯收。
送礼之人来去匆匆,等薛师亲自追出去,却被赶来的仆人告知重逾性命的女儿患有眼疾,心神当即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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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天算子路过薛府,以其女命格为说辞劝薛师留下此物。此举,未尝没有借霍家之力相护幼女的心思。”
陈年旧事,说来徒惹唏嘘,他长叹一声。
得知玉扣来龙去脉,苏玙神色微凝:“此事你又是从何得知?”
“我当时就在薛府聆听薛师教导,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对了,近日坊间传言的盲女,莫非就是薛师之女?这太不可思议了。薛师英年早逝,孤女下落不明,想不到竟来了边城,她眼睛看不到,究竟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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