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窗 作者:梵高的日光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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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为美好的时辰!”我说。
于是我们融入到越来越壮大的舞蹈队伍,和摩梭人及其他游客手牵手尽情地载歌载舞……
舞蹈后接下来还有歌曲以及乐器演奏,无论什么节目,都显现了这个民族热情奔放,欢乐单纯的特点,最令我们着迷的是他们对“走婚”过程的演绎……
篝火晚会结束后我们感觉确实有点累了,幸好还不太晚,我们牵手回到了我们安静的“家”。
一进门裴菲就抱住我:“我想你!”
“我一整天都在你身边,还想呀?”
“还想!一整天都在想!”她几乎叫起来,抱着我不肯放手。我亲了亲她的耳朵说:“今天开心吗?”
“嗯,有你在就开心。”她还是赖在我身上。
“我们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好吗?”我抚着她有点汗酸的短发。
“你先洗!”说着她就望着我的唇,做出要我吻吻再给我走的样子。等我一碰到她的唇,她马上就把我紧紧地压在她唇下。直到我快要叫起来,她才放了我。
轮到她洗澡的时候,我跑到东家那儿去了,刚才回来的时候瞥见他那儿有比较特别的饰物卖,很想瞧一瞧。
“我要出去一下啊!”我朝洗澡间喊。
“干什么啊?”她也使劲喊。
“等一下再和你说!”这样隔着门和着水声喊实在很费劲。
六、你是我的“阿夏”(2)
我来到那些饰物前,果然发现了宝贝!我看中的是两条粘连在一起的猪槽船的挂饰,那两条船像一对细长的鞋子一样,很有意思,最有意思的是,它似乎就是我们今天上午坐的那条船,那么像!木质细腻,颜色质朴,做工精致,名字俗形象却很雅。我还选择了由两片连着的树叶组成的颈饰,树叶也是细长的,于绿色中泛着金光,如同散发着阳光。我各买了一对,谢过满脸善意的热情的房东,就转身往房间走。
奇怪的是,我怎么敲门都不见有动静,我有点疑惑,继而有点担心和害怕,便急敲起来。
“咳咳……”里面传来了裴菲的声音,那么得意的特意制造的声音。
“裴菲,开门呀!”我喊。可里面又没动静了,我就奇怪了,这个家伙怎么了呀。突然我明白了。
“阿夏,我的泸沽湖的鱼儿,开门!”我捏着嗓子说。
“按规矩,你应该爬窗进来呀!”她终于开口了,忍着笑说。
“没梯子呀!”
“爬墙嘛。”
“我脚上既没蹼又没吸盘,怕摔下来你心疼呢!”
“哈哈哈,可怜的非蜥蜴科,请进吧!”她马上就出现在我眼前。
“你是怎么欢迎你的阿注的!”我朝她嚷。
她马上红了脸,迅速朝门外瞟了一眼,一把把我拽进去把门关上。
“别忘了,这是母系社会!”她瞪了我一眼,然后把我逼到墙壁上,双手抵着我头两边的壁板,“你才是我的阿夏!”
我往下一蹲,从她的身侧钻出去,跑到窗前指着外面:“你从下面爬上来,我就是你的阿夏。”
她见我不受“统治”,有点气急败坏地冲过来,猛地抱紧我,把嘴压到我的唇上,施暴似的狂吻。我招架不住了,瘫软在她的暴力里。好一会儿,她放开了我:“说,你是不是我的阿夏?”
“是的,是的,是的!我的阿注哥哥!”我朝她挤着眼睛。
“唉呀呀,我不要做男的!”她的脸一红。
“那你只好也是个阿夏啰。”我呵呵笑着。
“算你赢了,我们互为阿夏吧,这才是真正的女儿国!”
“不过我还真弄不懂他们复杂的家庭关系呢,弄清这个比高考还难。”她又说。
“不用弄清,知道它美好就行了。”
“就像我们一样美好。”说着她又来吻我,又是一阵令我窒息的狂吻,手还不老实起来。
“你好像坏得很快啊。”趁喘息的间隙我说。
“是你让我这么坏的,见了你我就想坏……”
“我也是……”我还没说完就又被她吻住了。
“我爱你慕晨雨,我爱你我爱你……”
“我怎么办才好,我整天就想和你在一起,就这样在一起……”她不断地重复着这些话,一边越来越紧地拥抱我,深入地**我。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的,我这样想了好多年了……
我们就这么站着,抛开所有,忘记所有,就这么沉浸在我们的世界里,沉浸在彼此的爱里,在只属于我们的湖泊航行,欢笑,喊叫……领略着无限风光,缓缓驶向我们的黄金海岸。
“啊,慕晨雨……慕晨雨……”她双手紧紧地箍着我的腰,把我紧贴在她身上。
“裴菲……”我随着她的身体战栗。
“我还想要,我还要……”等强烈的电流过去以后,她伏在我的肩上说,带着微微的喘息。
她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我掰过她的脸,望着她的眼,她的脸,她的鼻子,她的唇,轻轻地抚着它们,吻着它们,一直向下……啊,裴菲,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这样渴望你怎么办才好……我们相拥着走向那充满我们爱的气息的洁白的床,在更宽阔壮丽的海域航行,直到我们兴奋而又疲惫地到达我们梦想的天堂。
“累吗?”我抚着我怀里的宝贝。
“我爱你。”她答非所问地望着我,那是多么醉人的流光溢彩的眼睛啊。
“我也是,爱你。”我亲着她的眼。
“我不能想象,没有了你怎么办。”她重新让身体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让我们的曲线舒适地柔和地贴在一起。
“我们现在在一起,很快乐很好……”我抚弄着她的头发。
“唔……”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还没告诉我呢,刚才你去哪里了?”她伸手摸着我的嘴角。
“你猜呢?”
“我现在不会思考了,你把我弄笨了。”她耍赖。
我去找来那两对饰物:“你喜欢把哪个挂脖子上呢?”
“很好看呀,猪槽船特别一点,很少见呢。”她好奇地拿过那对船,挂在脖子上。
“噢,呵呵,哈哈哈哈哈……”我看着她的样子忍俊不禁继而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她感到莫名其妙又有点委屈。
“你说猪槽船应该挂在谁的脖子上呢?”
“当然是猪啦!”话一出口她马上知道上当了,“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哈哈哈哈!……”她喊叫了两下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是世上最可爱的猪!”我由衷地“赞美”她。
“再说我就不理你了!”她大叫。
“我道歉,我真的把你弄笨了……”我笑。
她的脸马上红起来,又要找床单来包裹身体。
“裴菲,你依然是最聪明的裴菲,是我最爱的人!”我抱住她。
我们就相拥靠在床上把玩那两对小饰物。“如果我们就生活在这里多好啊!”我说,“男不婚,女不嫁,人与人之间是纯粹的爱的关系,只要爱,其他的任何条件都不用考虑,这才是真正的爱情,才能让人处于放松自由舒展的状态……”
“是啊。”裴菲向下滑了滑,睡到我的颈窝下。
“爱情以享受爱为目的,不要性别,不要世俗,随生命自然发展,这才是对生命的尊重呢。人来到世界上本来就是为了快乐的,为了感知的快乐,学习的快乐,追求美和理想的快乐,爱的快乐……”我滔滔不绝起来,“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女孩子十五岁家长就为她准备好了‘闺房’,可以开始约会自己喜欢的人,这才符合人身心的正常发展……”我抵着她的额头望着她的眼笑着说。
“嗯,我也这么认为。”她抬头吻了一下我的嘴,“这是泸沽湖特色,世上绝无仅有,因为这里不用考大学,没有竞争,这里是原始社会,我的老师。”她给我发胀的脑袋洒了点清水。
“可是,原始社会的某些东西是很值得文明社会学习的呀。”我不想被“学生”“教育”。
“可是这里也没有同性恋啊。”
“是没有,但他们不会去干涉别人的情感啊,只要是彼此快乐地真诚地爱,他们都会祝福,有了这一点,他们应该能包容同性恋。”
“嗯,我也这么想。”她抚弄着刚才她给我挂到脖子上的那对树叶子。
“爱干嘛要分性别呢,我甚至觉得人和动物植物或别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建立爱情关系。”
“哈哈哈……”裴菲不禁在我怀里笑得发抖。
“这是真的呀!法布尔爱上了昆虫,达尔文爱上植物,伊丽莎白爱上英国,居里夫人爱上镭,诺贝尔爱上炸药……”我很认真地数着。
“那不叫爱情呀!”裴菲大叫。
“他们的痴迷程度甚至还超过爱情呢!”
“那是不一样的!”
“我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比如我看着马或者狗或者鹅或者鱼的眼睛,我觉得我们在对话。”
“那你要不要说‘我爱上了一只狗’或者说‘狗狗我爱你’啊?”裴菲这下笑得更疯了。
“你这坏蛋!你歪曲我的意思!”
“哪里呀哪里呀,我帮你梳理明确了一下而已。”她还在疯笑。
“可恶!我只是想说,爱不应该受这么多条条框框的制约嘛!”我辩解道,同时也觉得刚才的“理论”确实很可笑。
“好好好,我不管那是不是爱情,你觉得是就是好了。哈哈哈……”她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我只要知道我们的是爱情,知道慕晨雨很爱我,就够了。”
“混蛋,你再笑我就不爱你了!”我“威胁”。
“哈哈哈哈,狗狗,我爱你!哈哈哈……”见我这样子她又憋不住了,笑得简直要打滚了。
我抱住她打闹起来,她的笑得发抖的身体那么绵软而有弹性,让我不由得紧搂着**亲吻起来,很快裴菲也安静下来了,与我一同沉醉在缠绵的爱里……这是爱情,只要知道这是爱情,只要享受着我们的爱情……就够了……
七、天涯芳草,在水一方(1)
早上九点多我才醒来,转头看看我身边的小爱人,她竟少有的依然沉睡,长长的弯弯的眼睫毛往上翘着,丰润的嘴唇微微张着,酣睡使她脸上的肌肤很柔嫩红粉,又被晨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亮光,润泽而明媚。我很想在她丰润的唇上吻一吻,又怕惊醒她,于是轻轻抬起身打算下床。
“不许动!缴械投降!”裴菲突然反过来抱住我。
“嘿嘿,学会装睡了。”我望着她如晨星的眼:你怎么就那么美,那么聪慧,那么纯净,那么年轻,那么令我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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